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印在他们组找了一个一米多长一米多宽的牛皮纸,折了一个近一米高的巨型千纸鹤。我和吕成林抬着千纸鹤,郑玉印在前边享受着附近几个组的注目礼,有些好事者吹起了口哨,起哄声中我们到了包装组。
同事们看我们到湖南妹旁边,顿时嘘声四起,怪叫起来,可多爱看热闹的人也涌了过来,包装组顿时热闹起来。这样的场面离车间办公室很近,车间主任急匆匆的出来,看着这场面,用手绢擦了擦鼻涕,说了句“胡闹!都不用干活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摇了摇头又进去了。统计员和新仓管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好奇的看着包装组。
新仓管是四川人,十几岁,清清秀秀的,看起来很温柔,如水般会说话的眼睛,很少听见她说话,总是很文静的坐在那里想着事。在车间里根本都没有存在感,像一个刚下学的小姑娘,看见她应该是她的称呼我的心都发堵,跟她基本没有交集,她看见我找她办事也是一路绿灯,她应该知道我的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车间主任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窝囊,算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把车间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都知道这个车间主任还行,他说两句大伙更放肆了,起哄声更大了。
包装组的湖南妹显然被这种场面惊呆了,无所适从的看着我们,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包装组的组长笑嘻嘻的看着瞎起哄“郑玉印,这场面你整的挺大,不过你想追求我们包装组的人,也得先过我们娘家人这一关,你得先把我们收买了,我们替你美言几句,也強过你这样瞎折腾…。”。包装组顿时凌乱了,要吃要喝的怪口哨声,我们几个被围在中间,跟猴子一个被他们耍着。
我们把一米高的千纸鹤往湖南妹的桌子上一放,湖南妹脸红耳赤,骂道“神经病,你们!”。拿起千纸鹤就撕,千纸鹤是牛皮纸做的,那是相当结实,我都撕不动,湖南妹显然是徒劳,那壮实的身板撕的脸红脖子粗,依然没有撕烂,尴尬的冷汗都出来了。
湖南妹看撕不烂,就把千纸鹤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折了再踩,如此反复,终于看不出鸟样了,把纸扔给我们
。我们在一阵哄堂大笑和嘘声口哨声中,离开了包装组。郑玉印还是走在前边,不过已经没有开始来的那么趾高气昂了,耷拉着脑袋,跟斗败的公鸡一样。郑玉印突然加速,一路小跑,我们追都没追上,一会可没影了。
真是乘胜而来,铩羽而归。我跟吕成林对望一眼,满脸都是无奈,无精打采的回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