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柴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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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祖拜师

柴荣道:“吴越国水兵较步兵更强,航海技术先进,我大汉更是每年从其国进口大量海外产物,可以用其来牵制唐国的发展。”

水镜先生继续说道:“吴越国分布在沿海,国内沟壑纵横,国人基本人人都善水,与海外贸易颇为频繁。蜀国,都城是遂州,当今皇帝马殷,公元930年即位,而今年近五十岁。登基后对内平定乱军、强藩,并且采取保境安民的政策,重视农桑,兴修水利,使蜀国国势强盛。不过国内各州府仍有兵权,现今不过是屈服于他的铁腕统治之下。他死后蜀国必定大乱。不过蜀国能征善战之将颇多,更有成都、渝州两处大粮仓。马殷有三子,长子留在都城遂州,其余二子都在外,长此已久必然催化不同的派系之争。”

柴荣嘲笑道,“州府有兵权,还敢把儿子往外派,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各自为王嘛,不知道这个马殷是过于自信呢,还是自负呢!”

水镜先生道:“南汉国,都城是兴王,当今皇帝刘隐,公元935年即位,而今年近四十,体弱多病,无子,听说他与汉国汉高祖是宗亲。即位后虽大胆任用贫民为官,与邻国修好,推广科举制度。然而本身残酷奢侈,每视杀人则喜,宠幸宦官,以至政事不宁。国内沟壑纵横比吴越国更甚,不过水利尤其发达。南汉国雨季多,降雨量大,尽管水利发达,但每至雨季,国内仍会出现大涝。有台风来临时,国都兴王都有可能被淹。所以每逢雨季,南汉皇帝会迁往别处行宫避涝。南汉国与海外贸易比吴越国更加频繁,很多南汉国人都曾远洋海外,有的甚至已定居海外。”

柴荣说到:“刘隐真是愚笨之极,将都城建在河流入海口,每逢雨季上游之水皆往下游,就算没有台风,轻易使计,便可将兴王淹没。逢雨季往别处行宫避涝,此举更是失民心。”

然后柴荣给水镜先生倒了一杯茶,水镜先生品了品茶,继续说道:“大理国,都城是大理城,当今皇上段思良,公元939年即位,而今二十有余。为君以德,施以仁政,与吐蕃越南等国商业贸易频繁,国人多信仰佛教,不喜战乱,不喜杀生。并且大理国地处高原,由于其土壤原因,只有几处州府位置适于人居住,其他地方人烟稀少。不知公子听在下讲解至此,对天下六国有何感想?”

柴荣神秘一笑,也不作答,稍后说道:“听水镜先生所言,晚辈豁然开朗。晚辈知晓先生有成大事之志,先生也知晓晚辈有使天下一统之心,不知先生可愿助我?”

水镜先生听柴荣答非所问,更为惊奇,难道他小小年纪对着天下之势也已有定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不过水镜先生觉得柴荣为人中龙凤,将来必成大器,他更相信师傅临终所说的贵人便是眼前这位公子。

于是水镜说道:“在下愿为公子鞍前马后!”不过对一个未成年小孩说这话,他总觉得怪怪的。

之后,柴荣与水镜先生相约,让水镜先生三年后到汴京来找他,便告辞了。而水镜先生翌日又开启的他的旅程,他准备三年内遍游江南等地。

柴荣回到家之后,已近晚上。没想到和水镜先生相谈甚欢,一时忘了时间,这都谈了一天了。当时真没觉得饿,可这一到家肚子就咕咕大叫了。一进院子里就看到屋里桌子上摆满了菜,口水直流啊,而小翠和小狸也坐在桌子旁,很明显是在等着他回来。

看见柴荣回来小狸有些生气地抢先说道:“公子今天是去哪了?中午也没回来吃午饭,害的我和小翠姐等了半天。”

小翠担心柴荣因为小狸的埋怨而骂她,便对小翠说道:“小狸,不得对无礼。”

小狸吐了吐舌头表示抗议,而柴荣也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柴荣说道:“先不说今天去哪了,容我先洗洗手,边吃边说。”说着柴荣就去洗手,小翠给柴荣递毛巾。

柴荣坐下来,直接开吃,狼吞虎咽,小翠和小狸见柴荣确实饿了,也不多说,默默地和柴荣一起吃饭。

一会他们都吃饱了,柴荣放下碗筷有些兴奋地道:“今天白天,我去拜访了柴府东边不远处竹林里的若水先生。由于相谈甚欢,都忘记了时间,也没来得及吃饭。见天色已晚,免得你们担心,我便告辞了若水先生回来了,今天不好意思,让小翠姐和小狸姐担心了。不过若水先生真乃博士也,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小狸难得善解人意一回,说道:“既然公子喜欢,明天再去拜访那若水先生便是。”

柴荣答道:“明天还是要去的,不过是去送若水先生,若水先生明天要走了。”说完唉叹一声。小狸和小翠都看到了柴荣眼中对若水先生的不舍,相视无言。

第二天早上,柴荣将水镜先生送走,便回到柴府呆着。又呆了几天,整天无所事事,柴荣就在屋子里看书,偶尔说几个笑话逗逗小翠和小狸,他们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已近清明,柴荣想到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见到爹了,不知道爹会怎样安排形成教育,自己的武学应该是父亲安排的重中之重吧,隐隐有所期待,自己还是不叫喜欢练武的!

