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秦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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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王赐剑

扶苏问罢,便屏神静气以待回答,只见那赵公公缓缓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道:“公子居然识得赵高赵府令?真是王子不出门,也知朝堂事呀,可惜老奴进宫二十余年,历经三世,现在也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人比人气死人,赵府令进宫不过半载,已位居中车府令,掌管皇家车马了,了不得吶,唉,老奴无怨,老奴连大字也不识得半个,可人家赵府令,不单识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呐,大王慧眼啊!”

扶苏听了心道:大王是慧眼,但赵高贼子却未必是珠啊!

心下如此想嘴上却如是说道:“看公公面相尚轻,何自称老奴呢?”

那赵公公听了,仰头而笑,却只是发出一阵气喘之音来,“公子真是说笑老奴了,算来老奴已五十有余了,至于看着年轻,那是因为,唉!干我们这行的大都如此皮囊,公子年幼,自不知也。”

扶苏听了,心道,我也知呀,无欲无求,自当长寿,但代价也太大了一点儿吧。

“敢问公公可知大王今日传唤,是为何事?”扶苏看那咸阳宫已近在眼前,觉得该问些正事了。

“这个老奴委实不知,”赵公公摇头答道:“不过听闻,还传了公子高和公子将闾呐。”

“噢,”扶苏点头应道,心下却想,大王这是搞哪样,享受天伦之乐,也不必召至于朝堂之上呀,此次前去,绝非是让自己表演翻筋头那么简单,切不可等闲视之。

来不及多想,咸阳大殿已横亘于眼前,只见,宽大的台阶,直入云端,岌岌乎高不可攀,两边旌旗烈烈,扑拉作响,更有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皆身披甲胄,手执斧钺,目不斜视,面色凛然。

真是气势恢宏傲视天下呀,站在阶前,仰之弥高,心头乱跳,未入大殿,即让人两股战战,自矮三分!

这气度,明摆着,要一扫天下,吞并六国啊!扶苏暗自赞叹,只觉豪情万丈,热血奔涌!抬望眼,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我乘白云上九霄!

正自感慨万千,只听赵公公哟喝一声:“公子扶苏到!”

声音未止,便闻上边又有数人接着喝道:“公子扶苏到!”声音飘乎绵长,余音绕梁。

稍停听刻,便听得一声高似一声的呼喝:“宣公子扶苏进殿!”呼喝声霎时就至近前,赵公公一躬身,道:“公子请上殿。”

扶苏深吸一口气,略整衣冠,向台价迈去。

途中两次小憩,终于来到大殿门前,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上下皆不易呀,这小身板,以后须加强锻炼。

来不及瞻仰大殿的雄伟,提了小长袍,向殿内疾走而去,复行数十步,但见灯火辉煌,豁然开朗,两侧之人,皆高冠锦衣,肃穆而立,正前方,那高高在上正襟危坐之人,不是父王,更是何人!

岂容你三心二意,忙纳身跪拜,脱口而出:“孩儿扶苏,拜见父王!”口齿倒算清楚,声音也很响亮,嗡嗡回声,经久回荡。

“哈哈哈哈!我说我儿爬不上来呢!好好!快起来,到父王这儿来!”

这哪里是什么豺声,简直就是虎啸龙吟啊!

扶苏站起身,只觉脚底发软,如踏海绵,确实累坏了呀,勉强走向前去,扑通,一腚坐在龙书案前,不敢稍动。

心神甫定,又听人喊:“公子高,公子将闾到!”

扶苏闭目暇想,不知我那胖弟,脚还疼否?一瘸一拐,拖着肥胖的身子,爬这台阶,也真难为他了!

但将闾老弟,年仅六岁,要爬这通天之梯,谈何容易!父王啊父王,你果然少恩寡义,台阶上,站着那么多兵,给抱上来,一句话的事么!

正胡思乱想,只听一稚嫩童声,“孩儿....高.....拜见...父王!”累得着实不轻,气喘吁吁了。更可怜将闾小弟,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伏在地上,竟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我说我儿爬不上来呢!好好!快起来,到父王这儿来!”

咦?怪哉,这说词,一字不差,连笑声都还是四下,真是一视同仁啊!

两个小弟,自是东倒西歪,蹒跚着来至近前,也是扑通一腚坐下,连呼带喘。

“诸儿抬起头来,看着父王!”

三人噌地立直身子,齐齐仰着小脸。

扶苏只觉心口呯呯乱跳,这么近在咫尺,真是毫发毕现,与那日披散着头发不同,但见今日发鬓,皆束于紫金王冠之内,更显得干净利落,英气逼人。

“父王有个问题,你们谁愿回答?”

“孩儿!孩儿高愿意回答!”这胖弟,嘴皮子倒利索。

“甚好!甚好!我问你,父王明日便带兵东出函谷关,抵御外侵,万一回不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扶苏一惊,这问题也太深奥了吧,让一个七岁小儿如何回答,幸亏没抢着第一个回答。

且看公子高怎么应对吧。

“父王,孩儿,,...孩儿准备,,...准备卧..卧薪,卧薪尝...尝胆,发奋....奋发图强,有朝一日,为父王报仇!”

扶苏听了,顿觉莫名惊诧,这胖弟,可以啊!虽然听上去磕磕巴巴,犹如背书一样,但其意自现,志存高远,非寻常儿童可比也。

“好好!有子如此,幸甚!幸甚!扶苏,你准备如何呢?”

扶苏没料想还会被点名提问,犹豫道:“回父王,恕孩儿年幼无知,孩儿对此实在没做什么准备!”

“嗯?”

“因为,”扶苏接着说道:“孩儿从没想过父王回不来的问题,孩儿以为,父王这次前去,定会凯旋而归!”

扶苏说完,心中默念:千万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知道的很多!

“哈哈哈哈!有子如此,幸甚!幸甚!将闾,你又当如何?”

将闾哆嗦道:“孩儿,孩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有子如此,幸甚!幸甚!,相国,你来说说,我这把剑,该剔与何人呢?”

“回王上,臣以为,王之剑当赐与次子公子高,公子高虽为次子,但其文韬武略,已远超长子扶苏,把剑交于公子高,也是臣心所向,众望所归,王上尽可轻装上阵,无后顾之忧也!”

扶苏寻声望去,只见左班首,一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夸夸其谈,想必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吕不韦了,还真没拿我当根葱哇,这么直言不讳。

“噢!好好,武侯,你以为相国之言,如何?”

“回大王,微臣以为,相国所言乃金玉良言,举贤不避亲,臣虽是公子高的舅父,但臣以江山社稷为重,不惧小人嚼舌根,平良心,臣也以为,王上之剑,当赐与高!”

不用看,听声音,扶苏也知道,这说话之人,正是假女人白原公子。

“噢,武侯也这么说,甚好,诸位臣工,可否还有不同意见,若无,我可要赐剑了!”

停了片刻,见无人反应,便大喝一声:“取我凌夷宝剑来!”

“慢!王上,微臣有话要说!”

扶苏随着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清瘦之人,跨出班列,躬身施礼道:“微臣淳于越,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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