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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替毛泽东待客的韶山老妇

百姓故事韶山冲,******的邻居,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50年来,她走过了一条与共和国历史密切相关的道路。她曾率先搞起了第一个互助组,******闻讯特地邮来礼品以示奖励;曾带头参加人民公社,因此受到******接见并合影留念;1981年,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她曾大骂搞承包的社员是复辟,她坐在******故居的对面哭了三天三夜,然而,又是二十年过去了,她如今竟成了闻名海内外的大老板。

韶山脚下,翠竹掩映之中,******故居对面,有一规模庞大的饭店,里面有一个老妇笑吟噙地对客人说着欢迎辞……“吃吧,吃吧,不要客气,你们是毛主席的客人,他不在家,我替他招待你们。”

这个老妇的名字叫汤瑞仁,今年70岁。

这个年幼时跟随母亲背井离乡四处乞讨的人,万万没有想到,她一脚迈进毛家后,她的人生会变得那么丰富多彩。

1946年,16岁的汤瑞仁嫁给韶山冲毛凯清为妻。一塘之隔,就是******的故居。毛凯清和毛泽是一家人,论辈份是******的祖辈。汤瑞士仁为有这们一个伟大的邻居而高兴。可是,她却并不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伟大邻居,还真的常常想起毛文凯一家,尽管他是一位心事浩茫连广宇的人物。这有1953年、1959年两年内发生的两个故事为证,以后一连串故事都与这两个故事有直接关系。

大公无私,做了县里的劳动模范,******不但给了奖励,还来到她家串门唠家常。

1949年,韶山冲进行了土地改革,汤瑞仁家分得了土地和耕牛。在旧社会靠乞讨为生的汤瑞仁,真切地体会到了翻身做主的感觉。她在内心里对共产党、对******充满了感激之情。1951年,她率先在韶山冲里办起了农业互助组,把村里的农业生产搞得热火朝天。1953年,******在北京得知了她的事迹,非常高兴,特地给她寄来了8丈卡叽布,让她给家时人做衣服,鼓励她继续走社会主义道路。1958年,韶山成立了人民公社,汤瑞仁把自家分得的耕牛和农具无偿交给了集体,她因此成了县里的红人,屋子里挂满了奖状。1959年6月25日,******回阔别32年的故乡。6月26日清晨,******从父母的坟地扫墓回来,忽然想起她这个劳动松花江的邻居,于是,就向池塘这边的毛凯清家走来。当时,汤瑞仁正在池塘里洗衣服。她看见******走过来,赶紧站起来和******握手,并把老人家让进了屋。******坐定后,问她:“你男人做什么呢?”汤同辈仁回答:“响应您的号召,1949年当兵,参加了抗美援朝,现在部队上提了干。”******笑道:“这么说你是军官的太太喽。”这时,汤瑞仁的小孩子跑了过来,汤瑞仁把他抱到******跟前,让他叫爷爷。******连忙说:“不妥不妥,论辈份我要叫他叔叔呢,叫了爷爷不是把辈份倒了过来吗?祖宗知道了不得了。没关系,还是我叫他小叔叔,古话说得好,摇车里的爷爷搞捌棍的孙子嘛。叫什么名字呀?”汤瑞仁回答:“他叫毛命军。”******说:“好呀,毛家的后代革命的军人,将来到部队里去锻炼锻炼。”******在激发瑞仁家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和她唠家常,临行时,又鼓励她把农业生产搞好,照顾好老人孩子。

******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毛命军长到14岁时,广州军区来了两个干部把他接到了部队。

改革了,汤瑞仁彷徨无主,她坚决不分主席家的田,为集体散伙,她哭了三天三夜。

1981年,汤瑞仁一觉醒来,突然发现韶山站的人们变得怪怪的了。到处都在谈论集体分田到户的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资本主义复辟了?汤瑞仁好不懊恼。

