书城短篇难记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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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忽然,山外之地风起云动,天也亮了,地也亮了,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个拿着玉净瓶的女子“祖师,您这是何必呢,在这山外之地度日,何苦再染上这一丝因缘呢?”

祖师笑了笑,语气有些轻蔑“你都说了是因缘,就注定有这番因果,我这苦命的徒弟被那如来压了五百年,怎么,还不够,还整出这么一番来,呵!这就是你们的因果?何来的因,又何来的果?”

观音大士低着头,语气有些沉闷“尹国自然是因果,我们不知何处起,自然也不知道何处终,天地间能交出这样徒弟的也只有您,就算您在山外,人们见他,不见时见您,就算您不认这个徒弟,着徒弟也不认您这个师傅,又能怎么样呢?”

祖师邹着眉“天庭的人什么时候正视果我这个徒弟,不过是怕他这一身本领罢了,还有那如来,压了悟空五百年,还给他弄了个保护金蝉子的任务,我最不能忍的是给他弄上了那个不死下不来的紧箍,束住了他多少,那金蝉子也够可怜的,修了自己的道,却被师傅打回了原形,再修一遍他已经毫无留恋的佛,多么可悲!那日在大雷音寺,转身笑对三千诸佛的金蝉子,何等威风,落得如今,变成了一个只会吃斋念佛的痴僧,多么可笑!”

观音大士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难过,那日在大雷音寺。

佛祖的大弟子坐在佛祖右边,观音在右,文殊普贤在两侧,三千组佛在四周。

金蝉子缓缓站了起来,像师傅行了一礼。

“师傅,我不想修佛了。”

“为何。”佛祖的声音格外洪亮,像是能震动人的灵魂。

“我为何要修?”

“世间万物,皆是我佛,你不修佛,你修的又是什么?”

“我想修我自己.”

“你不也是佛。”佛祖的眼神没有一丝起伏。

“为什么我是佛,为什么佛是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佛祖在金蝉子身后静静地看着,忽然金蝉子八步之内,遍布佛光。

“前方是魔,何不回头,佛就在你身后。”

第一步“前方为何魔”

第二步“我后面没有佛,只有您。”此话一出,无数人唏嘘着。

第三步“我走的只是我自己。”

第四步“我只想随心而走."

第五步“如果这就是魔,我自己不就是魔了。”

第六步“如我我自己是魔。”

第七步“我修魔又何妨?”

说完,八步只能的佛光寸寸崩裂,金蝉子一笑,只留下一个背影。

西天路上,师徒四人还在翻山越岭,取着那难念的经。

八戒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忽然看到前方的巨石上,有位姑娘,在穿透葱郁的枝杈的阳光下静坐,仿佛在等什么人,那姑娘一身紫衣,鹅颈削肩,有些露骨,长得格外精致,八戒眼中一下子泛起了桃花,上前问候女施主去了。

八戒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女施主,着荒郊野外的,在干嘛呢?”

那女子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在等人。”

“哦!”八戒有些惊讶,刚想张嘴,一只手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小蜘蛛,俺老孙问问,你在等谁啊?”

那紫衣姑娘一笑,没说什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唐僧“我在等他啊!”

说完,从石头上滑了下里,不顾众人的眼光,径直地想唐僧走去,。

“金蝉子,我等你很久了。”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唐僧的脸庞。

唐僧见这么可人的女子站在面前,又听方才大徒弟叫他小蜘蛛,心里不由的有几分慌张,故作镇定地说道“施主,您认错人了吧。”

女子自嘲地笑了笑“对,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死了,被那如来害死了。”说着音调了高了几分,眼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猴子捡势头不好,上前要去阻拦,却被一旁的八戒拦了下来,八戒好像看出了什么,一改平时的表情,有些严肃“等等吧,这也是个苦命的人。”

八戒看着这两个人,眼中泛起情愫,好像想起了月亮上的那个人。

“施主,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佛如来是慈悲之人,怎么会去害他人性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金蝉子的名字,唐僧总觉得很熟悉。

女子觉得有些可笑,摇了摇头"你说过要带我去南海看观音竹篮打水,去西天听诸佛念经,去东海看蛟龙戏水,去北方看五彩极光,你都忘了吧!对,你不是他,他早就不在了,你只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看着姑娘的自言自语,周围的人都有些傻了,唐僧听着面前的姑娘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好打扰,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傻站在原地。

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幅画,递给了唐僧,“这是一个叫金蝉子的人让我交给你的,他还说让你的徒弟们好好看看。“

唐僧接了过来还没等说话,那姑娘就转身离开了,转身的时候,一直盯着唐僧,盯的很深,很舍不得。

这姑娘就这样头也不会地走来。

唐僧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涌出阵阵悲伤。

一旁的八戒走上前来“和尚,看看画吧!”

唐僧几下把画打开,画上整体是蓝色,一直白鸟,凌空而下,抓起从水中跃起的飞鱼,众人一头雾水,看不出个什么来,唐僧却目光呆滞了,有些出神。

"咻”天空中一道流光划破苍穹,自东向西,一道光芒,射进了唐僧的眼睛里。

“那是,那是。”八戒刚想说出那个名字,一旁的猴子却说话了“那是孙悟空!”语气有些低

八戒一下子跳到了一旁“原来你是假的!”八戒大吃一惊。

猴子嘴角一扬“我也没说过我是真的啊”

猴子望着那道流光,眼中闪烁着些戾气,便也化作一道流光,随之而去,留下了傻傻站在原地的众人。

“这是哪门子事啊?”八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沙僧,你别再一遍连个屁都不放。”八戒逗着沙僧。

沙僧静静地坐在一旁,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经书,“关我毛事,”

还傻站在原地的唐僧忽然动了,不再盯着手里的画,“八戒,你把这画给悟空,为师要去办一些事情。”

八戒有些疑惑“您要去干嘛啊?你要是出点事,我可要一辈子顶着猪头了!”

“放心吧,为师不会有事的.”说完,把画递给八戒,转身向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走去了。

八戒怎么能放心师傅一个人走,抬手想要拦住,却被一道金光震了回来,八戒看着刺痛的双手,满脸吃惊,今天让他吃惊的事太多了,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师傅,您的佛法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唐僧背对着八戒笑了笑“我修的不是佛,是我自己。”然后踱步消失了,然后只剩下八戒和一旁独自看书的沙僧,当然,还有那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