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江湖十年不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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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须老者

“是啊!我们辛辛苦苦的捉来,却不料让他们逃了,白吃白喝的让他们呆了那么多天!”

“师姐,会不会是有人救走了他们?”

四弓豪道:“我们怎么知道,反正链子断了人不见了!”

“师妹,应该是有人救走了他们!”

“凭他们的武功,根本不可能脱身,多半是让人救走啦!”

“这样也好,既然有人相救,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对了,再过半刻我们要跟槐儿和芷儿会合,师妹,我们赶快走吧!”

当下,两师姐妹踏雪飞奔入松鹤酒楼。

傍晚,师徒四人走至关外一镇中。

沿途听人纷纷道言,说是此中附近频频出现案子,死者均是些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奇怪的是,死者身上,脖子处都有同样的十字伤痕,显然是同一人所为。

四人找到家客栈歇息,苏雨衫道:“这淫贼也甚可恶,师姐,你我二人同行塞外,可没做到什么风光的事,何不趁此机会,抓到这采花贼,既为民除了害,也为咱中原武林争了面子,师姐,你意下如何?”

“好!不错,咱们就这么干,槐儿,芷儿,你们二人不妨先回江南料理各派事务,我们不在期间,你们就暂代掌门人之位,师妹,你看呢?”

“也好,槐儿,芷儿,你们路上小心点。”

当下,白青槐和燕青芷双双走出店外。

“这两人倒是挺般配的一对!”

“这事由他们去办吧!师姐,小妹有个提议,你那紫衫派人丁渐旺,而我钟琴派亦声势不弱,咱们将两派合并,师姐,你看怎么样?”韩雨裳略一沉吟道:“你这个提议倒是这的考虑,只是咱们所习武功不同,恐怕众弟子会异心。”

“这有何难?紫衣剑和钟琴剑还不是无相子一手所传,两派合并,正是称了师父的心意,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还是很乐意的。”

“可是,这样一来,两派合并,所练武功怎么个排法?”

“这样,两派弟子既习钟琴剑,又习紫衣剑,光大门楣,岂不更好?”

“也好,这帮主之位怎办?”

“姐姐为正,小妹为副。”

“这个倒也罢了,可是两派均有掌门弟子,这后继之人岂不是很麻烦吗?”

“我看那槐儿性格刚烈,做事冲动,恐不亦担当大任,而那芷儿性格柔弱,处事迟钝,都不亦担当大任。”

“那师妹言下之意呢?”

“我那青箬徒儿资质非凡,气派瑰雅,倒也是上上之选。”

“师妹,不然,依我看,你那青箬徒儿,倒是个怡情纵性之人,凡是任由她的性子,早晚是要吃苦头的。”

“唉!师姐,她还年轻着呢!应该让她好好锻炼锻炼。”

“依我看,她早和那师侄郁青枫打得火热,连你这师父都忘在九霄云外啰!”

“师姐,说笑了,说笑了,哦,他们二人现在无尘子那儿,待医好了,也就该回来了!”

“唉!师妹,你看那郁青枫相貌伟岸,实在是武林中十年难求的良才美玉,资质确实不错,师妹待我派合为一体后,将他收入帮中,你看如何?”

“他呀!倒的确是武学奇才,比青槐、青箬强多了,这件事总得征得他同意才是。”

“呀!我倒忘了,咱们还得寻找那采花贼要紧。”

燕青芷和白青槐走至回归途中。

燕青芷道:“槐哥,你看,时节虽然是隆冬,可周围一切还是那样有生气。”

“傻丫头,因为你刚从旷无人烟的塞外归来,中原人多,你自然会觉得热闹异常了!”白青槐口中虽笑,心中实在担心柏青箬的身体,燕青芷倒也不笨,笑道:“槐哥,你在担心这柏姑娘吧!”

白青槐虽心中一阵激荡,口中仍笑道:“芷妹说笑了,我那柏妹,此时正得师叔公那治疗呢!身体定一天好似一天了。”

“你倒真得是关心着她,不知她……知不知道?”燕青芷微微探寻道。

“她定然是知道的。”白青槐忽觉得一阵烦躁:“只是,我那师妹曾今经历了一段孽缘,是以变得事事不近人情,待人冷若冰霜,其实,她的心地实是好的。”

白青槐倒不愧是柏青箬的师哥,他喝青箬相处的时间亦不算短,对柏青箬的心中所想还是知其八九的。

燕青芷心中一酸,心想:你待你师妹固然是极好的,依我看,那郁青枫早对柏青箬情深意重了,只怕你的这片痴心要付诸东流了。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却不能脱之于口。

白青槐和燕青芷这样行走了半日,彼此都有些饥渴,说道:“芷妹,不如我们找家店铺吃顿便饭吧!”

