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已近黄昏,秦家的门前迎来了一脸忧伤犹豫徘徊的吴昊,他深沉的望着大门心已进迷途,一脸文静高雅的樱子来到他的身边礼貌的行了个礼:“吴昊君好!”
吴昊转身一看,惊讶的问着:“樱子…….你怎么会穿着梦科的校服?”
樱子微笑着:“我就在昨天转入了梦科学院,吴昊学长好!”
吴昊开心的笑了:“是嘛、那还真是不错,嗯…..至于我的称呼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虽然有点迟但是我还是要说…….欢迎来到梦科。”
樱子温柔的笑着行了个感谢礼:“谢谢吴昊学长!那一起进去看莫言学长吧!”
吴昊只好淡淡的笑了笑再看了看院子里:“嗯好……!”
整个卧室里杰里认真细致的处理着莫言的伤口,而杨默寒者是一脸担心的在一旁帮忙,终于处理好了,两人脱下白大褂拿下口罩跟手套看着静静趟在床上的莫言再对视着,杨默寒一脸深沉的打量着他。
杰里嘴角只是微微一笑:“学长要喝杯咖啡吗?”
杨默寒深沉的笑了笑:“嗯、谢谢!”
杰里打开门,转身看了一眼停在床边的他:“我在客厅等你,还有王奶奶并不知道这件事……”
杨默寒一脸沉重的应了句:“我知道了”说完杰里关门离开了
莫言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了窗外,夕阳的霞光从玻璃窗透了进来,好像翻开了人生的过往,过了许久,微弱的声音响起:“…...别难过、我的朋友”
杨默寒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不忍的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心里的抽痛让自己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莫言…..”泪水随之从指缝间流出。
莫言轻轻的抓起了他的手:“…..人的一生本来就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身边的一切,因为我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也问不明白自己的内心……”
杨默寒转身擦去了泪水,起身一脸悲痛的回头看着他:“…..你说的对……所以我才这么难过……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那一丝夕阳的余光,只会让内心显得更加寂寥,莫言的眼角流下了冰冷的泪水,人更多的时候是用爱来交换爱,用信任来交换信任,所以不必为自己付出多少爱而斤斤计较,可是要蒋别人给你的爱永记于心,这不是外界的强制性只是内心的惯性……他就这样痛苦的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开始睡着了。
当莫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暗淡,当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时,发现吴昊静静的趴在床沿已经睡着了,由于刚刚的动作惊醒了梦中的吴昊,歉意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吴昊一脸悲伤的看着他:“嘿、本我就是我来看你的,尽然一不小心睡着了,应该是我道歉才是”
莫言看着他,脸上露出的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欣慰的问着:“……吴昊、我奶奶回来了吗?”
吴昊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嗯放心吧、王奶奶早就回来了,饿了吗?那我去通知王奶奶级你准备吃的”
莫言疲倦的闭上眼睛淡淡的应了句:“嗯”
吴昊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樱子来看过你,看你睡着了就没打扰你先回去了,还有她来梦科上学了”
莫言还是一脸疲倦的闭着眼睛:“她去梦科的事我知道,至于……算了下次去拜访土方先生的时候再跟他道谢吧”
吴昊看他好像很难受的准备起身便急忙弯下腰扶他坐起,一边还沉重的问着:“会很累吗?”
莫言愣了一下,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心里清楚这句话的份量有多大,这也是他最近不再与自己联系的原因最后还是开口了:“……吴昊对于感情也许我的决择是错的……?”
而门外一直站着的冷心策不知道来了多久,听到这里时他沉重而又悲伤的一张脸默默的离开了,他独自来到了老巷子里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眼前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昏黄的路灯下孤独的身影,揭起的是内心深处更多忧伤,很快那昏黄的灯光引来了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虫,这让冷心策一脸痛苦的坐在了路灯下:“会很累吗?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突然传来一声花盆打碎的声音,冷心策好奇的向声音的来源靠近,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几个体型健壮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跟口罩正抓着一位老人上一辆没有牌照的违法黑色越野车,走进一看那位老人的嘴已经被堵住手也被绑住,就在冷心策准备冲过去的时候,突然一束刺眼的光闪过,原来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枪露出的一瞬间被灯光反射。冷心策急忙退了回来,再仔细一看那位被抓的老人左手的手指头少了小指跟无名指,右手好像已经残废一样,难道是以前在秦家门前遇到的那位扫地的大爷?
