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殇乐残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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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虎视眈眈

“哈哈哈,来来来,大王今天的收货颇丰啊,大王的狩猎技术果然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啊,来,大王,我敬你一碗。”南方蛮族最大山寨凌霄寨中,寨主狩猎归来,此时正在设宴庆功。宴上一陈臣子举起一只装满酒的碗一饮而尽。那山寨寨主坐在那中间的虎皮椅子上,椅子之上写了个大大的王字,好不威风。大王也站起来举酒相庆道:“哈哈哈,难道今日如此高兴,来,干。”说罢,大王将手中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畅饮正酣之时,忽然一个小兵来报,单膝跪在大厅之中。大王问道:“何事来报?扫我的兴致。”

小兵道:“报道大王,寨外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七寨九洞十二谷主委托前来,要与大王您共商大事。”

寨主感到奇怪,心下盘算到:我凌霄寨与他们什么七洞八洞的素无来往,今天怎的忽然要与我共商什么大事?我倒要想看看你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名堂。于是笑道:“哈哈哈,这世之上还有比吃饭睡觉还大的事不成?请他进来。”

小兵道:“是!”随即快步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门外走来一个白面书生,只见这白面书生是宽袍大袖,俨然一副中原人的打扮。刚一进门,这大王便嘲笑道:“哈哈哈,莫非你们那些七洞八洞的主子弃武从文了吗?还是你们中原朝廷没落了去帮这些个蛮夷跑腿了?怎么派你这么一个小白脸前来?”

那书生笑而不语,也不向那大王问候行礼,便独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宴上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大王见了这书生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无礼心中也是一团怒火,只不过众人在场不好发作,何况是各族首领委托前来,若是杀了只怕无法向那些个主交代。只得忍住怒火道:“我道你们中原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今日得见,竟是这般不知礼数。”

那书生淡淡一笑道:“今日我前来是受七寨九洞十二谷主之妥来与大王共商大事的,并不是来与大王讨论这些繁文缛节街边讨价还价的,若大王还纠结着些不放,那我这便离开,去找能成大事的人。”

书生这番话说得这大王极不是滋味,把他比作那街边卖菜的菜农和不能成大事的人。宴上的臣子,全部愤怒而起,有的直接出言恐吓道:“你这中原小小书生,信不信我让你有来无回!”在看那书生,竟然自顾自的端起一碗酒在细细品尝。这大王也开始欣赏着书生的胆量不带任何的兵刃孤身一人来此,现在的情形还能镇定自若。大王心想:这人若是能为我用还怕大事不成?于是站起来挥手示意自己的人座下,口中说道:“哈哈哈,大家不要紧张,这人若是真有什么举动,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吗?都坐下吧。”众人这才忍住怒气,坐了下来。大王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才对书生问道:“你此番前来,究竟为何大事啊?”

书生说道:“此时事关重大,敢问大王这隔墙可隔有耳?”

大王自信自己的寨子中没有细作之人,于是一拍胸脯道:“你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这寨子上下除了你外全是我们的人。”

书生道:“其实有没有细作也都没什么,今天来,我要给各位商量的事就是”说着这书生站了起来,抖了一抖袖袍,挺起胸膛朗声说道:“造!反!”

造反二字一出,宴会之上的众人皆是一惊,立马乱成一锅进行了七嘴八舌的浮夸的讨论。

“什么!我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大王,快派人把他拿下。”

“小小书生竟然如此狂妄!”

......

那虎皮椅上的大王也是没有一丝惊讶,这大王其实早就想造反了,只是碍于朝廷军队力量强大,这才没有举事造反,但是每年进贡珠宝美女已经让这大王的权威不及当年。眼下朝廷变本加厉的要求进贡,大王正寻思造反没有援助,这下书生来的非常的及时。这大王招呼宴上的人道:“各位,不用装了,我看这小白脸能够靠得住。”原来这些大臣全是装出来的,这些臣子有的女儿被进贡到了朝廷,没有哪一个不想反的,只是近日在策划造反只得装出一副忠于朝廷的样子。那书生无论众人如何动作,都仍然是在位子上品酒,显然这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众人安静下来后,大王说道:“你既然是受人之托,可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呢?”

