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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最终我得到的只是她美丽的外表(2)

文萱在大学里有一个男朋友,两个人从上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那是在开学典礼上,他们的座位挨在一起。男孩儿长得可能是挺好看吧,因为他的搭讪很土却很有效,总之,他们从那天以后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那个男孩儿在高中时有一个女朋友,后来那个女孩儿考上了北方的大学,两个人很少见面。有一次放假,女孩儿到北京看他,回去之后不久,女孩儿发现自己怀孕了。男孩儿去了北方呆了两个星期。回来的时候人瘦了一圈,一看就是熬得不轻。文萱去火车站接他,他下车看到她就抱住了她。文萱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他了。

后来有一天,他们结伴出去玩,晚上回来宿舍楼已经关了门。他轻车熟路带她去开房,而她却是第一次。他本来说,只是因为晚了没法回去,所以只能在外面住,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是她低估了他的欲望,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能力。总之,半夜的时候,该发现的还是发生了。真的很疼,她说,就像是身体被人撕开了一样。

在这件事发生一个星期之后,他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吧。文萱说,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们很快就同居了,但那个男孩儿并没有跟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于是文萱整天被骚扰,那个女孩儿会在半夜里打电话骂她,她只好关机。有一天晚上,她半夜惊醒,发现那男孩在走廊里蹲着,小声地接前女友打来电话。他们吵了一整夜,但她却办不到离开他。

一直到了毕业,那个男孩儿回了南方老家。最开始,文萱拒绝了一家大公司的offer,跟他一起回去了,因为他跟文萱说,他家会帮忙找工作,但是她去了才知道,原来找的是临时的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只有300块钱,转正的消息遥遥无期,她在那儿呆了一年,觉得实在呆不下去了。而且她觉得他变了,不像大学时那么护着她,而总是站在自己家人的那边。其实这也没错,文萱说,只是我太累了,我想逃。于是一年多以后,文萱自己来到了北京,重新开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刚好也是她跟前男友分手之后的一个星期。

我们彼此倾诉的时候,我发觉我越发喜欢她了。首先她的美丽吸引了我,然后她用她的真诚打动了我。而且她很会照顾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随手帮我做些手边的事情,就好像是习惯一样。我觉得我有点儿不可救药,一个刚刚约会过一次的女孩儿,竟然会让我如此动心,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样喜欢我。虽说我长得不是很帅,不像韩剧男主角一样迷人,但是我在女孩儿面前总是异常自信,有时候我甚至会恶毒地想,就算用钱砸也要把你砸得喜欢我,而且确实有女孩儿中招。但是这次不一样,我的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我头一次害怕被拒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想尽各种办法约文萱出来。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浪漫的招式都用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哄得她很高兴。但是她从来都没明确地跟我表示过她对我的好感,她就像是一块儿棉花,不管我是多大的劲儿,都被她轻松化解了,没留下一丁点儿痕迹。我带着她逛街,给她买最好的东西,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声谢谢,就好像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喜欢她,所以我要对她好,我用来表达对她的好的方式就是给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她终于有了点转变,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不冷不热,有时她会对我笑。她笑的时候真好看,天上的星星加在一起都没有她的笑容耀眼。

在和文萱约会一个月之后,我做出了一件疯狂的举动,一个现在让我有些后悔的举动,但是当时我一点儿都没犹豫。那天晚上,我把她约到第一次见面的酒吧,在吧台旁边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桌子旁边,我对着她单膝跪地,请求她嫁给我。我手上觉着一枚闪亮的钻戒,这是多少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我想这足够打动她。但是我看到她眼里第一时间出现的神色竟然是不屑,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想坏了,让你装有钱,有钱顶个屁用,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但是听到她说的话之后我就笑了,得逞地笑了。她笑着说,拿这么小的一个破戒指就想娶我,想得美,还不赶紧换个大点儿的?!我马上说,这就换,马上就换。

于是,在认识两个多月的时候,我们就结婚了。朋友都说我疯了,说是不是去三亚被海水把脑子泡坏了,怎么说结婚就结婚。那个女孩儿就是在酒吧认识的那个?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她看上你什么了,就因为一个钻戒?我说你们别瞎猜,我玩儿累了,想找个伴儿,我就看她合适,我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合适。我说,你们都别废话,赶紧把车都开出来,给我弄个最牛逼的车队,我要让所有人都记得我的婚礼。

婚礼那天,文萱像是仙女下凡。她的脸不用化妆都已经被我惊为天人,花了妆之后,我已经傻了。我觉得我真幸福,找了个天仙坐老婆,那些说我不理智的人,让他们都羡慕去吧。我不缺钱,我懂得怎么样能让一个女人觉得幸福,在那一天,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我们洞房的时候,我才第一次接触文萱的身体。我这么说,那些认识我的人肯定都不信。因为在这之前,我和一个女孩儿认识一个月了还没把她弄上床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无比爱惜她,爱惜她的身体。