更为可气的是,银田公社茶元大队的党支部书记郭先仁不但积极参与议论,反而带头干了起业,在他们那个大队搞责任制分田到户。郭先仁,外号“仁猛子“,过去韶山的人都很佩服他,现在,大家都党得他做了对不起毛主席的事,都想看看他的“好下场”,汤瑞仁更是眼睛瞪得溜圆。不料一年以后,“仁猛子”不但没有受到处分,反而得到了上级的表扬。原来,这不是韶山人变得怪了,而是改革的春风吹进来了。1982年9月,韶山村民组终于开会讨论生产承包责任制问题。汤瑞仁一听火冒三丈,“谁承包咱们韶山冲也不能承包,咱们不能给毛主席丢人。”她没有参加会议。她先是躺在床上生闷气,“难道合作化人民公社错了?怎么可能,毛主席搞的怎么会错?”她越想越气越大,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冲进会场,进门就骂那些兴致勃勃搞承包的社员,“你们是资本主义复辟,你们还是毛主席的家里人吗?你们变了,你们不配做毛主席的家里人。”人们一边笑她脑筋旧,一边也就分了田。

汤瑞仁气得不行,没有制止住村民,她感到愧对毛主席。于是,她就坐在自己的堂屋里,对着毛主席的故居,使劲哭了三天三夜。

哭够了,她老伴毛凯清指着堂前的水田说:“种地吧,他们把主席家的地分给我们了,不种,也对不起老人家,总不能让他老人家的地撂荒吧。”一年后,他们家的责任田早稻亩产达到1000斤,比原来的生产队增产一倍多,家里的粮食吃不完了,村里人家家也都实现了增产,不再有人饿肚子了。

汤瑞仁不生气了,不但不生气,她还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她要乘着改革的春风大踏步前进了。

小心翼翼地走进市场,合作化的模范要发家致富了。

大踏步前进,那第一步怎样踏出去?汤瑞仁起初还没有想好。

衽家庭联产承包制后,人们焕发了活力,田里的农活用不了多少劳力就做完了。农闲实的时间多起来了。汤瑞仁闲不住,她想干点别的。她看到每天到毛主席故居参观的人无人招待,口渴了没有茶水喝,肚子饿了没有饭吃,她觉得对不起毛主席,老人家的客人怎么能没有人替招待一下呢?根据她自己当时的能力,她想先解决客人的茶水问题。

于是,她就每天烧一担茶水摆在路边,免费招待参观故居的人。时间长了,有人劝她收点茶水费,她摇摇头说;“这样搞对不起毛主席,莫丢韶山人的丑。”时间又长了,有人又劝,这回是一个客人劝,劝得挺深刻,“大粮,收费是正确的,它没有什么不对,这叫市场经济。您老这样天天免费,天天往里面赔钱,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会不安的。”汤瑞仁开了点窍,她说:“回家和老伴商量商量”老伴没听完她的话,就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毛主席在世时你没有做过一分钱的生意,你又不是没饭吃,要赚甚么钱,亏你还和毛主席照相馆照过像呢,快莫丢丑。”

汤瑞仁是个倔强的人,老伴不反对还好点,老伴一反对,她的决心反而坚定了。她不但要做茶水生产,还要做稀粥卖。1984年夏的一天,汤瑞仁花一元钱买了2斤绿豆,花七毛钱买了1斤糖,然后,她煮了一锅绿豆稀饭,背着老伴和孩子到路边去卖。她原本决心挺大的,可是,当她看到那么多的游客望着自己时,她的脸红了望也跳个不停。她没了章程,只好躲进树林里,这时,背后有人问:“稀饭卖不卖?”汤瑞仁不敢出来,在树林里怯生生地回答“卖哩。”“多少钱一碗”“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她这样说了,客人们当然也就自便了,有的喝完粥放一毛钱,有人放一毛五。一桶稀饭吃完,汤瑞仁从树林里出来,拿起水桶就往家跑。进屋一点钞票,她居然挣了三元多。第二天,她又去路边卖稀饭,这回她脸不红心不跳了。

三年这去了,汤瑞仁靠卖稀饭卖茶,已经积累了一万多元资金,成了当时的万元户。这时,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生意做大了,毛家饭店名扬中外,替老邻居******招待天下来客。

