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多数人所料,马库斯离开晨星城之后确实回到了独孤城,但他只是短暂停留了几小时,像信使交付一封邮件。
那瓶格里菲特给他的药水早在他拔剑之前就喝完了,他很好奇为什么格里菲特能压制住自己对于血液的渴望。在弃誓者女孩打开那扇门的瞬间,他没有扑向她,吸干她的血。或许是因为长期囚禁而精神失常,马库斯是这样生硬地给自己解释的。但他很清楚一个吸血鬼闻到猎物的味道是多么饥渴难耐。
格里菲特这是却和其他人一样来回走动着,纠正一些士兵的动作,顺便向屡教不改的家伙屁股上赏两脚。
“格里菲特,“马库斯叫住他,“我想和你谈谈。“
“你们继续,我先离开一会。“他发现帝国人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一些。“说。“
“你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我从来没见你喝过什么药水!“
“你认为呢?“格里菲特反问他。
“我要明确答案,这对我很重要。“
“去海玛之羞,那里有你的答案。“他近乎随意地回答帝国人。
“海玛之羞在哪里?“
“去福瑞克斯问下路,我记不清楚了。一百多年前的天际和现在不太一样。“格里菲特看着几个他挑选出来的士兵互相训练攻防。
“你从来没说起过自己,为什么?“马库斯对这个吸血鬼几乎一无所知,除了二十多年前因为宝藏被秘密囚禁起来。
“你不需要知道。“
马库斯耸耸肩走开,他知道这个吸血鬼如果不肯开口时比一块石头还沉默。
“马。。。马库斯?“一个年轻的女性站在她面前,从她较为瘦小的体型可以看出是一个帝国或者布莱顿人。
“梅琳娜?你怎么来了?“
“迈德纳奇让我来跑腿的,这是他写的信。他会按照之前的约定派出两百人,额外条件是停止对弃誓者的清剿。当然他也会停止对过往商队的袭击。“布莱顿女孩把信递给他。
“这我会和瑞姬说的。马卡斯那边知道了吗?“
“他们那帮软蛋现在只敢龟缩在马卡斯城。迈德纳奇也派人和他们在谈判。那个家伙有点眼熟。“梅琳娜把注意力集中到靠在石墙边的吸血鬼。他正在观察士兵的动作变化。
“格里菲特,就是那个你发现的家伙。你在。。。“
布莱顿女孩从吸血鬼侧面靠近,然后亲热地抱住了他。
“我认识你吗?小姑娘?“吸血鬼抱怨她鲁莽的行为。
“当然。“梅琳娜拿出一枚塞普丁给他看。
“过会在眨眼雪鼠和你见面,小姑娘。我现在还忙着。“
“她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马库斯看着远去的弃誓者。
“大概因为我是珍惜动物的原因。“
“这里暂时交给你了,我先去福瑞克斯了。“
格里菲特点点头。
梅琳娜坐在眨眼雪鼠角落里的一张橡木桌子上,蜜酒散发出特有的味道,刚出炉的面包和切好的卷心菜和肉片摆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小鬼,你怎么坐这么里面?“吸血鬼扯过一张椅子坐她对面。
“那边的人太吵了。“她拿过杯子,但马上被格里菲特拍掉。
“你干什么?“
“你不应该喝酒。“
“为什么?“
“没为什么。现在我们谈谈。“吸血鬼把杯子拿到自己手里。
“谈什么?“
“你缠着我的原因。“
“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觉你有种亲和力。“
“你是指一天说话不超过二十句的亲和力?“吸血鬼用红色的瞳孔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希望找出她的漏洞。
“不是。你看上去有点像我父亲。“梅琳娜看着他的五官,如果粗粗一瞥确实有些像,但他的父亲的脸更加温和一点。“别误会。“她看见吸血鬼喝掉杯子里的酒后站起来要离开。“我想让你教我剑术,魔法,什么都行。我想要保护自己,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我才被那些雇佣兵杀掉的。“
“我只是帮你倒杯水而已。“格里菲特把杯子推给她。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梅琳娜吃着午餐回答他。
“我的家族在很久以前就加入了瓦尔奇哈,加入的原因很简单。当时人类精灵处于战争状态。“
“你是第一纪元的,阿莱西亚女王,我在书上看过。“
“不要插嘴,小姑娘。我出生在泰伯塞普丁的时代,是第二纪元。我的父亲,或者说我们的父亲,他是一个庄园主,也是一个吸血鬼。他是一个炼金术士和剑术大师,先跳过他。家族的庄园在瓦伦森林和塞洛迪尔的交界处,还有一个废弃的庄园在天际。但我们不能一直在边界呆着面对精灵的威胁吧。于是我们向北出发来到塞洛迪尔中心,被当地的吸血鬼家族赶了出去,我们只剩下四十多人,这时我已经是吸血鬼了,但是我和你一样,对剑术一窍不通,但是我负责看管家族的书籍,所以我接触了许多理论知识。“格里菲特停了停等弃誓者女孩把食物吃完。
“后来你们去了天际?“
“回到了天际。我们加入了瓦尔奇哈的吸血鬼。他们的血统更强大,但失控时如野兽一样残暴。所以我们在找解决的办法,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个魔人大君,卡拉库斯-维尔。他给了我们一种药剂,可以剔除我们身上最残暴的那部分血统。但代价是,我们从此开始衰落,失去了话语权。“
“发生了什么?“
“我的父亲,我,还有其他几个人活了下来,大部分成员在喝完药剂后不到一分钟就死了。活下来的人因为药剂的作用外观开始衰老,所以我的头发是白的。但我的父亲偷偷的记下了配方,然后加以改进给新成员使用。这是一个隐患,哈孔和我们的意见分歧越来越大,他一直在等待追随一个预言,这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了。但我们认为应该远离人类,维护双方的和平。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算告段落了。我们既然不能自己建立话语权,那就和一个阵营结盟。于是我和一个人结婚了,那个人和珈蓝关系如同父女,而珈蓝不管怎么说地位比我们高多了。在我们实行计划前一夜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哈孔的手下'清理'了我们,那些反对哈孔的吸血鬼在这时却袖手旁观。珈蓝也没有表态,她的女儿是不折不扣的哈孔崇拜者。那个女人背叛了我们,她带人把守着密道。在第一个家族成员倒下时,屠杀就开始了。我父亲他差一点就能把银剑刺中哈孔,但是那个女人抢先偷袭了他。我记不清当晚具体发生什么了,一切都太快了,我只知道我杀了二十多个对手才逃出来。“格里菲特看着空杯子,他极力不去回忆着屠杀前的生活。
“她叫什么名字?“弃誓者女孩问他。
“迪兰娜。上次帝国抓到了她两次,全让她跑了。如果她再跑第三次,那我就亲自去。“他停了停,继续说:“如果让你回忆你父亲或者其他和你关系很亲切但是去世的人,你愿意吗?“
“我。。。我不愿意,我们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沉迷于过去。“
“谢谢。“
“谢谢我什么?“梅琳娜对此感到不解。
“没什么。我先走了。“格里菲特背着长剑转身慢吞吞走开。
一个不怀好意的酒客坐到她旁边的桌子,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你在干什么!“她尖叫起来。
那个酒客的同伴围住她淫笑起来,开始要脱她衣服。
一个酒杯“啪“的一声砸在那个醉鬼头上。
“看什么老头,滚开!“
长剑出鞘,寒冷的白光从酒鬼脸上划过,他的脸变成两半落在地上。
其他两个酒鬼也拔出剑砍向他。他闪开两把剑,一个转身站到两人中间,再一个转身两人的头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三个人竟然连武器都没碰到对方就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