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办公室文秘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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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如何应付办公室的性骚扰(4)

有一天与他同值一班,他竟然说:“我闻到女人的气味。”接着转过身来对我说:“就是你!”他还说女人散发着女性荷尔蒙。然后说:“我想,我可以闻到女人的气味。”真是……他真是个……这根本不公平,什么鬼把戏,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就像所有不知所措的女人一样,但我觉得被羞辱,又恼火、又不安,我感到心跳加速,那几乎就像做坏事被人逮到一样。

当这名女医生告诉我这些故事时,她还指出职位与她相当的男士,只须将注意力转到她的性别上,就能让她觉得受辱。

春宫杂志屈辱女性

这似乎也说明,为何光只是将黄色刊物摆在别人目光可及之处,就算是侵犯,甚至是恐吓女人。有位语言学博士班的女学生,被要求和另一名学生共用一本教科书。由于她有车,对方没车,当她用完书时,就主动把书送过去,当她到那名男学生家把书交给对方时,她赫然发现自己周边布满春宫杂志,而吓得毛骨悚然,他愉快地请她坐下,她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坐,除非她先拿掉某些杂志,而那些杂志正翻到印有女性春宫照片的页面。

另一位女土受聘为某一部门的经理,那个部门清一色为男性,有些男性便在她必经之处,摆出一些春宫照片。他们知道她一定会看到,为什么会搞这些把戏呢?是拿来吓唬女人,让她们觉得羞辱不舒服;这跟一般给新上司下马威的行为,又有何不同?春宫照片或是任何与性有关的事物,都是用来提醒新上任的经理,她是个女人,是他们发泄****的潜在对象;最具恐吓性的就是,性可用来当作一个肢体攻击的方式。那位在同学家里,发现自己置身黄色刊物堆中的研究生事后报告说,她除了感到羞辱外,还感到恐惧。

更令一些人搞不懂的是,其实不需用黄色刊物,只要找些很露骨的媒介使女人舒服即可,特别是其中包含暴力情节时,更是如此:众议员玛恪里斯·玛奇文斯基描述她初入议会时的经历:

去年夏天,全体新科议员应邀到美国电影协会看电影预演,因为人数过多,便分成两批前往,第一批观赏“在火线上”,我们其余的人于隔天晚上去看克里奇顿的“日升”,片中一再出现女人被强暴的镜头:

“我们全都觉得选看这部影片真恶心。和同事一起坐在那儿真是不好意思。”犹他州众议员谢培德说,她特别嫌恶此部电影,“隔天,我们还得在议事厅碰面,和男士们共事,而且假装在我们的工作环境中,女人不会被描述成那样,真是非常、非常难堪。”凯伦如此说。这个经验特别让人感到困扰,因为它凸显了新科女议员和男同事们壁垒分明,较好欺负。

女性动辄得咎

一旦你强调某个女人的性别,马上就让人联想到性、占下风,尤其是体弱好欺负,以上这些现象加起来,可以说女性“动辄得咎”,这一名词由高夫曼所创,其目的是说明,人们可使女性动辄感到窘迫或做错事似的;虽然男人在某些情况下,比方说当话题转到******或强暴上时,也可能动辄得咎,使他觉得所有的男性同胞都遭指责。

男人会把注意力放在女人的性征之上,可从他们不自觉的偷瞄动作看出来。这位女士提到,她面对一位前来应征助理职位的年轻男子,这可怜的家伙紧张得不得了,除了种种证明他紧张的迹象外,他还不时用眼睛偷瞄她的胸部,那名男子看起来不像故意如此要让对方不舒服,终究是他要找工作,要是冒犯了她,工作就泡汤了;最可能的解释是,那是一种无意识的习惯性抽搐,表示他自己的不自在,许多女人都有这种经验,有些男人老喜欢把眼光瞄向自己的胸部、虽然那可以是表示兴趣、仰慕或象征魅力,大部分女人都会闪过一个不悦的念头:女人! 我现在想到的是你的性别,不是你的头脑和专业,也不是你对我说的话。”

虽然男人和女人一样,会因为一些不请自来的性别上的逾矩而不安,而且不知该如何处理,人们也可用其他的把戏,将性别的问题放到台面上来屈辱女人,为何女人总是猥亵电话的对象?当我参加一个全国性的节目时,现场就接到一通猥亵电话,那个人只讲了人体的一个器官名称,就挂上电话;为何男人在公开场合较不会受到这种侵犯呢?