那书生胸中掏出几张图纸放在桌上并说道:“这是南方所有部落族群的图纸,还有我这的命!这些足够了吧。”

大王点点头道:“恩恩,好,有胆量,说一说条件吧。”

书生道:“我们打算将我们南方的所有山寨,洞主谷主的军队集结起来,推举大王您为统帅,一同进攻朝廷。”

此时宴上的一人站起来问道:“你觉得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书生道:“一半!”

大王疑惑问道:“怎么个一半法?”

书生道:“我前几月与中原中得到消息,朝中丞相正在招兵买马,意图造反。西部的商人被切断商路,似乎要打过来要求通商,到时候至少有两支队伍杀进朝廷,还不算百姓的地方起义。对了,听说北方的将军也意图造反。”

大王问道:“如此多的军队,为何胜算只有一半?”

书生道:“你觉得别人会把到嘴的肉分给你吗?更何况我们军队组成比较杂乱,若是打了胜仗,你们不因为战果分配问题不起内讧就是好事了。”

大王道:“如果其他人先占了中原土地,我们怎么办。”

书生道:“退出中原!”

座下众人又是一惊,有的站起来道:“这都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叫我们吐出去。”

书生道:“哈哈,我的意思当然不是叫你们放弃中原,相信各位都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便可,他们若是不斗,我们就让他们斗!”

座下众人尽皆折服,纷纷拍手叫好。大王也是频频点头。

这大王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问书生道:“你身为中原人士,为何?”

书生也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说道:“中原朝廷那昏庸的皇帝残忍的杀害了我的父母,哎,不提也罢。”那大王也是识趣之人,不再多问。

书生说完了,抬起桌上的一碗酒喝了一口。问道:“大王,各位,你们看可不可行?”

座下众人皆道:“大王,反了吧!”大王犹豫了片刻,手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道:

“反!”

满座人无不激动非常,待回过头来看着书生之时,那座位上竟空无一人。众人大惊,连忙过去查看,只见桌上放着地图和一张纸。纸传到大王手上,大王一看上面画了一只鹰,大王立马醒悟,自言自语道:“莫非,他就是江湖传闻的当朝季布白鹰!”在将纸反过来一看,上面写道:明日竹岭坡会晤。

翌日,大王整顿完毕,将寨中事务安排妥当了,亲自驾马,带了两个贴身侍从,便直奔竹岭坡而去。

竹岭坡位于南方八寨九洞十二谷的几乎中间的位置,此地平坦开阔,只是林中土壤不合适农作物生长况且时常有野兽出没其中,是所以少有人居住。大王骑了许久的马,终于赶到了竹岭坡,大王纵身一跃跳下马来,举目四望全是树林连一家猎户都没有,哪有什么会晤的地方。身边的侍从见这四周什么都没有,不禁问道:“大王,此地空无一物,我们会不会被那书生给骗了?”

大王道:“不可能,白鹰人称现世季布,一诺千金之人,不可能骗我,不要是出了什么事故才好,你们注意戒备。”

侍从答是,抽刀出来,谨慎环顾四周。

忽然一股风无故而起,三匹马无故嘶鸣,三人背靠着背眼睛紧紧盯着四周。忽然一白色人影从不知从何地窜了出来,待得大王看清,白影已经到了大王眼前。大王一看,此人正是白鹰。

白鹰说道:“七寨九洞十二谷主的寨主洞主谷主已经在前面等候多时了,我是来特意接应三位的。”

说罢,白鹰前面领着路三人在后面跟着,翻过前面一小山坡,来到了一处小院,小院里有十几人分站两排,一见这凌霄寨大王到,立马单膝而跪齐声叫道:

“参见南部联军统帅,参加张震将军!”

这声音一直在山谷中回荡,张震听了立马想起当年自己的爷爷统帅南蛮七十二寨大军的场景,不禁热泪盈眶。事变的侍从对大王小声说:“大王,快叫他们起来啊”大王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挥手道:“都起来他日随我一同打进皇宫!”

众人言谢起身,但是谁都没有看见那背后白鹰那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