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李元英已然穿戴我好衣服,只是坐在床边等着杜采频慢慢地醒来。果然,杜采频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自己身上是说不出的剧痛,尤其是下身,她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竟然是全身****的?她的脑子里马上想起来,昨天晚上,她昏睡在地下,而给她下药的人是李元英。杜采频不禁朝这屋子里搜索着,果然在房间里里是看见了李元英,但见他一脸得意的神情,杜采频便就什么都知道了。她不顾羞耻,快速将自己的衣服都穿了起来,口中对着李元英说道:“贼人,你竟然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看剑!”
说着这话时,她便在屋子中四处搜寻着自己的那柄短剑,李元英见了,只是将短剑从地上捡了起来,递给她说道:“你来刺我啊!”想想,李元英便继续得意说道:“采频,我说,你这是何苦呢!这洞房花烛夜,你已经成了我的妻子了!兴许,现在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呵呵,你的身体果然是曼妙诱人啊!”李元英看着她,不禁意兴阑珊。
杜采频听了,简直是肺都气炸了,她大声说道:“李元英,你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么,就凭你这个祸国殃民的敌人?我不过是想利用你,放了我师父和我师兄!我不过想一路上伺机将你给杀了,好为国报仇而已!”
李元英听了,不禁也是哈哈大笑,他笑道:“杜采频,你以为我是傻子么,你这些小伎俩,我会都不知道?我不过是在等着鱼儿上钩而已!哈哈,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毕竟还是赚了,想那杨义道果真是个傻子,你和他这样亲密,我本以为你们之间已然是越过雷池的了,岂料你竟还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杜采频听了,心中已然是气愤之极,当下就朝着李元英扑过去,她握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上一个大口子!李元英吃疼,口中不禁说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说着,屋外就过来几个侍卫,李元英对着他们几个说道:“将这贱人给关到府中的地牢里去!什么时候这贱人反省了,再放她出来!”侍卫听了,不禁问道:“可是,大将军,她是夫人啊!”李元英听了,恨恨地看着自己被咬的鲜红的手腕,口中说道:“什么夫人,我说她是她就是,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还不快将这贱人给拖了去!”
侍卫听了,只得对杜采频说道:“夫人,多有得罪了!”杜采频看着李元英,终于知道自己这一路,是羊落入虎口了,她的心中,真是希望看到大师兄和妹妹!她冷冷地看着李元英,口中说道:“李元英,早晚会有人来收拾你的!”不想这个时候的杜若子,真的也是一路寻到了蓟州,她寻到了李元英府上,留了神,瞧瞧地打听,终于知道自己的姐姐给李元英给关在了地牢里。杜若子想过找李元英理论,不过想着此人是个六情不认的,若是贸然地打草惊蛇,相信自己的姐姐定然是凶多吉少。是以,她便暗中在府中打探。
终于给她得了一个好的时机,这一日,李元英看着刚纳的侍妾,到了丞相大人家中去祝寿!一路上,是带了一些侍卫,杜若子潜进地牢,将看守的狱卒大打昏,从他们身上取出了钥匙,待地牢的门打开的一刻,杜若子可是看见了满身污泥的姐姐,杜若子的心,不由难过了起来,她口中说道:“姐姐,是我!”杜采频幽幽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半响,终于流泪说道:“妹妹,若子,真的是你么?”她忽然抱住杜若子,嚎啕大哭起来。
杜若子看了看姐姐,口中说道:“姐姐,今日那李元英不在府中,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杜采频听了,便慢慢说道:“你确定你身边没有人跟着么?”杜若子肯定地点点头。杜采频由杜若子搀扶着,飞檐走壁,从梁上经过,这时是半夜时分了,李元英的府上家丁看守都很懈怠,杜若子轻松地将杜采频带出了李府。
出了这里,在走了一二里路,杜若子便带着姐姐到了一处郊外,就着明亮的星星,杜若子终于喘了一口气,对着姐姐说道:“姐姐,现在咱们是安全的了!”杜采频听了,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杜若子见了,心中纳闷,便问姐姐:“姐姐,怎么你好不容易从杜府出来了,竟是一点儿也不高兴呢?”