人们多半认为女性是污秽的,证据俯拾皆是。有个相关的例子如下,有份招纸报导,伦敦主教李欧那德很苦恼,因为他的教堂决定要授予神职给女性,报纸写道:“李欧那德解释,因为在颁授神职仪式时,主教要是把手放在女人的头上就会被‘玷污’。因此,坎特伯利总主教会任命‘特派主教’,进入那些持异议的主教之教区——即那些不愿替女性颁授圣职者任职之教区——由他们代为执行此一污秽的任务。”

我在前面提过,有位女医师被另一名住院精神医师羞辱。上面也提过,人们可能会有“女人是污秽的”这种意识,而使那位女医师的日子更难过;她在一家天主教教学医院接受医师训练初期,由于是唯一的女实习医师,她并不被允许住在实习医师宿舍。宿舍有留住的女管家服侍,使实习医师难熬的日子舒适许多,这位女医师多年后回忆道:

那儿有位女管家整理房间……,就像妈妈一样,一旦有人得随时听呼叫去值班时,她一定会留点心;她很会照顾人,真棒!如果是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她会替他们洗衣服,她真好,就像女舍监;你猜怎么着?没我的分,他们不准我住在那栋宿舍。更糟的是,他们也不准我踏进那栋宿舍,女管家说,我住在那里会让她受不了,她八成也认为我会玷污那些男人。

有趣的是,女管家反倒不认为她自己住在那幢宿舍会玷污那些男人,大概她觉得自己在那栋建筑物中活动的范围领域不同;就像在某些文化当中,男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各司其职,在不同的区域活动,这位女住院医师若住进宿舍,就会闯进男人的宿舍,侵犯男人的领域。

任何人——不管他们和女人之间的阶级关系如何,都有可能引用“女性是污秽的”观念,将它套在女人头上,使她们的日子更难过。

谁当家做主?

在我们所举的例子中,人与人之间的层级关系,以及所衍生的权力,虽然有所不同,但其间差异倒还泾渭分明。可是,有许多时候,它们却混淆不清;这时候,提出性别暗示,可作为权力游戏中的一步棋。

作家和编辑间的权力关系为何?在某些方面,编辑可控制作家,他们可以决定是否出版某本书,他们指派工作给作家,并订下截稿日期,还可提出标准格式要作家遵行。同理,我曾在与一编辑大人打交道的过程当中,经历个人最难堪的经验;当我在写第一本书时,编辑提议在他下榻的旅馆见面,讨论我寄给他的书稿,我犹豫了一下,提议在旅馆的咖啡厅见面,可是当我们在咖啡厅的卡座中坐下讨论时,他赚四周的吵闹声使他无法专心,因此我们应移到他的房间讨论,我受制于他的职位,又不习惯提出反对意见,以免听来好像是我在发号施令般,就跟他到房间里去。起初我们还继续讨论下去,但当我们讨论完毕时、他说他得换衣服,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我跑到门边,可是没有走出去,唯恐会激怒他;相反地,我站在那儿背对着房间,把头埋在书稿中,可是用眼睛的余光留意他,以便当他一向我走近,就可夺门而逃。当那位编辑还在位时,我就没去校对那本书,因为那还得再和他接触;当他因为一些与我无关的理由而离职后,我才再重新校对那本书。

从我本身的处境来看这件事、编辑手握大权,我当时既年轻、又还没结集成书问世,因此心想千万别得罪了那位对我的书有生杀大权的人,只有经他的肯定,我的书才能出版;可是在下面这则插曲中,好像编辑和作家的权力关系正好反过来。

