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燕荆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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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燕荆刺秦之人物小传:常红

常红是随着于妃派给荆轲的魏皙,王一心两妃而来的八位美女侍之一,她并不是其中最漂亮的,但却是最大胆的。当荆轲对燕国宫廷问东问西时,别的婢女只是唯唯诺诺。只有她敢于如实回答,毫不避讳。

她从于妃那天说,把她们送给上卿荆轲时,她就如同小狗般把性命都赌押到荆轲身上了。

在以后进了黄金苑,每天上午,也就是现在9点多,荆轲晨练回来,都是叫常红帮着洗漱,而且随后按摩,也只让常红做,其余人都在门外避开。

其实荆轲选择常红,并不是因为常红按摩多么好,只是愿意和常红说话聊天而已。

常红也知道自己是丫鬟中最得宠的,虽然荆轲从来没有明说过,也没有赏赐她什么独有的东西,顶多是有好吃的自己吃剩下的让与她。

常红从来没有恃宠而骄,她也知道上卿只是另眼看待自己,而不给额外的赏赐,其实是更关心爱护体贴自己,因为言语的关心,并不会招人嫉妒,只是被人善意取笑一下,一旦有了物质的特殊,那就亲兄妹中也会招人嫉妒了。她就无法在丫鬟中立足了,这种不简单的聪明,常红是有的,所以荆轲一直夸她聪明伶俐。

只是自从齐赵归来,姬青责罚首席室老:梁氏以后。姬青就开始全面管家了。这样姬青已经在荆轲正寝不在走了上午,下午,晚上都在。

原来荆轲没有立下正室夫人,所以正室一直是无人的。因为正室无人,也就是没有正房夫人,下午都是侧室夫人入住,先是亲自侍候荆轲洗头,古人长头发,洗头很麻烦也很隆重,是要夫人亲手伺候的。晚上在侍寝。又因荆轲任何侧室夫人宅邸都不去,梁室老只能这样安排下午是侧室夫人轮流入住。

所以上午正室是没有人的。就算以前姬青专宠的时候,因为姬青和荆轲不睦,互相不搭理,所以荆轲在姬青睡梦中就起来早晨晨练,姬青醒后就招呼不打的回到自己的宅邸。所以上午那时正室是没有人的。这时候就是她们八人的的天地。因为她们是太子妃于氏赏赐给荆轲的,不属于任何夫人。

但现在姬青上午不走了。荆轲每天晨练回来,都是姬青亲自帮着荆轲洗漱,按摩也是姬青自己亲自做,当然聊天也也是姬青陪着荆轲,甚至姬青为了有些八卦谈资能够和荆轲聊。还专门派程彤去打听收集,本来姬青、程彤都不是爱叽叽喳喳八卦的人。

姬青全面代替了常红,常红在也没有机会和荆轲单聊了。

这种变化,几天就传遍了黄金苑。

姬丽不敢找姬青理论,也不能找梁室老,因为梁室老被姬青骂的颜面无存,现在让梁室老管管姬青,这不是又一次扇梁室老耳光吗?

姬丽没有思索自己找到了姬月公主。

进门就说,妹妹知道吗?

咱们这有了正室了。

姬月礼数周到还礼,随后道:没听说过,为一个秃子,簪花人还能打起来的。

贵族女子:头上戴的头饰,花饰是有讲究的。分品级的。簪花人是专门指从事插这些头饰行业的人。

姬丽被堵的哑口无言。随后只是闲的聊了些家常。

随后把姬月这话大肆传播。在以后也就罢了。

因为在黄金苑里,最尊贵的的是姬月,她的爷爷,是燕王喜同母亲兄弟。姬青就稍远一层。姬丽就更远了,只是和姬英是一个老爷爷。何况新夫人中姬月岁数还最大。至于姬丽是不算新夫人的。因为她还是二婚头。所以姬丽更没有正室的寄望,她只是看不惯姬青自封而已。

姬月的话当然传到姬青耳里,但聊天的时候姬青没有对荆轲说。

随后十多天后,姬青来了例假,搬回到自己的侧室。

上午的正室空了出来。

常红又回到了以前,当然聊天的时候,这话不能不给荆轲说啊,因为这句非常形象又解气的话,已经传遍黄金苑了,梁室老的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荆轲笑了笑没有吭气,常红也只是如实汇报。没有体察到荆轲细微的情绪的变化。常红的聪明还是远不及姬青的。

只是在下午,室老派人来让荆轲选择晚上陪侍的,按惯例荆轲都是说,我不管。随便。然后由室老们安排。这次荆轲道,让魏昕吧。这位刘室老抬了抬眼看看荆轲道,是。

其实刘室老是吓坏了。

回去就和梁室老当成一件大新闻去汇报,众人都大惊。猜不透原委。

能猜中原委的只有姬青。当程彤和姬青汇报此事,躺在榻上养身子的姬青笑道,常红还是不能走啊。程彤也是知道原委的,因为首先听到这句话的,就是她手下的小丫鬟,当程彤气愤地和姬青汇报,姬青淡淡一笑,只说不要在传了。随后那几天程彤没事就问姬青,和上卿说这事了吗?姬青问的不耐烦了,等常红去说。

现在荆轲选择魏国公主魏昕,而魏昕说姬青的小闺蜜啊。当然姬青,程彤,常红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众人不明白,他们不相信那句广为流传的刻薄话,荆轲现在才知道。

但这个密,也很快解开了,解开的说姬月。

姬月的大丫鬟张华,把选择魏昕的事说给姬月听,姬月寻思了很久道。泥人也是有脾气的。张华不解。姬月道,我说的秃子那句话,传到废人哪里了。

姬月在私下,对荆轲就是称呼废人。

张华吐了吐舌头道,现在才知道吗?

