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娜在屋里听见了一切,门外的叫嚷声,爆炸声,还有喊着撤退的声音。她看着那瓶混合的药剂,以她目前的状态喝下去,很可能会死于药效退散后的副作用。
但如果她不出去,那个窗户另一边那个被一堆触手按在墙上的帝国人就会随时有生命危险。她犹豫起来,是继续苟且偷生还是出去救他,布莱顿人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但她最终还是喝下了那瓶药水,原本连起床都难的她感觉四肢变轻,她穿上外套从剑鞘里拔出剑冲了出去。
一罐装满烈酒的瓶子包裹着点燃的碎布砸中了那个变异的教徒。触手烧焦的臭味非常刺鼻。
“还在发呆干嘛!砍他头!“阿伦娜轻松对付掉身边的两个教徒。
“你。。。你还好吧?“
“就等着杀人了,给他们好好上一课!“她反手握剑刺入一个对手的胸口。
“我们被包围了。“马库斯数了一下周围的人数,自己这里还能战斗的只有二十多个,对方却至少有一百三十到五十个人。“撤进长屋!“
残余的人精疲力尽地连爬带跑地躲进去,两个布莱顿人拖着龙裔,芙瑞雅架着一个伤员。
他等全部的人进去后,用火球向教徒轰炸。就在他们挤着冲过来时,帝国人使用结界术,同时把火球对准了障碍物。
被击中的障碍物变形,最后炸开,无数的铁片,钉子,和残箭头飞向四周,不少敌人伤残倒地。
他在下一波攻击到来前躲进长屋用门闩堵住了门。
“现在怎么办?“一个村民声音发抖地问着。
“只有等龙裔醒来了。“
“都因为你的计划!本来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敲石头敲到手断掉?“阿伦娜言语激烈地回应着那个村民。
“你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要我们照顾的时候呢?“
“够了,大家安静下。“芙瑞雅的手臂用布作为简单的绷带扎紧,刚刚的战斗中她也受了伤。
“砰,砰“
一些沉重的武器疯狂地砸着厚重的大门。
“我连箭头都用了两次了。“马库斯坐在地上,“除非有一支军队从背后袭击他们,和我们一起夹击,击溃他们的士气。但是。。。“
“但是她还没来。“
“夏克薇娅,夏克薇娅,你在哪里!“梅琳娜失望地用拳头砸了一些落着灰尘的墙壁。
“我闻到了弱者的气息!“一个难听的男低音在远处响起。
外面的地面似乎开始震动。
呜呜的号角声吹响,似乎有一百多个人高喊着奔跑向这里。
马库斯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红色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微黄纤瘦的脸鼓着腮帮子吹着牛角号。
一个魔人,法师,两个黑暗精灵和一百多个个斯卡尔人和乌鸦岩军队冲进村子,几乎冲散了背部对着他们的教徒。
“趁现在,冲锋!“他推开门,撞倒两个对手,现在得到支援的斯卡尔人士气大增,相反这些异教徒却因为夹击而惊慌失措,特别是法师和咆哮的魔人在对方阵营的情况下。
他们以连续的速度倒下去,到达的军队的质量远高于之前的村民。两边合围起来的部队形成一个不断收紧的铁桶,教徒不断地倒在地上,然后被人群踩过去。
终于最后一个也倒在地上,血液从长袍和面具中流出,和地上的血液会聚在一起。
“我们赢了。“马库斯用尸体的衣角把剑擦干净放回去。“阿伦娜,我们赢了。阿伦娜?阿伦娜!“
他看向四周,除了穿着死签的布莱顿人抱膝坐在一边休息,其他只有精灵和斯卡尔村民在打扫战场,龙裔似乎已经结束了和米拉克的战斗,正躺在地上休息。
她去哪里了?这才第五天!
帝国人推过地上的尸体,但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或者是他要寻找的。
别这样,你在哪里?他茫然地穿过人群站到远处,看着忙碌的所有人,他感觉自己并不属于他们。
“马。。。马库斯?“夏克薇娅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转变为猩红色。
“说。“他压制着自己的急躁,愤怒。
“我又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她。所以我觉得还是回。。。“
“我暂时不打算会独孤城。“他拒绝了高精灵。“我想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
他走回了那间房间,里面摆放和几天前的一样,几本书整齐地被细绳捆扎着,还有一本只写了一半,但墨水已经干了,他只写了一句报平安的话然后绑在一只借来的信鸽腿上让它飞向塞洛迪尔,之后他打算离开这里。这里已经无所挂恋,地板上一个空空的药瓶,床有些杂乱,被子被甩在地上。一切都保持着她离开之前的样子,时间似乎静止了。马库斯穿上了自己的毛皮大衣,找到一只破旧的布包进行了简单的加工用来存放这些书籍和衣服。
他向斯卡尔人道别,向南进发,去一个叫布乔德的避难所的地方,一个被雪地精洗劫的地方,说到底是那里的诺德人自己活该。但那里收拾一下,还是可以造一间简单的房子提供居住的地方。那里因为雪地精和尸鬼远离人烟也是一个好去处。
小雪开始飞扬,他怀念以前在独孤城喝着热汤啃着牛肉的日子,那些和他相处的士兵,同伴,甚至他在天际用的第一把剑。
马库斯也不管自己走了多久,他一直走到海岸线附近,一个废弃的营地和几条靠在岸边的木船出现在他面前,这就是他的终点。他会呆上很长时间,但他还是会留下一条船作为出行工具。他清理出一块空地,找了一些石头做地基,在找了一些栅栏上的木头和兽皮做了一个简易帐篷。还有几个木桶装着不少腌好的海鱼,这够他度过冬天了,虽然对吸血鬼来说,冬天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