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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场:修炼出关还家去(二)

第二幕:

可能是家里的床实在太熟悉,太舒服,李凡第二天起床之时已经十一点了,完全丢掉了这一年在部队练就的六点起床的本领,好像慵慵懒懒又成了高中生,不过主观来讲他马上就要再去上大学,也算是个刚高考完的“高中生”吧。这一觉真是舒爽之极,连发两个好梦,搞得他都不想起了。爷爷家虽然住的不远,但也得走个十几分钟,再加上洗漱的时间恐怕去了也赶不上午饭了,想想还是下午去吧。今天是周一爸妈都上班去了,怪不得他能睡到现在,看看桌上各式的早点虽然已经凉了,李凡心中还是一阵的感动,在家的感觉是真好。时光在愉快的时候总是流得飞快,转眼就是下午了,李凡怀揣着一颗激动兴奋的心来到了爷爷家门口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因为乡村的平房是不锁门的,他便径直走了进去。刚进院子就听到二胡的声音,虽然不是很连贯但起码还能忍受,这时从屋中走出一人。

奶奶“你整天不能干点别的啊,吵死了。”

李凡“奶奶,谁惹你了?”

奶奶循着话音的方向定睛一看,愣了一下“小凡,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说一声。”

李凡“刚进门就听见您的声音了。”

奶奶“还不是你爷爷,怪气人的。哎呀,怎么黑了又瘦了,你说你也是好好的当什么兵。”

李凡“当兵挺好的,吃饭有人管,住宿有人管,还给你发工资,这样的待遇上哪找去啊!”

奶奶“那还不是得受人管,吃人家那份苦吗。”

李凡“去都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认命呗。”

奶奶“是啊,不说了,想吃点什么,奶奶犒劳犒劳你。”

李凡“蒸茄子,外加一个炒甘蓝。”

奶奶“都吃这么年了,也不腻,你好歹回来一趟让你爷爷去买条鱼吧。”

李凡“不用了,怎么弄得我跟客人一样。倒是我爷爷以前不是敲班鼓吗,怎么拉上二胡了?”

奶奶“这老头都气死我了,加入了一个老年京剧团,人家就缺二胡,这不天天在家祸害我。”

爷爷“和谁说话呢?”站在楼梯上的爷爷看到李凡当真是喜出望外啊,马上就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哎呀,不是当兵去了,怎么才一年就能回家?”

李凡“因为我表现好所以要去军校,回来休整几天。”

爷爷“去了部队还得念书啊,这个素质教育都搞到部队去了。”

李凡笑着道“没有,不上军校怎么当军官啊。”

奶奶“当官,哎呀这可不好办,你看咱村选个书记,村长都得发钱。”

李凡“这哪能一样,都是公平竞争,只要上学期间好好表现毕业就是连长。”

爷爷“连长,哈哈,行啊,这事不赖,像是你爷爷的孙子。”

奶奶“又开始满嘴胡话了,你还不快去买点菜,今天晚上还吃饭吗?”

爷爷“对,这是正是,小凡,要不我去弄条鱼?”

李凡“不用了,我已经从饭店定了一桌,等一下就送来了。”

爷爷“自己做多好啊,又乱花钱。”

李凡“花钱解馋,买高兴有什么不好?”

爷爷“也是,还真有点道理。你去煮锅八宝粥,小凡不是最爱喝吗。”

李凡连忙点点头“豆子放得多一点。”

奶奶“这好办,马上就去。”

看着奶奶匆忙离开的身影,爷爷不禁感叹“小凡啊,以后找媳妇可得脾气好一点。”

李凡“这不是挺好吗,有什么说什么。”忽然想到了依琳,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呢?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厌烦,想到这他不禁傻傻地笑了出来。

爷爷“我说偷着乐什么呢?”

李凡“没有啊,我刚笑过吗?”

爷爷“不对,不对,肯定有事没交代,从小你就这幅德性,遇到点好事就偷着乐。”

李凡“是吗,说实话还真有女朋友了。”

爷爷“好事啊,那你可得赶快,我还想抱我的重孙子呢。”

李凡“这又哪跟哪,不急啊,爷爷,这事不能着急。”

爷爷“什么不急,很急,比尿急还急。”

奶奶坐上锅之后走了过来“说什么呢,什么急不急得?”

爷爷“你还想抱重孙子吗?”

奶奶“当然想,越早越好,可是这当兵不好找媳妇啊。”

爷爷“说了有了,你赶紧催催。”

奶奶“那太好了,我告诉你小凡,你得抓紧了。你看啊,咱家现在就差有个小孩了,再说有了孩子你们就拴在一起了,你这当兵不在家,万一人家不跟你了怎么办?”

