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克斯,去他的福瑞克斯。马库斯骑马跑了十里就开始后悔,如果士兵知道指挥官在这种时刻去偷偷摸摸地处理自己的事情,那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扔进粪池里。
特别是像他这么不靠谱的指挥官。但是摆脱那帮童子军的感觉对他来说还不赖,扔粪池就让他们扔吧。
“马库斯!“一个人在背后叫住他。
他拉住马掉转过头,塞斯里米亚正在骑马跟在他后面。
“又是什么事?“
高精灵赶着马和他并肩走。“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如果有人抓住了你的兄弟姐妹或者是家人要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这算什么问题!“
“轻点。“高精灵打住他,“我以前说过'我不是很情愿加入梭莫军队'是不是?因为他们做过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等等,你想告诉我什么?“马库斯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我需要你的帮助。“高精灵开门见山地说,“梭莫抓住了我的妹妹,夏克薇娅。我的手下告诉我她现在被关在大使馆。只有满足他们的条件,他们才会放走她。“
“他们什么时候变绑匪了?连你妹妹都不放过!“
“他们要我找到并处理掉闯入大使馆的那个人。事实上我知道是谁。“高精灵想起那个叫葛什尔的兽人在酒馆里说过梭莫士兵不堪一击之类的话,然后被伊米尔叫停了。
“谁?“马库斯在当时却躺天际另一边的在泥土堆里。
“伊米尔,你认识他。“
“你要我去杀他?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是的。让你对朋友下手比用餐刀砍死龙还难。所以我希望你和我潜入大使馆,帮助我妹妹越狱。“塞斯里米亚的绿色眼球看着他的眼睛。
“就两个人?“
“我很清楚路线,监狱那边有一个排污水的地道通往几里外的一个洞穴,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没人会发现我们。“
“这个主意不错。等等,如果他们发现我是帝国军团的人怎么办?但我想到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谁?“高精灵停下马。
“格里菲特,他剑术比我高超多了。而且梭莫没见过他。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负责在洞穴那里接应。”
“比我的主意好多了。就这样吧,再见,祝你一路顺风。“
“你也是。“马库斯让马奔驰起来,三天只能勉强够他跑一个来回。如果日夜不停地赶路,他或许受得了,但胯下的马却极有可能活活累死。去沿途的城镇换马,但他没有足够的塞普丁。阳光花园堡垒那里可以借助个人关系换一匹马,但在此之前怎么办?瑞驰那边虽然以前有一个风暴斗篷的前哨,但现在多半废弃了。
他继续赶着马,马的速度却已经比开始那段路慢了一些。
“停下!停下!“一个高大的诺德男人在他十几米远的地方挥着手。
他不得不跳下马,然后皱了皱眉头。面前的男人穿着风暴斗篷的制服,他身后还有一打的人。
“我们的马车在路中间坏了,我的人在搬运货物,所以能牵着马走过去吗?我不希望他们莫名其妙地被马撞断几根骨头。“士兵指了指远处斜着的马车,一个轮子裂成几段,整辆车因为撞击而散架,几个士兵正把货物搬到路边。
“这里不是帝国的领地吗?“
“但停战协定没规定我们不能在这里到处走动啊?再说,我们只是带着货物去独孤城做点生意。“士兵不耐烦地说。
“风盔城到独孤城最方便的办法是坐船,而不是骑马车过来。“
“我们是从瑞驰那边的营地过来的,都停战了还要那么多武器干嘛?对了,你有完没完。“
“瑞驰那边的营地?那我能在那里借到一些东西吗?“
“你让我回答你那个问题好?对的,没错,瑞驰那里还有一个营地,我们只打算留下一些必要人手,大部分都会返回风盔城。后面那个问题,你是诺德人吗?“士兵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比自己矮了一些的身高。“帝国人?没门!“
“我会付钱的。“
“你像个穷鬼。但如果你帮他们干些活,或许他们会给你一匹马。“
“比如。。。“
士兵从一个板条箱上拔下一根箭,“弃誓者的问题。他们半路袭击了我们,还把马车弄坏了,营地那边应该有类似的问题。别一脸不情愿,营地就在西南的山林里,骑马几小时就能到了。“
“但是。。。“
“没空,没空。我们还要把货物搬走呢?“士兵搬起一个板条箱,带着其他人往龙桥走。
马库斯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往南赶路。他讨厌风暴斗篷,弃誓者,还有战争,但帝国的历史里却不可避免地充满了这些暴力的元素。“奴隶女王“阿莱西亚,塞普丁王朝,提图斯迈德,每一个王朝建立或者毁灭都伴随着大量愚蠢,无谓的战斗。但他深陷其中,他一到天际就拿着剑跟着旗手冲锋,在第一场遭遇战中就杀死了第一个敌人。虽然他只是帮助对手摆脱伤口腐烂的痛苦而已,对手根本不是一个士兵,而是一个风暴斗篷的伤员。伤员死前的眼神让他彻夜难眠,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刺死对方的。接下来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他开始麻木了,杀人对他或者许多人来说只是一个动作,而且是举手之劳。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马背上呆了超过一个上午,天空开始变暗,但远处的风暴斗篷营地的轮廓也开始清晰起来。
“谁?“一个诺德人在临时搭建的哨塔上大声询问他。
“我。“
“我怎么知道你特么是谁!等等,阿维图斯!“那个大胡子诺德人认出了他,他顺着梯子滑下来。
“是你?“马库斯认出这个在风盔城和他见过面的诺德人。
“还认识我吗?我是拉罗夫,上次好像没有和你介绍过。“拉罗夫拉着他走进营地里的一个帐篷。
“天呐,你从风盔城跑到这来了!“
“是啊,加尔玛派我来接管这里,之前的指挥官被弃誓者送去松加德了。“拉罗夫咬开一瓶蜜酒的木塞,然后喝了一大口下去。“你怎么来这了?东帝国贸易公司要和弃誓者做生意?“
“不是,我只是去福瑞克斯而已。“
“我能知道你去的目的吗?“
“去收玉米。“
“哈哈哈,算了,肯定是什么商业机密。“拉罗夫用袖口擦掉了嘴边的酒渍。“你来一瓶吗?“
“不用了,谢谢。我能借一匹马吗?“
“这个,我们马都是给信使用的。而且,我们只有四匹马了。“
“可以拿我的马换啊。“
“这个。。。看在你帮我解决过凶杀案的份上,好吧。“拉罗夫犹豫地回答他。“和那边那个没胡子的家伙说一声就行了。“
马库斯转身向马夫走了几步。
“等等,阿维图斯。“
“什么?“
“你不像是一个船员。船员们走路时,为适应颠簸的船上生活,脚会呈外八字型。而你走路脚是笔直的,习以为常的那种。而阿维图斯只是一个姓氏,有成千上万的人姓阿维图斯。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拉罗夫看着帝国人的脚。
“我。”马库斯说,“我确实不是船员。我叫马库斯·尤利乌斯·阿维图斯。我是帝国的百夫长。“
“哇!天呐!塔洛斯在上!“拉罗夫跳了起来。“你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