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随之扬长而去,冷心策急忙掏出手机报了警,报完警他回头看着寂静的巷子悲伤的想流泪,因为那位大爷的事他没办法向秦家开口,两位老人已经很努力了,莫言又受伤了那一家人不能再承受痛苦了……。
在做笔录的时候他很焦急的问着:“警察先生有找到那位老人了吗?”那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现在还有没线索,年青人谢谢你,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有需要再召唤你,请随时保持联系谢谢!”
冷心策一脸惆怅的离开了,刚好与一个警察擦肩而过,他看着冷心策悲伤而又无助的背影走了过去:“……孩子你没事吧、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冷心策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跟行尸走肉一样离开了。
那个警察看着如此离开的冷心策,心里悲痛着……转身一脸精神抖擞与严厉:“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找到老人,就不准回来,因为我们没有脸面去面对信任我们的百姓,大家听明白了吗?”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充满着气势与希望“明白”说完天空开始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可是警察们却是精神抖擞的准备出发。这就是军人的使命,保护一直信任他们的百姓每时每刻从来不问原因也没有原因……。
莫家的大厅里秦有才有些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王会端来了水果安慰着他:“老头子,怎么了吗,看你今天好像心神不宁的样子?”
秦有才放下报纸不放心的问了句:“心策那孩子有安全到家了吗?”
王会帮他剥了一个桔子:“嗯放心吧,小吴刚刚已经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安全到家了,说他好像还很忙一回来就给宁家少爷打电话了,呵呵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孩子,这分开久了能想念对方是好事,好了别多想了吃个桔子吗?”
杰里一脸微笑的扶着莫言走了出来:“莫言慢点、”
秦有才跟王会看到连忙过去帮忙,秦有才意味深长的问着:“莫言啊,有没有好一点啊?”
王会推开了秦有才:“就你事多,你好好给我看看这哪里像好一点的样子啊!”
秦有才自责的移到了一边:“……”寂寞与悲伤明显的呈现在了老人脸上,让人看了心痛。
莫言温和的说着:“奶奶,我没事,爷爷、有杰里照顾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秦有才微微一笑:“嗯,好孙子啊,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王会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向抽屉:“对了杨默寒那孩子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件东西,说是你睡着了让我代交给你”边说边拿着盒子走了过来:“给、”
杰里眼神微微的闪动了一下天使一样的笑着:“其实我很想知道那位高冷的学生会长会送你什么礼物,但是他既然是给你的私人礼物就算了,得尊重他的想法王奶奶你说对吧!”
王会笑了:“那是当然了,哪个男孩子成长中没有些秘密啊”
秦有才还是感觉不安心:“嗯…..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准备休息了吧,特别是莫言啊,你得多休息伤口才好的快”
王会乐呵呵的笑着:“哎哟,这老头子也能说出这么温心的话还真是难得啊!”
秦有才拉着她:“得了,你就别起哄了,你们女人真是的,心怕家里没事不热闹一样,走了回房休息了”
莫言跟杰里也跟着回了卧室,莫言来到窗前一双锐力的眼睛看着盒子:“杰里、你是不是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
杰里笑着:“嗯、知道,对了、我今天晚上要睡你屋可以吗?”
莫言把盒子仍在床上:“随便”
杰里起身:“好吧我去冲个澡,但愿回来的时候门还没有反锁…..当然是开玩笑”
莫言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湿漉漉的巷子在微弱昏暗的路灯下变的凄凉,空气中蒙蒙的细雨就像多了一层屏障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的夜色没有更多的颜色,只有夜的黯淡,静谧地让人心碎跟恐惧。
身后传过来杰里的声音:“怎么了莫言哥?”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包装盒“诶………?怎么还没有扯包?需要我帮忙吗?”
