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看着清松子,神色凝重,他有闻清松子之名,知其为逍遥子师弟,但也没有过传闻道出他修为。
诸国榜也评不得不出世之人,更不能真真囊括了天下高手。
清松子满面温和的仙,对着剑奴做了个礼,道了句法号。
“好一个身法,昔日你师兄段我一指,今日你当代你师兄接我一剑。”
“可矣,莫说一剑,多来几剑又如妨?”
清松子轻描淡写化去剑奴试探一剑剑气,看似!轻描淡写,旁人却看不出其中奥妙,如何可能真轻描淡写?
见清松子赶到,吕蒙显然松了口气,大梁护国法师,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看着清松子满面笑容,他的心也就定了下来。
“劳累上将军前去助我师侄,他而今可应付不得那边凶人,良造家丫头出城也上了李家车驾,这会儿只怕是还在凶人手中。”
吕蒙看了眼剑奴,又看了眼清松子,这才手持长枪,转身离去。
剑奴很平淡,在他眼里,那些楚国侍卫的死活又岂会放在他心上。
“你们知道我会来,故意将我引到了此地?”
剑奴目光微冷,却是明白早就被算计,只怕他们的谍子出了问题。
“是也不全是,我只知你会来,却没想李家丫头会和你撞上,更没想到福安会死在你手下。”
清松子看了眼已经断气躺在麦田中的福安,说起来福安算半个天龙观的人,曾在天龙观做过道童,后来被安排在了良造府。
清松子伸手合上了福安瞪得老大的眼,做了个法号,手中拂尘挥动,福安咽喉处伤口却是不再狰狞,只留了一道疤痕。
“老道与你虽不是师徒,福安啊,你曾是我身边童子也有几分缘分,却是悟性不行,入不了玄境,不曾想你却死在了这儿!”
微微一叹,清松子看向剑奴,却不是要接他的招,自也明白,他就算加上吕蒙也杀不了剑奴,入了玄,可算得上半仙,没那么好杀,何况他不是逍遥子,更是杀不了剑奴。
“你我打个赌,不知你可敢赌?”
清松子淡淡道出,剑奴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自是明白清松子是吃透了他秉性。
“你要赌什么?赌命?”
“自不是,你我皆奈何不得对方,不过你肯定胜不得我,此番你一人来了梁国,琴奴,乐奴,只怕与你并不对路。”
“不对路又如何,琴奴,乐奴又如何?”
闻言剑奴哈哈大笑,抬手便发出一道剑气,已然玄品,入了玄的人,却也不多,就算是吕蒙也差了半步!琴奴,乐奴之流,亦是如此。
莫寻看着赶来的上将军,却是依旧震撼其枪法的霸道,只见其一枪蛟龙出海,便将一人轰得几块碎肉,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将一人轰出近百米,没了气息。
莫寻一阵心寒,好可怕,换做他也只是一招货!
“你没事吧?没事随我去救陈李两家丫头。”
莫寻点了点头,跟上已经转身的吕蒙。
“上将军枪法好霸道,不过过于刚强,只怕对身体损害也不小。”
吕蒙看了眼莫寻,也不怪罪,道:“这套枪法确实霸道,越是往后,越是伤身,却适合本将军。”
“上将军可认识我爷爷?”
“自是认得,那时本将军只是一个小伍长,曾受过老将军指点枪法,老将军一生磊落,为人光明,却不曾想却偏偏得了那么个不孝子。”
吕蒙毫不客气,言语间丝毫不掩饰他对莫少言的鄙夷,若不是因为莫少言是莫康节之子,他都不屑提起。
莫寻倒是从母亲那儿听闻过莫康节,三十四岁官拜上将军,一手枪法霸道绝伦,在诸国榜上曾排在第六。
“李家这次倒是失算,不过本将军却不信,你能改变些什么,把梁国希望放到一个传说,一把仙剑身上,极不明智。”
莫寻闻言轻笑,上将军倒是个大丈夫,不像那李家老头子,尽是心机。
“将军所言极是,莫寻受教,不知上将军可对景公子了解?”
吕蒙瞥了莫寻一眼,在他眼中莫寻只是个小娃娃,说话也带着些长者语气。
“小子,莫将那些公子的拉拢当回事,本将军十六从军,到而今为梁国上将军,是一步步走来,陪着我走到而今的,只有这手中长枪。”
“莫寻受教,待家母三年孝期后,小子便要出外游历,不会真真当作自个儿是什么嫡仙人转世之身。”
“嗯,有此心思极好,莫学你爹,做了个败类。”
上将军拍了拍莫寻肩头,用上了几分力道,拍得莫寻几个踉跄。
吕蒙哈哈大笑,继而大步上前,留下莫寻无奈摇头。
这个大个子上将军,倒是真性情,却也是个人精,若不然也做不得上将军。
两人寻到陈晴儿藏身之所,陈晴儿一见吕蒙,便大步跑了过来,抱住吕蒙就嚎啕大哭。
“吕叔叔,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们是什么人啊,他们杀了那个李家仆人,吓死我了,要不是福伯,我只怕也被杀了,福伯呢?”
“没事,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福安,李家丫头还好吧?”
一听吕蒙提到李香玉,陈晴儿方才止住哭声。
“我不知道,不知道,吕叔叔要不你们去救李小姐,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找我。”
陈晴儿松开了吕蒙,伸手抹了把泪,看了一眼莫寻,等着吕蒙回话。
“莫寻帮我照看好晴儿,莫要乱跑,我去去就回,也不知楚国还有多少栏子在附近,莫要给我惹麻烦。”
“我会尽力护陈小姐周全,将军放心。”
吕蒙安抚好陈晴儿,转身而去,待吕蒙走后,陈晴儿坐到了地上,刮了一眼莫寻,眼中尽是不屑。
“你不去救你未婚妻?”
莫寻懒得回话,莫说李香玉已早不是他未婚妻,就算是真去了,也只能是给吕蒙添乱,也就懒得回答。
“你是哑巴?”
莫寻将白衣取下,盘膝坐下,闭目宁神,也不回话,静静坐着。
陈晴儿气得咬牙,抄起一块泥土丢了过去,莫寻抬手接到手中,也不生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可是你未婚妻,你怎能这么无情?”
“陈小姐,莫某现在是受命护你安全,至于李香玉,也不是我未婚妻,莫坏了她人名节,莫某高攀不上李家,再者莫某受了些伤,还请陈小姐容莫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