在我面对文萱的裸体的时候,我幸福得都要哭了。我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占有她了,只要不是她自己想逃,谁也不能从我这儿抢走她。我们开始做爱,我很投入,但我感觉不到她的热情。虽然她也会配合,但是并不主动。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对彼此的身体还有些陌生,过一阵子就会好了。但是过了一个多月,还是这样,她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我对我的技巧还是很有自信的,我知道如何取悦女人,但是我的所有方法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我甚至对自己的某些能力产生了怀疑,差点就去医院做检查了,但是最后还是因为怕丢人才没去。

结婚之后,文萱自然去了我的公司工作。我给她安排了最清闲的职位,让她每天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逛街、买东西,但是她没这样做。她每天和别人一样按时上下班,早上我起不来的时候,她就自己坐公交车去。晚上如果我有事,她就自己坐公交回家。我去哪儿都想带着她,但是她总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时间长了,我有点儿害怕,是不是她真的有什么病,赶紧带她去医院,但是大夫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毛病,只是说如果精神不好的话可以安心静养。我让她不用去公司了,要是不舒服就在家休息,想出去就出去玩儿,我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要办,就肯定会陪她。但是她从来都没找过我。

我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是也没细想。我想可能是她之前没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会觉得有些无聊,等以后多介绍点朋友给她认识,她就不会这样了。有一天,朋友约我出去玩儿,我叫了文萱,但她又不肯出来。我们玩儿到很晚,有朋友提议去找个地方休闲一下。我自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之前我已经拒绝了他们好几次,他们都说我结了婚就变了,我说结了婚当然不能出去乱搞,否则对不起老婆。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我觉得我憋的太久了,需要发泄。那个小姐在我身上上下飞舞,尖叫连连。我知道她多半是装出来的,但是我还是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突然有一瞬间我觉得,文萱就像一个花瓶,只能放在那儿看,在手里把玩的时候,也只能看见表面的美。但是花瓶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却奏不出精彩的乐曲。

那晚我疯狂了很久,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文萱自己睡了,没有等我。我看着她熟睡的脸,心中有些愧疚。我又想,能和这样美丽的女孩儿共度一生,已经得知足了,没有谁是完美的。想到这儿,我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想定一个提醒,明天给她个惊喜。但是我鬼使神差地开始看她的短信,以前我从来都不看,她也不看我的。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要相互信任。我看了收件箱和发件箱,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短信,我开始觉得羞愧,但是正当我要退出的时候,我又突发奇想地进了草稿箱。我看到一条短信,一条长长的、没有发出去的短信,一条我们结婚后她写给她前男友的短信。

这时我看到袁震的眼圈有点儿红了,我打断了他,递给他一杯水。他喝了两口,深吸了一口气。

他问我:“你被人背叛过吗?”

我摇摇头。

他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应该是算吧,心理上的。被人背叛的滋味儿真的不好,我都那么掏心窝子了,她还那么对我,我就有点儿不明白。那条短信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确信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当时我的心快碎了。”

文萱在短信里说她并不爱我,第一次在酒吧跟我说话,只是因为寂寞。第二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是,但是当我开着跑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觉得她该嫁人了。她知道我喜欢她,但是她对我毫无感觉。只是因为我有钱,她觉得,反正最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么既然要嫁人,当然要嫁个有钱人,衣食无忧,可以用钱买一些微不足道的快乐。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了,她会分得一大笔财产,如果那时她前男友还没结婚,还不嫌弃她,她愿意嫁给他。

我没法说清楚我看完这条长长的短信时的感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发出去,是没来得及,还是只是她心里的不成熟的想法。但是我知道她已经这么想了。我很想把她叫起来,问问她,短信说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克制住了这种幼稚的想法。我甚至恶毒地想,既然是这样,那我决不会跟她离婚,也不会再给她那么多钱,让她的如意算盘统统落空。但是我没这么做,我觉得,她不会轻易和我离婚的,因为她也不能肯定,那个男人会不会再接受她。我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比以前更加放肆。我还是会和文萱做爱,因为她实在是美丽,我看到她的时候心中的欲望就开始肿胀。但是我还会找其他的女人,在她们身上找到征服的快感。这就是我现在的日子,混乱,而且似乎看不见什么希望。我本以为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她,但是没想到,这一次起作用的,依然是我的钱。

我没问袁震具体是做什么的,也没打听他的家庭背景,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毫无意义。像他这样的人,很容易吸引女孩儿,大部分是因为他的钱。他爱上了她的美丽,而且发现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最后还能嫁给他,就以为她是真的爱上了他,没想到最后,还是因为他的钱。

临分别的时候,我问他,明天是光棍节,有什么安排吗?还是回家陪老婆?他说,我现在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光棍,有老婆比没老婆还惨,明天肯定又是个不醉不归的日子,说不定会碰上一个同样寂寞的姑娘,我们可以互相安慰。我没说什么。

天上不会随便掉下一个美女老婆,即便是你有钱也不能。我只是希望,他们终于有一天会真心爱上彼此,经过岁月的磨砺,不再只关注对方的样貌和金钱,而是从心里相爱。希望袁震脑海中曾经的幻想,能够最终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