李凡都听到无力了,这恋爱还没开始谈就催着生孩子了,谁受得了啊“有道理,有道理。不过,我好像听到高压锅沸了。”

奶奶“哎呀,差点忘了,我去把火关小一点。记着奶奶的话,听到没有?”

李凡“知道了,快去吧。爷爷,你的花好像少了一些吧,怎么不见那些瑞香和夜来香了?”

爷爷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可惜啊“都快心疼死我了,冬天受了点冷,全死了。”

李凡“再弄几颗吗,那些花多香啊。”

爷爷“都是好几十一棵,太贵了。”

李凡“这好办,我有个战友他家就是开花圃的,有机会我问他要点儿好品种。”

爷爷“算便宜一点就行,白要不合适。”

就在这当口门外进来一个人,面上有明显的化妆品印记看不太出年龄。

三奶奶“哎呀,小凡回来了。”

爷爷“今天怎么有空来?”

三奶奶“不是在家闲着串串门吗。”

李凡也知道两家的关系其实并不好,爷爷的弟弟心眼多,年轻的时候没少在背后捅刀子,但毕竟是亲兄弟而且爷爷还是老大不好翻脸,这些年也就这样,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没有什么来往。但今天不知是吹了什么风,竟然不请自来了,肯定也没什么好心吧。

既然人家都来了,爷爷也不好说什么,先看看想干什么吧“那行,坐吧。”

三人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三奶奶“大哥,这是你弟弟自己酿的酒,给你送点来尝尝。”

爷爷吓了一跳啊,真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行,那我就尝尝。”

三奶奶“大嫂不在家吗?”

爷爷“在做饭呢,你找她我给你叫来。”

三奶奶“不用,就是随口一问,小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做点好的。当兵这事,大哥你也不说话,咱们这好歹也请请酒席吗。”

李凡“我走得急,回来又太麻烦,就谁也没通知。”

三奶奶“听说这回考上军校了?”

李凡“对,解放军理工大学。”

三奶奶“那就真得办办酒了,这么多年咱村还是第一个呢。”

李凡“不用了吧,我上大学不是办过一次了吗,再说我在家也待不了几天。”

爷爷“按道理是得办,可是咱毕竟办过一次了吗,不合适。”

三奶奶“这去了军校就相当于是当了军官,多光荣的事啊应该让大家乐呵乐呵。”

爷爷“等他结婚吧,这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办得热闹一点就行。”

三奶奶“也好,小凡啊,以后咱这个家族就靠你了。这到饭点了,我先回去了。”

起身刚要离开就碰上了进门的李凡的父母。

李正贤“三婶,您怎么来了?”

三奶奶“来串串门,得回去吃饭了。”

李正贤“今天定了点菜,要不一起吃。”

三奶奶“不用,你三叔还等着我做饭呢。”

李正贤“那行,您慢走。”

待三奶奶离开之后,奶奶才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来干什么?脸皮真厚。”

爷爷“你别说还挺有意思,想给小凡办酒。”

李正贤“消息挺快啊,这都第二次上大学了还办什么呀?”

杨红英“无非是看小凡出息了,过来套近乎。”

李凡“都是一家的,何必呢?”

杨红英“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虽然人不能有坏心眼,但总不能不防着点。”

爷爷“这东西一旦破了就再也不能复原了,更何况还不是诚心去接。老话说的好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门外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是订的菜送来了。可以想象得到,柔和的月光下,一家人团圆和睦地吃着丰盛的晚餐,多么温馨的画面,多么平凡的画面,只是儿女长大四处奔走之后这样的机会便越来越少,无论是谁都不免要经历这一切。

这人世间的事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闲着没事,你猜我我猜你,到最后即便没有矛盾也有了矛盾,关系就这样不清不楚得淡了。这种情况太常见,无论是朋友之间,还是亲人之间,而这种猜忌的起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某一件事你便给人家贴上了标签,又或者直接像****那般没有任何理由仅凭感觉就判了别人死罪。所以说这世界上真心的朋友不好交,交到了是运气,是福气;交不到也实属正常。而李凡呢,很幸运他有许多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伙伴,抛开社会地位不讲,大家都是知根知底,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在家的时光真是美好而又短暂,现在李凡不得不再次告别父母,回到他的伤心地,不过现在应该叫福地了。李凡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也不懂什么叫浪漫,不过终归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虽然波澜不惊但却踏实可靠。不过这次,他想给柳依琳一个惊喜,直到现在柳依琳还不知道李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