燕青芷点头道:“甚好。”

时已过响午,店中人已稀少,只见一伙计已一手支着头,歪靠在柜台前打着瞌睡。

“怎么没有人哪!”白青槐叫道。

“哦!”那伙计仿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样,见是两位衣冠华丽的年轻男女,忙不迭的赔笑道:“客官,现在已过响午,小店中已没有什么酒菜了,只剩下一坛本店自酿的雪里红,和一些残牛羊肉,招待不周,请二位见谅!”

“如此已是甚好。”白青槐腹中饥渴,顿觉吃什么都是山珍,待酒菜端上桌子,正要挟筷去取牛肉,忽见盘中牛肉被一乞丐拿去,当下正香发怒,仔细看那乞丐,见她也正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师兄!”那小乞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阿彤!”白青槐见了,亦是吃惊,“怎么是你?”燕青芷一看,“彤妹,你怎会这身打扮?师父们找的你好苦啊!”

“师兄,我和郁青竹被一个白满胡须的老头给捉了去,到了夜里,那老头不知要跟郁青竹说些什么,便带他到不远的庙中去,可巧的是,有两个山贼在此经过,见了我就把我掳了来,原来他们的功夫还远不如我,我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打跑了,可是我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只得再四处乱转,盼你们能寻到我,我有时饿了,就在这附近饭馆找剩菜吃。”说罢,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青槐心想:这小丫头年纪甚小,又不曾吃过什么苦头,师父更是拿她当宝贝一样,这经历了这番,自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当下安慰道:“好了,小师妹,大师兄和你芷姐姐带你回去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咦?青芷呢?”忽然不见了燕青芷,白青槐不由感到奇怪。

不到半响,燕青芷却又笑吟吟的走过来,白青槐道:“师妹,你到哪里去了?”

“槐哥,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燕青芷朝白青槐和阿彤眼前一晃,原来是一件崭新的黄色衣裙。

白青槐赞道:“芷妹,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

阿彤接过衣服嘻嘻的笑起来。

师兄妹三人忙着赶路,一路倒也又说有笑。

只见阿彤嘴里老是不停地念叨着郁青竹的名字。

白青槐打心眼里对姓郁的缺乏好感,又听到了这位青年是他情敌郁青枫的亲弟弟,半响不以为然。

那燕青芷道:“如此说来。这位郁氏兄弟还是我们同门师兄弟啰。”

白青槐道:“同门的又怎么样,再怎么说也隔了一层师父。”

燕青芷忽地道:“槐哥若有天做了掌门,是不是想娶柏姑娘做夫人?”

白青槐听她语气,不似在与自己开玩笑。当即道:“大丈夫,能列就列,不能则止,我白青槐虽然行事鲁莽,倒也不是奸猾之辈,至于娶妻一事,自当青箬愿意,岂可勉强于人?况且,大丈夫光明磊落,何患无妻?”

“我果然没有看错,我……我要的就是这句话……”燕青芷不由脱口而出。她本是个守礼文雅的姑娘,这番心事一说出口,自觉两颊发烫,都不敢正眼瞧白青槐一眼了。

“你……你说什么?”白青槐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还没仔细听着燕青芷的话。

燕青芷顿感失落,但随即又想,这番心事我若一说出口,他岂不会看轻于我?还是不知的好。

阿彤年纪幼小,况且他二人亲密也插不上几句话,况且她压根儿也不明白。

次日,苏雨衫和韩雨裳已提了那采花贼,往台上一放,这一来,市集上的人群雷动,个个心中均想,还是中原武功了得,我们这儿的官府查了几个月都无法查出一点线索。

这两个妇人只在晚上一盏灯的功夫,就把这正在施暴的采花贼捉拿归来,实是厉害!

又听得她们二人来自中原“紫衣派”和“钟琴派”,这下,两派的名气可是名震关外。

苏雨衫和韩雨裳被当作宾客一样被市镇上的百姓热情的款待,苏、韩二人毕竟也算年轻,各自演习了一套最拿手的剑法,直看得那无知的百姓心花怒放,心内崇拜不已。

苏、韩二人硬是被关镇民众多留了几日,两人心下均有些得意。

暮色已然降临在四周旷野之中。

在一座荒山古庙附近,一堆篝火燃起,将火架上的几只野兔烤的喷香。

“吃吧!”那老者递给那少年一只兔大腿。

那少年愣愣不敢吃。

“又没有毒,饿着肚子,为什么不吃?”

那兔肉的香气弥漫着四周,那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接住,大口大口的嚼起来,许多天没吃东西了,那少年此时正饿的慌。

那老者见他吃完了,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郁青竹!”

“哪儿的人哪?”

“江南布衣庄人氏!”

“什么?那你爹叫什么名字?”

“郁雨衣!”

“哼!原来是那呆子的徒孙,我真不该救了你!”

哪知郁青竹却满脸苦相:“老爷爷你饶了我吧!让我走吧!”

“让你走?没那么便宜!刚溜了一女娃儿,我可说什么得让你留下。小子,你知道吗?许多人都想做我的徒弟我都不答应,算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