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要开始我的读书计划。
我捡起那本因为生气而被甩远的书本,轻轻拍去沾染的灰尘,开始阅读。
这本书是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这是我第三次阅读这本书。
不是说这本书写的有多好,他真正吸引我的地方是书中的自由,就像喇嘛和康维说的以懒散应对世俗的愚蠢是一种美德这一观点,我简直不能再同意。
有趣的是,香格里拉被严寒陡峭的山脉困住,而康维是被战争刻满痕迹的心灵困住,其次,洒脱的青春与世俗困住了马里逊,和这世间大部分的人一样。不一样的是,困住喇嘛的是宗教信仰与平静祥和。
而困住我的,是这四方天地与广袤海洋,外加一个我可能根本就不认识的神经病。
小说的结尾里逃走的洛岑变成了老妪,康维重返香格里拉寻找属于的他的自由,香格里拉也将迎来它的新鲜血液。
关于爱与自由的信仰飞跨山脉河川,挨过风雪传递广袤世界。你,我,他,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能体验到詹姆斯·希尔顿笔下的香格里拉,想象自己被命运安排带往那个神秘的地方,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冒险,在人生的画布上画下一笔祥和的颜色。
而纵观全书,我最爱的桥段还是大喇嘛圆寂与飞行员重伤死亡。无论出于任何目的和理由,囚禁他人总是不道德的行为,不付出点代价岂不是太便宜那些囚禁者。虽然,死亡是最轻的解决方式。
而我对于囚禁我的那个神经病的惩罚,绝不会单单是死亡那么简单,我需要一套详细的计划和实施计划的健康身体和强劲体魄。
我并不纠结于他关押囚禁我的原因,就好像小说里写道“如果当下之事在十年前未曾被预见,十年后也难以捉摸清楚,那么他就并不重要”。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如同期待重生。
放下书,太阳也渐渐转向西山缓缓落下。海底的阴寒占了主导,成群的鱼群也各自散开,门外却传来了佰草敲门的声音。
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钟,我已经吃完了一日三餐,我实在想不出佰草此时到来的原因。
我轻轻地敲了下门,示意佰草我就站在门后面。
佰草站着停顿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动作,起初我还以为是谁恶作剧敲错了门,正准备往回走准备洗漱睡觉,突然,门底下小门里递进来一本日记本,一本看着就很旧的日记本,纸张泛黄,四个边角杂乱无章的反折还有缺损,表皮像是泡过水似的皱起,能清楚地看到无数的油渍斑点。
我嫌弃地看向那本脏旧脏旧的日记本,别过头贴着门,大致听到佰草离开的脚步声,等到完全听不到佰草的脚步声,转过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本笔记本。因为我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明天会亲自找我,他会告诉我有关那本日记本的所有事情。
还有,像这么脏的东西,我这么爱干净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用手把它捡起来好好放在我无比整洁的书桌上呢。
所以,我真的没有捡起那本破旧的日记本,碰都没有碰,理应由好奇心而支配的双手毅然决然地听取了大脑发出的第二个指令:洗漱,还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