姬月道。你在给我传一句话,大粪也有屎壳郎抢的。

张华道,好。

当然张华没有传,这句有点骂街了,张华这种大丫鬟是可以纠正主子过失的。当时主子犯了大过失,首先追罚的是首名大丫鬟。谁让你没有匡正呢。

姬月是一点不怕上卿的,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巴不得赶快休了我。

如果室老按顺序排到她那,姬月一惯回到。身体不舒服。

魏昕高兴的和荆轲聊了两天,荆轲有选择了姬丽,随后姬月,姬月拒绝,荆轲有对室老们说,算了,还是你们安排吧,我不操这心了。

七天后,姬青又回到了正室,此后每天荆轲依旧都是选择姬青。姬青又安营扎寨了。

姬青占据了正室。这样常红有点如坐针毡了,一个月就那么几天可以有事干。

荆轲也感觉了这种变化,但他如今喜欢姬青却是远胜于常红了,常红和姬青又这么能比呢,本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荆轲依旧对姬青道,常红我以前使唤着挺顺手。你看把她给你当丫鬟吧。

姬青道,容我想想、

荆轲也不好催,但过了几天还是忍不住道,要不安排他们织布吧,不能总闲着。姬青笑道,那有大丫鬟纺麻织布的。

现在是姬青上午、成天都不走了。这八个丫鬟只能在外围打打帮手,而受姬青的丫鬟指派了,也就是程彤的指唤。只能在一个月,姬青有几天不舒服不能服侍的时候她们八个才能在上午回到荆轲身边。

荆轲早就说了家事,祭典事,一概不管,当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但就这几天姬青也是不允许了

秋天荆轲他们从山上避暑回来,一天姬青道:于妃那八个送的婢女,年纪都偏大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做,该嫁人了,不要耽误他们青春好。

荆轲道,我最烦打着为她们好的旗帜,去强制干涉别人,这就是孔子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荆轲已经说了不管家事,姬青请示,纯属贤惠的礼数,荆轲也只能借用讲大道理来诉说自己的想法。

因此姬青道,那我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愿吧。

随后就传话那八个人。

荆轲道,你这样问不出来真是想法,因为你已经暴露了你的想法,他们怎么又能敢违背。

姬青微笑道,你说怎么办?

荆轲道。让高渐离问去,他是修士,最会和人聊天的了。

高渐离修士,术士方士巫士中,守着童子功的,禁男女的,特意叫修士。

姬青大笑。

荆轲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是不管家事,其实也就是掩耳盗铃,荆轲懂姬青笑里的含义。

果然八人都愿意出嫁。

这里插一句,程彤曾经问姬青,不是说不能让常红走吗?常红走了,在遇到光头的事怎么办?

姬青道,那些一招拆一招,不让他们耽误青春正事。

荆轲就拜托高渐离从黄金苑范围以及相知的人中,找好人家。荆轲特意嘱托道,你在问问国相那边,一定要找知书达理的人家,贫穷的没有关系,匠人没有关系,不要找武卒,这话的含义是不言自明的,即将武卒死亡概率太高。

自从姬青建议以来,荆轲就在也没有见过那八个人。

后来在第二年,荆轲特意传来了常红和他丈夫。

在前庭,荆轲会见了他们夫妻。高渐离当然作陪。

常红已经有了身孕,丈夫是个管国库记账的小官。

荆轲对常红道,记得你以前问我一句话,为什么魏皙,魏敏,魏昕三人都是魏国人。魏敏,魏昕还是同父异母,但三人却是不友好,魏皙分别和田绫,魏敏和姬月,魏昕和姬青成为好友。为什么呢?

我说这叫同行相斥就和铜铁匠和皮匠可以成为好友,但铜铁匠和铜铁匠难成为好友。所以他们一国,一父的就难成为好友呢。当然仅限于吃饱饭没事干的大家族,穷人温饱都是问题,是没有时间内斗的。记得吗?

常红见了荆轲本来是眼圈发红的,因为碍于丈夫,高渐离在场。

现在突然间荆轲提起以前的旧事,而且还是张狂的背后你议论众位夫人公主的旧事,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了。

荆轲接着道: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个事,不仅是同父异母的要内斗,还有同父同母的要内斗呢现在的赵国一个公主,就和他姐姐如同仇敌一样啊,说吧荆轲大笑。

原来郑重其来的,就是为了聊这个八卦事。

常红不仅也笑了起来,全面放松了,甚至感觉又回到了以前。两人又开始了八卦。

高渐离早就非常识时机的拉常红的丈夫到了前庭门那聊天。这样两组人各说各的,也就不同组的彼此不知道说什么了。

聊了很久,依依不惜的分手,荆轲重赏了他们夫妇,现在不怕别人嫉妒了。

程彤听完耳报,这事说给姬青听。

姬青想了会道,这是上卿在做一个了断,他以后不会在见常红了。

果然荆轲没有在见过常红,甚至没有在提过。当然荆轲不知道姬青已经把他料中了。否则他会在见常红的。这事几年过后,验证了姬青的判断。姬青更以为她把荆轲看透了。直到黄金台的大罹骂。她才发现又看不透荆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