莫言淡淡的转身走过来拿起盒子:“不用了,我自己来”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呈现在眼前,下面还有一张纸条‘莫言、虽然我很不希望你此生要与它为伴,但是我更不希望看到你满身伤痕,杨默寒’
杰里看了他一眼后便坐在了书桌前微笑的看起了书
莫言把刀放好后来到杰里的身边,发现他还在认真的看医学书,但是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本了:“那本看完了吗?”
杰里笑了笑:“嗯昨天刚看完?”
莫言坐在了他的身边趴在桌子上睡着,杰里脸上好像有了一丝变化:“莫言哥、你这样睡会很伤身体…..”
莫言只是淡淡的应了句:“…..感觉这样才能安心,对不起啊请让我趴几分钟吧,我真的好困!”
杰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嗯、我知道了”
一直到凌晨两点,杰里准备把莫言抱到床上,莫言瞬间就醒了:“怎么了吗?要睡了吗?”
杰里对他微微一笑:“嗯,莫言哥还是回床上睡吧,放心吧我在你的身边你就安心的睡吧”
莫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了一眼他:“嗯,好”
第二天的清晨,宁无鑫便来到了冷家的豪宅,冷心策一脸疲惫跟憔悴的让人心痛,宁无鑫担心的来到他的身边:“冷,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心策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谁知道了、对了有那位老人的线索吗?”
宁无鑫当然知道肯定跟莫言有关,但不想拆穿:“嗯、那位老人的确就是我们以前在秦家大门前见到的那位扫地的大爷,他全名叫赵青志是一名退伍的军人…….”突然欲言又止。
冷心策焦急起身追问着:“怎么了?是不是他的家人现在都太过于悲伤……”然后垂下头一脸的悲伤与自责:“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
宁无鑫看到一脸自责的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与其让一个人承受不明的痛苦还不如把事实告诉他,即使事实比想像中的还要残酷也要告诉他,因为他有知道事实的权力:“冷、你冷静一点,一定要听清楚我现在所说的说的话……赵青志是一位出色的军人,他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右手跟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让人更为悲愤的是他的家人也没有逃过那一却,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多年以后得知自己曾经部队里的兄弟退休以后来到了这里,而那个朋友的遭遇与自己又十分相似所以便搬了过来……”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有些红肿:“….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的那个兄弟是谁了吧…….!”
冷心策沉重的闭上眼睛躺了下去,顺手从沙发上捡起了一本厚厚的法律书盖在了自己脸上:“……宁、我真的很痛恨自己没能救下他……”眼泪流了出来。
宁无鑫看到越来越自责的他,心里更加心痛:“冷,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你已经尽力了”
冷心策痛苦的冷笑一声眼角还带着泪:“呵呵,尽力、这个词我不配你知道吗宁,如果只是打了个报警电话就是尽力了的话、那么真的是太讽刺了,宁、我真的好恨我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别人,却一直受着别人的照顾与保护呵呵……”脸颊的泪水是那样的分明。
宁无鑫自己的心都已经是千疮百孔,又如何懂得去安慰别人了:“…..冷、你别难过了,你这样对得起身边爱着你的那些人吗?”
冷心策痛苦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说了:“宁……”
宁无鑫的心也开始变的不平静:“…….冷、如果可以我也想亲自去寻找老人,可是我们去了也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已,想到这里我…….”最后两人都沉痛着…….。不适合的年龄遇到了将来要去做的事,去做了会以悲剧收场不去做会悔恨余生。
此时秦家的大门前迎来金文涛跟身后的一个黑衣保镖。他一脸阴沉的坐在莫言的床边,两人的气愤开始变的紧张:“莫言,感觉身体好点了吗?真是对不起作为你的领导我还真是不称职啊,现在才来看你”
莫言一脸乏累的坐在床上平静的应着:“金先生能在那么忙的工作中抽时间过来,莫言十分感激”
金文涛老奸巨猾的歉意一笑:“莫言啊…..真是对不起啊,明知道你这么累…..可是还得打扰你一点时间”
莫言一脸平淡无奇的应着:“金先生请说”
金文涛手上拿着资料看了一眼:“……麻烦请告诉我你那天的经历,越详细越好!”
