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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场:修炼出关还家去(一)

第一幕:

告别了最亲密的战友,李凡心中不由地向往起那离别已久的家,那儿有母亲的唠叨,父亲的严厉,爷爷的慈祥和奶奶的温和,所有的一切同时涌入脑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拘无束的生活。下了火车,他真切地踏在故乡的土地上,看着车来车往,一栋栋新建的建筑拔地而起,心猛然痛了一下。多少时日了,家中可还安好。

今天是周末李正贤正在书房津津有味地看着书,杨红英则跑东跑西忙个不停。

杨红英在书房门口看着李正贤“让你买的东西都买了吗?”

李正贤“放心吧,你儿子喜欢吃的全有。我说,你也消停会儿吧,前几天不还怨这怨那,说什么儿子大了不中留,今天一接到儿子电话脸马上就变了。”

杨红英“怎么,不行啊,你不想儿子我可想。”

李正贤“这下高兴了吧。”

杨红英“行了,不和你啰嗦了,我赶紧下面去。”

李正贤“哎呀,这下好了,平时想吃手擀面没人伺候,今天沾儿子光了,要细一点的啊。”

杨红英“好。”说完进了厨房。

不久,屋外传来零散的敲门声,李正贤急忙前去开门,果然是李凡。

李正贤“儿子回来了。”

李凡上前就是一个拥抱“爸,好想你啊。”

李正贤显然是有点不太适应,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好了,好了”松开后,他仔细打量着李凡“黑了,怎么搞得?”

李凡嘿嘿一笑“不好吗?”

李正贤“你妈在厨房呢,快去。”

李凡慢慢走了过去,亦如往昔一样调皮“妈,妈,我回来了。”

杨红英“你还知道回来啊。”

李凡“怎么可能呢,这么漂亮贤惠的妈妈去哪找!”

杨红英“净贫嘴。”

李凡“不生气了吧?”

杨红英“生什么气,把自己气坏了我还不值呢。”

李凡“就是嘛,你先别弄了,才几点我不饿,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杨红英一脸疑惑“干什么这么隆重啊?”

李凡“我要上军校了,在南京。”

杨红英“又要上学啊,那得多大才能毕业?”

李正贤也凑了过来“上军校,那不就是要当军官了?”

李凡“差不多,毕业就是副连长。”

李正贤“怎么不早说,这下可有盼头了。”

杨红英“真的,儿子,妈就盼着这一天呢。”

李凡“以后你们就能明确找到我了,就和以前上大学一样。”

杨红英“那不是又得读四年吗?”

李凡“嗯,是这样。”

杨红英“在军校可以谈恋爱吗?”

李凡“本科应该是不行吧,妈你怎么老说这事啊?”

李正贤感叹一声“我看结婚这事得等到三十以后了。”

李凡“爸,现在不是挺正常吗。”

李正贤“哪里正常了,你看看在咱们这,有超过三十才结婚的吗?要在以前孩子都老大不小了。”

杨红英“你不是说有意向吗,怎么样了?实在不行的话,咱得赶紧想办法找人说媒啊。”

李正贤“二十四也不小了,这种事能定下来最好了。”

李凡直摇头,笑着说“不用了,已经成了。”

李正贤“真的?不是你故意编出来的吧。”

李凡从钱包中拿出照片“骗您多没意思,这就是。”

杨红英“哎哟,这姑娘真漂亮,谁家的孩子?”

李正贤“我怎么有点不信啊,这长得和演员似的怎么落到咱头上了?”

李凡“爸,你太不相信你儿子了吧,这是我以前初中的同学,满意吗?”

杨红英“这姑娘多高啊,现在住哪儿,爸妈又是干什么的?”

李正贤“你沉住气啊,这么多问题先回答那一个?”

李凡“好像是1米72,在南京工作,他爸是心理学的副教授。”

李正贤“副教授,比我这个初中老师高了好多级啊。”

杨红英“哎呀,人家可比咱家的条件好多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李凡不解地问“什么怎么办,不是挺好的吗?”

杨红英“是挺好,不过凡事都得讲究个门当户对,人家无论是样貌还是家庭都比咱强,以后你还不得受制于她,咱老祖宗几多少年传下来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

李凡“妈,这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呢。”

李正贤“这是什么话,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吗,这些事情肯定得想到。”

李凡“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又不是没收入,现在也不是过去的封建社会,男女都是平等的。”

杨红英“这女人啊你不懂,结婚前和结婚后完全就是两个状态。”

李凡“妈哎,我这恋爱还没开始谈呢,您就吓唬我,我还谈不谈了?”

杨红英“不谈哪行,算了,有些事现在你也不懂,还是得自己经历啊。”

李凡“听起来好像很悲观啊,气氛都不好了。说点别的吧,爷爷怎么样了,还好吧?”

李正贤“挺好的,每天种种花,唱唱戏偶尔还去种地。”

李凡“怎么还种啊?都这么大年纪了。”

李正贤“谁说得动他啊,脾气倔得跟牛一样。”

杨红英“种种地也好,省得跟你奶奶天天吵嘴,去了就听你奶奶说这说那。”

李凡“奶奶不就是这样吗,你们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李正贤“以前不怎么觉得,现在越老越调皮。”

李凡“看这情况我明天就得去看看。”

杨红英“是该去看看了,你爷爷奶奶向来都听你的。”

李正贤“你爷爷这几天老念叨你,还给你种了好多核桃呢。”

李凡“哎,妈,伯村现在干什么去了,好久没联系了。”

杨红英“在家考公务员呢,都把你婶婶愁死了,大学毕业一年了在家什么都干不了。”

李凡“这太正常了,现在每年都有几百万的大学生毕业,哪有这么多相对体面的岗位啊,我要不是去当兵恐怕在南京的日子也很难过。”

杨红英“儿子呀,你长大了以后有什么决定妈不拦着你,但是记得要跟妈说,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和你爸都会尽力帮你的。”

李凡郑重地点了点头,母子视线相接时,两个人都笑了,虽然很浅却是发自心底。

李凡“妈,今天晚上有麻辣鱼吗?”

杨红英“知道你的嘴刁,早让你爸买了,看在外面谁这么伺候你?”

家庭永远都是一个人精神最后的盾牌,她宽容,她无私,她永远都在默默支持着你。可怜天下父母情啊,为了子女一辈子操碎了心。孩子们长大了在外面闯,自己却在家担着心,是不是吃饱了,有没有生病?所以作为子女要学会理解,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想回家,你能回家,就多回去看看吧,毕竟相守的日子已经可以计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