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难记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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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游了很久,总之我感觉是很久,因为在水里的每一刻我都觉得是那么漫长。

终于,我游到了沙滩上,我哟个最大的力气深吸了一口陆地上的空气,一副满足的表情,沙滩上有四个小孩,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有些疼了。

四个人,四个人,我努力回忆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吗,说起来也怪离开了他们,我的脑袋也就不疼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总觉得有一种力量指引着我。

到了一个洞府,斜月三星洞,我看着这个名字有些出神。

“从今以后,你不许对任何人说我是你的师傅,我也没有你这么个徒弟。”脑子里忽然涌出这样的一段话,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难过。

我缓缓推开门,有一个道士正在庭前扫地,可地上十分干净,不知道他在扫什么。

“道士,你在扫什么啊。”

道士头也不抬“我在扫地”

“地上这么干净也用不着扫啊。“

”你怎们知道干净.“道士反问道。

“我看到的啊?”我有些不解。

“看到的就是真的吗?你现在再看看”

一眨眼,道士不见了,这道馆也一下子破败了下来,四处杂草横生,灰尘厚厚的一层,还有无数的枯枝败叶,洋溢着衣服荒凉之感。

我眼睛一下这瞪大了几分,一种以悸,有些荒凉,心里忽然想起那道士最后的一句话:看到的就是真的吗?我在心里重复着。

我直勾勾的盯着周围的一切,这是真的吗?我一直没有闭眼,眼睛都有些疼了,但是,我看见了,尽管有些模糊,我真的还是看见了,那道士还在那,在哪扫地。

我眨了下眼,一下子又变回了破败的样子。

我努力回想起那道士的位置,闭着眼,慢慢走了过去。

“咚”我一下子跪了下来“师傅,请您教我本事把。”然后我挣开了眼睛,果然,一切都变了回来,道士还在那扫地,一切是那么自然。

“猴子还是这般聪明啊。“道士晃了晃头,笑着说道。

我听到这话,一下乐了,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叩了三个响头。

“为什么扣三下头。”道士开口问道。

“这个,没有什么理由啊,就是想。”

道士笑笑,用手拍了我三下后脑勺。“哎”长叹了口气,心里想到:因缘为了啊。

“你想学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说道“我想多大本事,筋斗云,七十二变”

“哦?你为什么想学这些啊?”

我想了一会“有人说这些都是我的本领。”

“那你为什么要学本领?”他语气十分平静地问道。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一直都想要知道的,也是一直困扰我的。

他眼中有些唏嘘“你不已经知道你是是了吗?”

“齐天大圣?美猴王?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一直是你,从未变过,只是有些事被你忘了罢了。”

我刚要接着问,可是一切都变了,又变成了破败的样子。

我四处找着那个被我叫做师傅的人,惊慌地跑着,可这里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一样,连灰都已经厚厚的一层。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喊道“师傅,你还没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呢?”

不知从何处又飘来了阵阵声音“从今往后,你不许对任何人说我是你的师傅,我也没有你这么个徒弟。”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里特别的难过,心里好像有一丝最深的感情被触动了,泪水也在打转。

忽然想起道士的一句话;看到的就是真的吗?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心里充满了疑问,是师傅和干净的院落,还是破败的道馆。

我闭上眼,不去看周围的一切。“孙悟空,孙悟空”在耳边一个放肆的声音在耳边围绕,一幅画面在眼前浮现,我在一群道士中间来回穿梭雀跃着: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对,我叫孙悟空,我就是齐天大圣。

周遭的环境一下子又变了,变成我上岸的海滩,木筏还静静地停在海边。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自问到,不过,我深知道一件事,我就是孙悟空。

想起在海上漂泊的七十二夜,想起每天晚上看的星星,如今回想起,才发祥每天晚上的星星好像都不同。

我就呆呆地坐在岸边,不论风雨如何,是冷是暖,我都静静地坐在那,思考那七十二夜的星图,因为我觉得这和某些事有些必要的联系。

静静地,听着耳边的潮起潮落,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也没有了焦距。

寒来暑往,身上积了些雪,把我也染成了白色,转眼身上有落了几只啼叫的小鸟。

海日生残夜,看着火红的日头撕破黑暗,那一刻光芒照在我身上,我的瞳孔第一次有了伸缩,那一刻,我终于懂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就是我,我就是真,我一直是我,我就是孙悟空。

“哈哈”天地间传来了一阵放肆的笑声,有着惊天泣地之势。

天庭,凌霄宝殿上,玉帝呵到“何人之笑,如此的放肆。”

千里眼和顺风耳带着一副惊慌的表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陛下,是那泼猴,他,他有回来了。”

地府,听到这笑声,无数的恶鬼哀嚎着,白无常谢必安跑到了转轮店“王爷,这好像是那猴子,他又记起来了,佛祖的符咒印好像失败了。”语气有些颤抖,用着惊恐的目光看着殿上,殿上之人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五百年前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的影子渐渐和沙滩上的小猴子重叠在了一起,那个让天地颤抖的人终于他又回来了。

日出的金光从他身上闪过,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冽,从破烂的衣服变成了衣服紫金战铠,头顶两根孔雀翎,后面是遮天的腥红披风,更显几分霸道,可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美猴王。

我从耳朵里取出来久违的金箍棒,动作还是那般熟练,“噹”把金箍棒立在身边,和身上的战铠互相映衬,熠熠生辉。

我想起了山中的道士,还有那白猴,嘴角不禁一笑,心里想到,师傅,谢谢您了。

山外,孤居,那道士变成了一个鹤发老者,在独自饮茶,忽然不知从那传来了一阵笑声,杯中的茶叶惊起阵阵波纹。

“悟空啊!我传你着一身本领,就是希望你能悟空啊。”眼中充满着无奈与悲伤。

沙滩上,一身金光的悟空身子一弯,猛的一起,惊起圈圈浮沉,一个跟斗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西天。

孤居里,那人嘴里喃喃道:万般造化难善终,且行且懂且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