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甩掉毒舌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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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只准是我的

他随手呷一口酒,冷冷道:“看样我错过不少好戏了?”他的眸光微转,随行人不敢轻易接话,一时噤了声。他瞥向陆泽成,冷笑道:“他是打算出这里做还是?”随行的下属战战兢兢地答道:“爷,文小姐撑不了多长时间了。”那句欲火焚身他看到汪晨曦的冷眸只得生生的咽回去,改说成:“只怕凶多吉少了。”

汪晨曦倒也不急,又是慢慢一口酒,挑眉笑道:“凶多吉少?”他不屑的说道:“让她作,使劲的作,我倒要看看她文落落怎么能完璧!”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这么蠢的女人,把自己也赔进去确实不错。

下属只有沉默以对,他语气里的怒气完全掩盖了不屑,他分不清他这个少爷究竟是怎样想法。陆泽成那边已经起身,显然这里不是好地方,他是准备换地方了。他怀里的文落落脸颊似绯红的云彩,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嘴里咕哝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她的双眼半睁半闭,眼底是看不清的迷离和****,她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陆泽成的怀里蹭,她半攀附着他,姿态撩人心底。

陆泽成从里面散落的座位上起来,半抱着美人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向外侧。汪晨曦此时已经站起来,手里的酒杯还在轻轻摇晃着液体。他半阖着眼睛看向陆泽成,伸手搭上陆泽成的肩膀,陆泽成转头对上他的双眼,笑容无害地说:“汪总,别来无恙。”

汪晨曦笑看着他,目光锁定在文落落身上,笑容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睛里有看猎物一般的光芒,陆泽成福泽心灵,会心一笑,调侃道:“莫不是汪总也对这小妞感兴趣了吧?汪总他是我的。”他的嘴角多了一抹坏笑,像是要偷腥得逞的猴子一般。

汪晨曦挑挑眉峰,耸耸肩笑道:“陆少,如果我说我要此人呢?”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陆泽成心底莫名的一跳,“汪总手底美女如云,那个不比她强?汪总这又何必非得夺人所爱,这小妞汪总我要定了!”

汪晨曦倒也不恼,嘴角仍是噙着淡淡的笑容,而这笑容里已经是全无笑意,他上前抚摸了一下文落落滚烫的小脸,文落落忽然睁开眼睛,身子向他蜷过来,他并不接住,冷笑道:“陆少可知这位小姐现在可是饥渴难熬?”

陆泽成冷眼看向他,“如果你不碍事,我早已经满足他了。”汪晨曦放声大笑,笑容一点点撕碎底下的面具,低声说:“陆少我们在这又何必讨论这件事呢?陆少,不管你信不信,我告诉你,今天这人你是带不走的。如果你前脚走出去,你信不信我一夜之间便把你陆家灭了?嗯哼?”

陆泽成青筋暴起,汪晨曦逼近他,一字字说:“你以为你那点伎俩我不知道?这药是我默许让你下的,如果我不默许,你看看你有可能接近她吗?陆少,别来无恙。”这一会,前拥后簇一大堆人,陆泽成冷笑道:“汪总可真是费心费神啊,只可惜这美女嘴里口里念得一个人的名字可不是您哦。”

汪晨曦俯下身,看着他说:“那又如何?陆总,您忘记了您还想分羹我的新产品么?陆少,我们还要合作共进,我想你们家老爷子肯定不会愿意,他的儿子回国的第一天就把他处心积虑搭好的桥给轰塌吧?”

陆泽成眼眸转得极快,前思后果,比量再三,他陆家以后依仗汪家的还有很多,至少现在他还不能得罪汪晨曦。汪氏黑白两道吃的极开,如此浑厚的财团她能随便开罪,何况汪晨曦刚才已经是很给面子了,面子里子都有了,他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犯这样的浑,倒不如卖他一个面子,以后也好办事。

他笑道:“汪总这是何出此言?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此爱这件衣裳,小弟即使心底再不愿,也不会不给是吧。”汪晨曦眼里仍是深深的笑意,不辨其他。陆泽成将文落落放到他怀里:“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汪总还是好好享用得好。”

汪晨曦笑意盎然,很久他才说:“陆少今天卖我这天大的人情,日后我一定会鼎力相助。”他别有意味的看了陆泽成一眼,“听说您是学金融的,如此一来我倒有一个很好地案例供你去选作,哪天有时间共饮一杯可否?”说罢,便一行人开道,走出酒吧,坐上车,对着怀里娇羞迷乱的人笑道:“文落落,想不到有一天你会主动在我手里。”深黑的天幕在车窗里幻化成一块块可抠的甜心巧克力,他露出意味深长嘲弄的笑容。