莫言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水,想伸手去拿,金文涛连忙起身双手递给了他:“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只要是我还能做到的,如果是我不能做到的我也会想尽办法做到我所能承受的极点”
莫言淡淡的感激了一声:“谢谢金先生!”然后喝了口水就开始叙述起那天的经历:“那天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收到线人的信息,内容是我手上有你想要的资料,不过你得一个人来这条信息也只能你我知道,因为你的身边有‘耗子’至于是谁,等你来了之后看你能不能接得起我开的条件呵呵,地点洋山港码头废品仓库,至于是哪个废品仓,我只能说是老地方,以上就是那条信息的内容,那条信息在我看完的那一瞬间已经自动删除了”
金文涛好奇的问了句:“你说自动删除……?这个情况我们以前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莫言又喝了口水继续说着:“金先生说的没错,所以我对那条短信也没做应急处理,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
金文涛老谋深算的微笑着:“莫言啊,别太自责了,这是我们大家太大意了,好了、你继续往下说”
莫言的脸开始变的沉痛:“他的话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应该一个人去,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按时到达,可是就在我一进仓库的那一刻,便知道了线人肯定出事了,发短信的也不是他,当我走到预定位置的时候,果然出事了,线人满身是血的被挂在墙上,当我想去救下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掉了下来只留下一颗头挂在墙上……”说到这里时莫言不忍再说下去的看向了窗外调整情绪
金文涛一脸铁青的捏着手中的文件:“这些丧心病狂的恶魔,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些草菅人命的权力,哼、”
莫言微微的闭上了眼眼继续诉说着:“他们在暗处用遥控玩弄着线人的尸体…..”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除了悲伤就是平静“……我打下了控制开关,放下了头,并把他的尸体合好,就在我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一群人出现了,我能看出他们是边境上的人,他们没有出声都露着一张狞狠的脸,好像对我很有兴趣的冲来,我们打在了一起,最后我伤口裂开了,同时他们也倒下了一大半,接着又出来了一批,他们一脸恶毒的笑着慢慢向我靠近,可是就在他们快到我面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边境国家语言的吵闹声,这些人尽然惊慌了,想迅速解决我逃跑,可是他们失算了,就在与我纠缠的时候那些人到了迅速跟他进行了厮杀,原因我也不知道,两方的实力都不弱全场打的一片狼藉,先出现的一方势力明显下降,后出现的那一群人之中带头的是一个女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手很强出手很毒穿着红色的裙子。最终前面那一批人全都倒地,当那女人想从那些人口中找出什么线索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的全是尸体,因为他们已经服毒自杀。我悄悄的离开了仓库来到外面开车躲进了巷子里并装上了废弃车牌,等她的车开来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最后来到那个公园,伤口裂开严重无法再跟踪,后来巧遇学校的学长送我回来”
金文涛沉默的听完了这一切:“…….嗯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凌威的人………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莫言好像很累:“他们是两路人……”
金文涛赞同他的说法起身准备离开:“嗯、你说的没错我得回去好好调查一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祝你早日康复,再见!”
莫言目送着离开的人:“我身体不便就不送了,金先生慢走,再见!”
金文涛走后莫言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子,一阵凉风刺骨,想起了死去的线人,他是个十足的混混为了钱除了杀人他什么事都愿意做,还是个话唠,他曾在夜晚的大桥上羡慕着两岸璀璨的灯光自言自语的说过:“我这一生什么坏事都做,但我不会杀人,哪怕有一天轮到杀自己与杀别人的时候我肯定会杀自己”
当时莫言还有些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只见他一脸嬉笑:“哈哈…..因为……其实我不会打架要是打不过别人会死的很痛苦的,自杀可能好一点最起码能留个好看死相……对吧!”
莫言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哦”当时在想如果他不是一个孤儿,他可能就不会成为一个混混,如果他也曾有人教他学字做人,也许他会比别人做的更好……就算是那么恶劣的环境他仍然保留着他那份天生的开朗与无奈的善良。
人生总有它的意义存在,哪怕你是一坏人,你也有坏的理由即使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是当你脱离的哪一天你会感觉世界真的很大,大到你的内心痛哭时间太短,自己有为自己而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