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白狐:等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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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行泪 三人行

白笑天翘首期盼,也不敢出门,一直等到傍晚时分,终于见鸽子小白飞回,他欣喜万分,眼睛往小白脚上看去,果有一卷纸筒。

白笑天小心地解下字条,展开来,却见只有一个狂草字——“好!”

拿着字条,白笑天不禁陷入沉思。一个“好”字,又代表着什么呢?是对问候“近日可好”的回答?还是说退了亲事“好”?仰或是告诉她小玉的事,她回说“好”。

只这一个字,却让白笑天浮想联翩,百思不得其解。冥冥之中,他希望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关心,他总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她,就如一个美丽神秘的仙子,带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奇妙之魅,让他更想进一步地去接近,无法阻挡……

老夫人几次着人去蔡家,想让小玉回来住几天,可几次都没接到人,后来那蔡家看实在说不过去,才让小玉回白家一趟。

小玉虽是一个多月不见,显是瘦了许多,脸色也不似原来的红润感,看起来有些苍白。

老夫人问道:“小玉,那蔡烨对你可好?”

“好,夫人。”小玉低头小声说道。

“孩子,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可是病了么?”

“不是,这几天做了些针线活,可能睡得晚些。”

“怎么,你还做这些?那些丫环婆子不做吗?”

“夫人,他家那等吝啬之人,可不是白娶我的。”

白笑天细细端详,还是发现了小玉眼角一片青紫,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小玉的胳膊,刚要问话,却不防小玉“哎哟”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白笑天撸开小玉的衣袖,竟发现几处青紫伤痕,他腾地一股火窜出来,气极地问道:“小玉!那菜叶子可是打了你?”

小玉不答话,两行泪却默默流下。

白笑天气得在屋内乱转,语无伦次地说道:“好呀!好呀!这个死菜叶子,烂菜叶子,我……我……小玉,小玉,你等着,我非给你出这口气不可……”

话没说完,他便想夺门而出,小玉含泪一把拉住,老夫人也断喝:“站住!你去哪儿?”

白笑天几乎急红了眼,道:“我,我非给那个死菜叶子点颜色看看才好!”

老夫人叹口气说:“我儿,休要莽撞,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只怕还没见到蔡烨,倒先进了衙门。还有,你就算解了一时之气,小玉还不得受连累?”

小玉也道:“这算什么?不过打两下,我以后小心就是了!”

白笑天终是气不过,一拳打在桌子上,怒道:“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小玉是为我而去,如今,却受这样的气,我心里怎么会安生?”

老夫人和小玉劝慰了半天,白笑天方才慢慢平心静气。

小玉依旧在她原来的厢房住了一晚,和原来的丫头们说了半宿的话。第二天便有蔡家来轿子接人,小玉只好匆匆而别。

自从知道小玉的遭遇,这几日白笑天都心情烦乱,觉得干什么都没精神,可巧晚间有两位好友相邀,说去天波湖畔饮酒散心,生拉硬拽,把白笑天给拖了出来。

说起这两位好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一位叫酒中豪,乃是武将之后,一位叫柳雅士,乃是文臣之子。这酒中豪,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从小舞枪弄棒,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尤其是一套醉剑舞得飘逸潇洒,柔中有刚,身若杨柳,剑似龙蛇。这柳雅士也不示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出口成章,最好的当属弹得一手瑶琴曲,如仙乐飘飘,但却极少露手,说是知音难觅。

而白笑天呢,介于这一文一武之间,可谓文武双全,却不如他二人之精通。这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非寻常可比,又是一个个的风流倜傥,才情俱佳,因此,被人冠以“三人行”,说他们“三人行必有我师也”。

这三人到了湖畔一处酒家,叫上一座酒菜,开怀畅饮,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海阔天空闲聊。

远处的州桥附近,游人如织,喧闹之音不绝于耳,纵隔很远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繁华。天波湖心停着几艘船只,船头高高悬着的红灯笼影影绰绰,倒影在水中形成一条条火龙,依稀还能听到船上的嬉闹声、弹唱声。此岸相对清静些,只有稀稀拉拉几桌客人,或猜拳行令,或高谈阔论,或纵情饮酒。

三人无非说起金兵之猖獗,俱慷慨激昂;说起皇帝之昏庸,都叹息扼腕;说起朝廷之浮华,皆摇头不语。眼见越说越没劲,一个个蔫头耷脑,酒中豪道:“兄弟,咱是来消遣的,还是来找闷的,怎么没一点闲情雅致!往日的潇洒劲儿都哪去了?”

“酒家!”酒中豪叫道,“去,拿瑶琴来,对了,再拿一把好剑!”

酒店伙计踏踏跑来,又踏踏跑去,抱来瑶琴和一把剑。

酒中豪自己一把拿过剑,把琴递与柳雅士道:“柳兄,来一曲,助助雅兴!”

柳雅士道:“可是在此?这也太无情调了吧!”

“呵,管他情调不情调,只管弹来便是!”酒中豪道。

柳雅士无奈地摇摇头,捧琴置于桌案上,调弦转轸,弹出一曲,但听音韵悠悠而来。酒中豪微笑间“嘡啷”抽出长剑,于前方空旷之地,舞出醉剑。

只听乐声飘渺虚幻,如腾云驾雾,那剑便如风中舞蝶,轻盈飘忽;乐声铮铮有力,如骏马奔驰,那剑便如风卷残云,如癫如狂;乐声婉转悦耳,如高山流水,那剑便如微风摆柳,踉踉跄跄……

二人正是兴起之时,白笑天也看得如痴如醉,忽听“刮剌”一声响,那琴弦便断了一根,柳雅士惊道:“断弦有异,不好!”

酒中豪亦收下剑势,刚入剑鞘,便听那边热热闹闹来了一干人等。

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来的人正是白笑天恼恨的蔡烨,领着一帮狐朋狗友,还带着两个青楼女子,在“三人行”旁边落座,吵吵嚷嚷让酒家赶紧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