清明节是华夏民族的传统节日,也是最重要的祭祀节日,是祭祖的日子。大多数人家都是在清明节扫墓,这个时候家里的男丁们都要参加。前几日柴府不断会有陌生人进进出出,柴荣知道是各地柴氏族人回来祭祖来了。由于来人比较多,不少人都是住在城里客栈的。柴守礼不在家,柴荣也跟着他大伯柴守仁认识了很多柴氏宗亲。昨晚柴守礼也回到了柴府,还让霆伯给柴荣讲了今天祭祖的相关事宜。

今天一大早,柴荣就早早的起床了,跟着父亲和柴氏族人一起来到柴家列祖坟前。浩浩荡荡近千人,只是一大奇观。仆人们挑着食盒、炒菜、果品、纸钱等物品到墓地,将食物供祭在柴氏先人墓前。一切准备好之后,然后由族中长者宣读祭文。并且安排族人为每个坟上都挨个压上坟头纸,再将纸钱焚烧,并且为坟墓培上新土,表示后继有人,折几枝嫩绿的新柳、柏、松枝插在坟上,表示他们的下辈子兴旺发达,把带来的酒水撒在坟前的地上,然后集体叩头行礼祭拜。最后大人们当场把酒喝光,小孩们跟着吃果品和炒菜,吃了才能回家。

回家之后还有丰富有趣的活动,踏青、荡秋千、蹴鞠、打马球、等。柴荣当即体会到,这个节日中既有祭扫新坟生别死离的悲酸泪,又有踏青游玩的欢笑声,真是是一个富有特色的节日。整整一天柴荣都被柴成、柴青、柴风拉着和柴氏家族其他的孩子一起玩蹴鞠。鞠是一种皮球,球皮用皮革做成,球内用毛塞紧。蹴鞠,就是用足去踢球。

最后累得筋疲力尽,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第二天白天,他本以为今天应该没事了,结果又被柴氏兄弟出去植树,晚上竟然还去放了风筝。在风筝下挂上一串串彩色的小灯笼,象闪烁的明星,被称为“神灯”。最后在风筝放上天后,柴氏兄弟还让他把剪断牵线,任凭清风把它们送往天涯海角,说这样能除病消灾,给他带来好运。柴荣知道,不想成为异类,就只有照做。

一连几天都做着不同的事情,柴荣再次感觉到清明文化的博大!

又在柴府呆了半个月,这天吃完早饭后柴荣无事在自己院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柴霆走了进来对柴荣说道:“荣少爷,老爷让我告诉你明天我们启程回汴京,老爷为你找的老师现在已经到了汴京。”柴荣虽内心惊讶,可嘴上还是称是,他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可以走。他顺便问道:“霆伯,我爹明天也和我们一起去汴京?小翠和小狸也去吗?”

霆伯说:“是的,老爷打算亲自带你去见那位先生。荣少爷能看上小翠和小狸两个丫头是他们俩的福分,如果荣少爷不嫌弃,从此以后都可以将小翠和小狸带在身边。”柴霆知道柴荣的身份,小翠和小狸两个丫头跟着他就不会吃亏,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两个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名为师徒,情同父女,将两个丫头交给柴荣,他也放心。另外两个丫头武功不弱,呆在柴荣身边,还可以保护他。说完,柴霆向柴荣一抱拳转身离去!

下午,柴荣将他明天即将离开的消息告诉了柴成和柴青,柴成又让柴风叫上程冬、戚乾坤、王凌燕三人,一行七人又找了个地方聚聚。柴荣意识到以后可能来邢州老家的机会更少了,于是便和他们说了很多话。还相约如果以后柴荣在京城混的好,大家就都去找他,然后众人哈哈哈大笑。临分开的时候又给了程冬、戚乾坤一些钱财,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来找柴成,柴成当即拍了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柴荣便和柴守礼、柴霆、郑柜一行人往汴京行去,他的几个小伙伴们都来送他,搞得他心里颇为感动。柴青小丫头也哭了,说等着柴荣回来看她。

来邢州的时候足足用了半个月之久,回去的时候只用了八九天。柴荣他们一行三十多人,柴守礼带的随从更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就看这气势,哪有不开眼的胆敢去招惹他们。

九天之后,一行人回到汴京。

郭夫人几年没有见到自己二哥,突然见到柴守礼竟喜极而泣。郭威对自己这位妻弟也甚是尊重,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柴守礼能力颇强,也颇有势力;另一方面是因为柴守礼还是自己养子的亲生父亲,最后还是因为对柴守礼的感激,当年若不是柴守礼,他能否娶到这位贤妻还未可知呢!所以,郭家对柴家来人盛情招待!六子听说柴荣回来了,便跑过来见他,事隔多日,六子的伤也好了,柴荣重新见到活蹦乱跳的六子,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