床帏上的她一袭海藻瀑发缠绕腰间,迷离水雾的双眼里是情色和欲望。她的脸颊像火烧云般绯红,嘴里念叨着:“热,热……”时低时起,颓靡笙箫。他的一双锐眼紧紧盯着床上来回翻滚,饥渴难熬的她,指尖划过的脸颊,清凉如水,她抓住那双手,整个身子向他奔来,他本已俯下的身子,被她牢牢地紧紧地圈住,重心不稳,随她翻到在床上。

他还未支撑起身体,她的唇便飘落下来……

这个夜,似乎格外的漫长而寂寞。总统套房里的女人已经沉沉睡去,长发跌落在床上,像散开的曼陀罗,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汪晨曦只着一件睡裤站在窗前,眼睛深沉的看着窗外,表情冷峻。他手里的红酒在手里慢慢摇晃着,许久不曾喝下一口,唇齿间和残留着她嘴角的果香味,像一味毒药,在身体里肆意蔓延。

很久他才冷冷的扯出一丝狰狞残酷的笑容,很少有人能够看到素有执绔子弟性格尚算温润的汪少露出这种嗜血的笑容。他揉揉疲惫的双目,却丝毫没有睡意,左手已经握拳,下一秒已经狠狠砸向墙壁,鲜血缓缓流出,晕湿了精装碧雕的壁纸。

他走到茶几前,拿起桌上的手机,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我要加速洛氏传媒的破产速度,越快越好。”黑寂的长夜里他的声音如魔鬼般,笑声突兀而起:“我想陆泽成可以帮助我们,你速帮我联系他,这块蛋糕我想他会喜欢的。”

床上夺命妖娆的女人睡得香沉,被洗礼后,更加的艳丽多彩。她的唇角还留着细碎的笑容纹理,汪晨曦已经走到跟前,他慢慢坐下,单手去抚她娇艳的脸颊,凝视着她,喉间似乎发出声音,细细辨认莫过是:“文落落,你只准是我的,不管是人还是心。”

文落落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明媚得刺痛了双眼。她艰难地支起身体,只觉浑身酸痛无力,好不容易支起的身体有种种倒下。她揉揉突突跳起的太阳穴,后脑勺是麻木的钝痛感。

她到底是怎么了,浑身到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脑中回放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容量那么大,她到现在都没法完全消化。她苦笑笑,眼泪就顺势跌落下来,心口还是尖锐的疼,她下意思的摸摸双颊,红肿好像更高了,今天该怎么出去见人?

她摸索着再次爬起来,这张脸怎么着也得用冰敷一下,消消肿才能出门。她爬起身,掀开被子,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了被子底下的自己,居然是****!她张大嘴巴,本能的再次用被子将整个身体裹紧,却看到自己从肚腹处一直蔓延到脖颈处蜿蜒的吻痕,青紫而又狰狞,她努力让自己沉静,去遏制不住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被人……她不敢再想下去,为什么昨晚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只觉得这一夜如此好梦,如置仙云!她闭上眼,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全部的故事都止步在电话里洛希永远温吞不惊的声音里:“落落,就当我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然后她在公司的楼底下坐了好长时间,然后她坐上了计程车,然后,然后,然后,她的嘴里默默细念,在可怜的然后记忆力,无望地跌在床上,她死命的抓住被角,记忆瞬间被打开,她进了那家酒吧,灯红酒绿,笑声靡靡,她喝了很多酒,印象里模糊的男子,她捂住头,终于在喉咙深处发出一丝悲鸣。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套房,她走进浴室,像疯子一般将浴室的水龙头开到最大,滚烫的水肆意地冲击着皮肤,原本娇嫩如玉的皮肤瞬间想煮红的肉,斑斑点点,她却毫不为动。她蹲在地上,任凭浇烫在身体上,她止不住的恶心反胃,她从没有哪一刻更比这时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淋浴的水再次袭来,她再抹一把,她周而复始,像是要把自己这张脸弄烂一般。她拿起浴室里的沐浴露狠狠地往身上涂抹,一大把一大把,直到整个身子滑腻的不行,她才一点点的抠起整个皮肤,她那么凶狠,凶残,就好像这副身体的主人不是她一样。她冲着淋浴忍不住悲鸣起来,一声比一声悲烈,嘶声力竭,她抱着头,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嚎哭起来。

成人之间的游戏,她知道规则,不过是一夜情,她也不会要谁负责,可是现在她是对自己充满骨子里的厌弃,这种厌弃,让她觉得自己不进身体肮脏更加灵魂肮脏。洛希并没有怎么她,可是她却把自己丢进了那个永远洗不清的染缸里,在洛希没欧抛弃她之前,她已经将自己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