杜采频沉默了半响,对着杜若子说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和大师兄说了么?”目光中,还是有一丝期待之色。杜若子听了这话,不禁将头一低,她对着姐姐说道:“姐姐,大师兄不信我的话,他认为你是移情别恋了!不过,现在的他,应该去了塞外的桃雨山了!大师兄心中,可能……可能已经不喜欢姐姐了罢!”杜若子是小心翼翼说道。
杜采频听了,口中更是长叹了一声,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目光更是幽幽,杜若子见了,不禁说道:“姐姐,你也不要难过啊,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呢!”杜采频听了这话,看了看妹妹,口中说道:“我知道!其实……他忘了我倒好呢!”杜若子听了,心中更是不明白了,她看着姐姐,口中说道:“姐姐,我不明白?”只见杜采频听了妹妹的话,终于口中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哭泣着说道:“妹妹,姐姐这身子,已然被李元英那畜生给糟蹋了!”
“啊……”杜若子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她问道:“姐姐,你不是说,和李元英去蓟州,不就是为了要行刺他的么?怎么反而……”只听杜采频说道:“我当然是存了这个意思,不过李元英这个家伙是的确狡猾!他在给我的酒杯中,暗放了安眠药,是以我还是被他糟蹋了……”杜采频说着这话时,眼中不禁泛出几丝绝望。
杜若子听了,便安慰姐姐说道:“姐姐,虽然这事很令人难过,但是姐姐也不要多想,毕竟这事已经过去了,姐姐要往后看才是!”杜若子的心中倒是很同情姐姐,岂料,杜采频听了,只是幽幽说道:“妹妹,姐姐……这一生算是完了!我……这连个月给那奸贼关在了地牢,已然是怀上了他的孩子了!如今的我,已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杜采频含恨说出这句话。
杜若子听了,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她怔怔说道:“姐姐,这是真的么?”只见杜采频听了,口中只是淡淡说道:“妹妹,你放心,我将这小畜生生下来后,我就掐死他!他是个孽种,是不能活在世上的!”杜若子听了,心中只是更加担心。她问姐姐:“姐姐,大师兄还在桃雨山等着我们呢!此事,还是以后再说罢!”杜采频听了,不禁苦笑说道:“以后再说?再过几个月,我的肚子可就大了!我想,我还是将这孽障给生下来,然后扔了,我们在返回桃雨山罢!”杜若子听了,只得说道:“好,姐姐!”
杜若子和杜采频便寻了一个偏僻的地,避着李元英的寻找。果然,李元英赴宴回来后,发现不见了杜采频,恨不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杜采频给找出来,他在蓟州各处通关要道寻找,可是总看不见她的身影,李元英口中恨恨地说道:“杨义道,杨义道,一定是你,将她带走了!你……你这是在和我抢老婆,我叫你不得好死!”虽然一直没有找到杜采频,可是李元英一直没有死心,他明着没有寻找,可是暗中寻找,这****听到一个消息,莽山附近,好像有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年纪似乎和杜采频一般大,李元英一听,不禁来了精神,便暗中命人好好地排查。
在莽山中的,自是杜若子和杜采频,杜若子对着姐姐说道:“姐姐,我们还是快快离开这里罢!时间长了,我担心李贼他会知道!”杜采频听了,不禁说道:“我听你的!不如咱们先去江南躲避一下吧!”是以姐妹两人离开了莽山,在李元英派的人来之前,她们已经先走了。一路到了江南,杜采频的肚子是一日大似一日,杜若子常常见到,自己的姐姐在睡梦中,是踢打着自己的肚子,她见了,也只能叹息着摇头。又过了五个月,在江南的一处茅舍之内,杜采频还是难产生下了一个女儿!杜若子见这女娃儿生的红唇白齿的,倒是十分好看,因此想劝着自己的姐姐,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此时的杜采频尽管已是气若游丝,还是对着妹妹说道:“若子,你将这孩子给摔死!我不想看到她!”杜若子听了,不禁现出为难之色,想了一想,她便说道:“姐姐,行!你待我去寻一个地方!”杜采频听了,看也不看那婴儿,只是将眼睛转过去,待杜若子走远了,她的眼中忽地流下了热泪。其实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等了一会儿,杜若子慢慢地回了来,她当然没有告诉姐姐,她将孩子藏在了一个树洞里,孩子挺乖的,虽然是刚出生,可是却并没有哭泣,待她回到了姐姐身旁时,发现姐姐已然脸色苍白,简直就要断了气似的,杜若子的心这才慌了起来,她扑到姐姐身旁,口中说道:“姐姐,你怎么啦?”
