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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关于渠县

一、认识渠县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要真正认识川东北这一片土地,她的山川自然、她的历史人文,必首先认识渠县和宣汉。

这一首先的认识,除了来自有关文献资料,来自与渠县、宣汉人的接触之外,我还缺了一课:那就是对渠县做一个田野调查。

早年出于好奇,特地跑过一次三汇古镇,记忆犹新。乡民赶场卖鸡蛋,在禽蛋市场街道中间自发地背靠背站成两排,各自抱着装蛋的竹筐,笑眯眯任顾客挑挑拣拣。那场景,那淳朴憨厚的气息,竟是我在家乡不曾领略过的。以后阴差阳错,再也没踏上那片土地。

正是由于没有渠县的田野调查,所以我没能真正读懂渠县,也就没能读懂川东北,读懂自己。

二、渠县的“渠”

曾天真地发奇想:渠县咋不叫“河县”,又何以取名叫渠县?

想得怪。但后来想通了,很兴奋,这是上苍赐给我的一个神机。渠县之得名,是中古时期吧,先民以很高智慧给后人留下了一笔思想文化财富。

什么财富呢?如果取名河县,不特别具备思想财富的价值,而“渠”就大不一样了。她所拥有的内涵充满经济社会发展所特有的文化理念,诸如开凿、沟通、传输等,当然同时包括了渠江河流所拥有的生命、滋润、哺育等“水”所赋予的内涵。

有趣的是,一个渠县的“渠”字,让人联想到过去都江堰的老名字:灌县。“渠”与“灌”,内外在都有联系。“灌”者,实写也,是就物质层面而言;“渠”就不一样了,它是一个称得上经典的比拟,是就意志、精神等的文化意义而言。

如此看来,“渠县”之名应特别引起注意,更值得渠县人珍视和自豪了。

三、“稀饭县”

渠县一地有个叫响了多年的名字:稀饭县。人们甚至活灵活现地编造了一则故事——

在高空,飞机乘客隐隐听到一种声音,很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什么声音?听了半晌,原来飞机正在飞越渠县上空,传来地面上人们正在呼呼呼喝稀饭的声音。哈!

毋庸置疑,这个故事的夸张性编造手法,是一个颇具想象力、颇为高明的创意策划,其广告效应在一个“穷”字。“穷”,是相当长特殊时期,各地争抢着戴在头上的一顶不无畸形的大帽子,一顶“金”帽子。可不,有了这顶“金”帽子,不但可以扩大地域的知名度,更是争取上级资金支持和国家政策优惠的必备条件。

当然,“稀饭县”之说也可能是茶余饭后的搞笑,也可能是“谁不说俺家乡好”而产生的排他性故意贬低。但一定不是渠县人的妄自菲薄,渠县人从没把自己看低。

四、百万人口大县

中国人占了世界总人口数的1/6,渠县人占了达州市总人口数的六分之一。因此,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碰到渠县人。人们搞笑说,尿巷子都撞(碰)得到渠县人。

人多,是渠县的特点,人才多,更是渠县的优势。据说在成都,省、市机关部门渠县籍厅局级领导干部有72位之多,尚不包括众多作家诗人专家学者。至于县处级干部那就数不胜数了。把省市两级厅局干部总数除以四川180县(市区),其平均数远低于72这个数字。

当今社会,一个地方领导干部出得多,就意味着该地域资源占有量和资源回流量增多,无论财富资源还是人脉资源,可资开发利用的空间就大,从而大有益于地方经济社会建设发展。

何以渠县出这么多人才呢?

原因很多,渠县拥有地理位置上的区位优势、交通优势;人口大县的密集效应和堆积效应也很了得;渠江,意味着资源的集聚和辐射;加上古远历史文化的凝结和积淀和传统,水码头人流、物流、文化流、信息流等的高频度发散活络等等,诸多因素的作用下,多出人才出大人才出天才也就不奇怪了。

2012年1月12日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