汤瑞仁的新想法是,在家里开个饭店,解决来毛主席故居参观客人的吃饭问题。和老伴毛凯清一商量,这回他居然很爽快地投了赞成票。

汤瑞仁把家时的几间大房子进行了改造和装修,很快,民房在能工巧匠们的手里变成了能容纳几十人就餐的饭店。汤瑞仁给饭店取名为毛家饭店,她把1959年和毛席的合影放大,挂在餐厅的正中央。同时,她还向服务员宣讲了她的服务宗旨,即接待好毛主席的客人,不能给毛主席丢脸,不能给韶山人技脸,做出的饭菜味道要好,份量要足,收费要低。毛家饭店的特色是,专营******生前最喜爱的菜肴,如红烧肉、火焙鱼、豆豉辣、酸菜汤。1987年3月8日,毛家饭店正式开业。饭店位于******故居的旁边,占据了一个地理的优势,参观完故居的人,自然要进来品尝一下******的家乡菜。客人进了屋,汤瑞仁先给他们安置好坐位,然后,给客人义务讲述******少年的故事。故事讲完了,她还要向客人赠送那张她与******的珍贵照片,还赠送各种******的纪念章。

与天下所有的酒店不同的是,毛家饭店除了酒菜要付钱外,米饭一律实行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方式。

餐厅里有一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米饭,这是汤瑞仁一家在******家田园里种的稻米做成了,这米饭客人可以一碗接一碗地随便吃,吃光了,服务员会笑盈盈地再抬来一桶。汤瑞仁坐在一旁,看着客人左一碗右一碗地大吃,她的脸上全是笑容,嘴里不住地说:“吃吧,吃吧,莫得关系,主席不在家,我替他招待你们。”毛家饭店的这一特色,闪烁着******生前所倡导的人类终极理想的光辉。

毛家饭大受欢迎。开业没有多久,声誉竟传遍了中国。汤瑞仁成了新闻人物。1987年,在中国开个个体饭店已算不得什么新闻,但是,在韶山冲******的故居旁边,由一个和******沾亲带故的老妇人开了一个个体饭,经营的又是毛氏风格的菜肴,这在外国人看来就是一则了不起的新闻。有一天,一个西方记者走进了毛家饭店,开门见山地问她,“如果******在世,要割资本主义尾巴,你这个饭店还开得下去吗?”在八十年代,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可是,汤瑞仁却巧妙地回签了出来:“毛主席领导我们翻身求解放,就是让我们从贫穷走向富裕,他老人家在世,看到我们富起来了,他是不会反对的。”那个记者听了一愣,他觉得遇到了一个高水平的中国老太太。他不死心,紧接着,他就又问了一个难题:“你说是******好还是******好?”汤瑞仁答:“毛主席领导我们翻了身,******领导我们致了富,你说谁好谁不好?”外国记者没有想到这个农家老妇会这么厉害,他呆了半晌,连说:“好!好!”汤瑞仁答完问题,连构外国客人让坐,对他说:“来韶山,就是毛主席的客人,我呢,是毛主席的本家,你不要客气,到了我家就是到了他家,让我替他老人家敬你一杯酒吧。”外国记者喝了韶山的米酒,兴致十分美了,当晚在韶山宾馆就写好了文章。很快,毛家饭店、汤瑞仁的大名就登在了美国的《华盛顿报》和法国的《巴黎日报》上,经过这两个世界名报的传播,毛家饭店和汤瑞仁的名字就等于在世界亮了相。从那时起到今天,13年来,共有中外游客100多万人光顾毛家饭店,其中外国朋友就有5000多人。

毛家饭店出了大名,他国名地的有识之士纷纷给汤瑞仁来信来电话。要求办分店。汤瑞仁一一地答应了大家,这样,毛家饭店的金字招牌就挂在了石家庄、太原、重庆、洛阳、青岛、南京、深圳等18个城市,1999年,毛家饭店变成了毛家饭店发展有限公司,在全国18家连锁店经理的拥戴下,汤瑞仁做了公司的大董事长。

为纪念******,韶山人民自发在韶山脚下为******建造铜像,汤瑞仁献了1.5万元。在铜像揭幕那天,她对领导人和中外客人讲道:“我要不是搭帮毛主席,恐怕现在还在要饭哩,我要不是搭帮******,想要捐款也拿不出来。我这是政治转达化为经济,用经济回报社会。走吧,到饭店去,主席不在,我替他老人家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