杜采频听了,只是慢慢说道:“妹妹,我不行了,我是产后崩,我就要死了!”接着,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妹妹,这一辈子,我是不能和师兄在一起的了,你到了桃雨山,一定要告诉师兄,我杜采频心中,从来就只有他一个!”说着,便脖子一歪,死去了。
杜若子见了姐姐果然已经断气了,她的心中伤心不已,对姐姐既有难过也有内疚,她真想告诉姐姐,自己不该那样做!其实,大师兄的心中,从来就只有她!杜若子掩住悲伤,就在此处安葬了姐姐。对着坟墓好生地祭拜了几下,这时才想起,那远处的树洞中,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呢!她便赶紧去那树洞,将孩子抱了出来!心想,她还是赶紧上路吧,赶紧把这孩子带去桃雨山!这一路上,她一个未婚姑娘,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自是吃了不少的苦。孩子没有奶,她只能半路上用米汤和面糊喂着,走着走着,终于到了山西境内,到了一处热闹的集市上,杜若子方觉自己被人跟踪了。
跟着她的人,不外乎是当地的几个地痞和无赖,不过这些人,都打不过她,是以她已然觉得习惯了。不过,今日之人,似乎要决心将她跟踪到底,杜若子不禁回了头,看看跟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岂料她一回头,却发现跟着自己的人,竟然是二师兄杨宗道!杨宗道也是去了蓟州,听说杜采频被人救了,一路往北而行的,他心想,或者这救人的是杜若子吧,既然她们要一心往桃雨山去,那么这里是她们必经的一处要道,不如,自己就现在这里等着她们吧!
在用过了早饭之后,他便在这里闲逛,不料前方走过一个姑娘,看这身形,自是像极了师妹杜若子!可是看着这姑娘手中抱着一个婴儿,不禁又觉得有些纳闷,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师妹呢?因此,便决定在她身后悄悄地跟踪着。不料,跟了半天,这姑娘可是回过了头,不想,果然是杜若子!二人见了面,果然是又惊又喜!杜若子首先说道:“二师兄,是你!你也来了么?”可是杨宗道听了,固然是点头,可是看着杜若子怀中的婴儿,不禁说道:“师妹,你怀中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杜若子听了,口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师兄,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寻一个茶馆,我好生讲给你听罢!”待杜若子安顿好了孩子,将杜采频的遭遇都一一说了出来之后,这杨宗道已然气的是义愤填膺了,他大声说道:“这个贼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报采频之仇!”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杜若子怀中的孩子,口中说道:“这个孩子,自然是李元英的了?”
杜若子听了,叹息说道:“姐姐要我将她摔死,可是我于心不忍,就骗过她,暗中留了下来!”杨宗道听了,便也叹道:“既然你打算让她活下来,还要带回到了桃雨山,那么就不能告诉这孩子的身世了!大师兄那里,也最好先不要说!不管怎样,这个孩子总是无辜的!”
杜若子听了,也无奈地点点头。因此,杜若子和杨宗道二人,将这孩子一路带回去了桃雨山。见又多了一个孩子,杨义道自是很开心,可当杜若子告诉他,她的姐姐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后,杨义道还是震惊的都要死去了。杜若子只说姐姐不堪李元英的凌辱,是以就此自尽的,丝毫没有提及孩子的事情,杨义道问起,她只是说这个孩子是个孤儿,她见了心生怜悯,是以就一路带回来了。无相子想了一想,便给这个女娃儿起名慕雨裙,他也不知为何,反正见到这个孩子,就想起了杜采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