一位编辑谈起她的经验,某位作家坚持要把书稿送到她府上,当他抵达时,他告诉她说,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已开始有性幻想,我在讶异之余,问她此事以前是否发生过?其他的女同事是否有类似的经验?她说作家在口头上吃女编辑的豆腐并不罕见,他们是难缠的人物,作家自作多情追求一位编辑,当然是******,那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权位真的在你之上,而是他们明白自己在出版界的分量,如果他们找到别家出版社做生意,你就会挨饿。

作家的重要性,因情况不同而异。无名作家需要出版著作,胜过于出版商需要这些无名作家;但出版商需要已闻出名号的作家之名声,所以一旦这些作家拒绝和某家出版商作生意,很容易就可找到合作对象。在以上两则例子中,作家的重要性就因而有所差异。人们若要说明一种不平衡的权力情况时、通常拿有关医生与病人间的关系作研究。

男医师的恶行

人们总认为,医师给人的形象总是手握大权,而且权力较大者会对权力较小者,作言语或肢体上的******。许多研究均发现,有少数百分比(但相对之下人数很多)的男医师,就像牧师、法官、治疗师、教授和教练一样,会在执行工作时,强吃女人的豆腐及占便宜;有人著书详述了两则最恶劣的例子,医师揭发有位在怀俄明州行医、德高望重的医师,有计划地强暴了许多前来看妇科门诊的女人,那名恶医师专挑个性天真、对****无知的******女子下手,他藏在一块布后面,以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代替妇科器材插入女体,当此书作者上广播节目的脱口秀时,许多女人打电话进来诉说她们被医师******的经验。

诺尔与瓦特森合著的《你只是在做梦》一书中,提到她与马瑟曼医师的看病经验,那名医师曾任美国精神病学协会会长,及西北大学精神病学兼脑科学系的系主任,马瑟曼医师对病人施以安眠药,谎称此药会使她们不再抗拒自己的病情;有一天,诺尔在治疗过程中醒过来,发现医师正骑在她身上和她****。逐渐地,有二十八位以前的病人(其中三位是男士)也挺身而出,讲出类似经历,说他们也被马瑟曼医师施以药物而强暴。

以上这些例子所呈现的现象很明白:男医师手握大权,所以有少数百分比的人利用自己的特权对女病人性侵犯;然而,最近在新英格兰医学期刊有篇研究发现,接受问卷调查的女医师当中,有77%觉得她们被男病人******,换句话说,男人******女人,是因为他们权力较大,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上如此。研究显示,女医师通常是病人吃豆腐的对象;菲力普医师和史奈德策划了一个研究,对象是加拿大多伦多市的家庭医师,有四百一十七位医师答覆问卷,她们发现,其中有三百二十一位医师指出她们曾被病人******(包括伸手摸她们,要求不必要的生殖器检查,寄来与性有关的物品或信件,以及攻击她们)。这些医师报告,每月总会有些小意外事故,一年会发生几次最极端的事故,菲力普和史奈德的研究并没附上确切的谈话内容。但在社会语言学家佛汉录下的一则对话中,内容颇有这种味道。

佛汉为了研究所需,持续录下医师与病人间的对话,她同时录下了二十三名病人和八名医师在私人诊所中的对话,他们全都同意被录音;其中有一名病人习惯性地向一位女医师开黄腔,连寒暄话都带有黄腔:“所以说,你都在做些什么?而且是和谁做呢”有一次在检查时,有些事使他想起《少年科学怪人》这部电影,便借机念了几名电影中的台词:“记不记得电影里说的,‘你想不想打次野炮啊?’笑了!‘嘱,好大的****!’”这位医师告诉佛汉说,这名病人的黄色笑话并不会困扰她,她只当那是他个人的风格,可是护士们都觉得他用的性挑逗字眼是一种冒犯。有位护士玩笑地对研究人员说:“我们抽签决定谁带他进体检室。”

其实,大多数的女人在听过我提出的这些例子之后,都觉得若她们是那些女医师,听到病人讲出“******”和”****”的字眼,会让她们浑身不自在,她们觉得那个病人的目的是想贬损医师,想在失衡的医师病人关系中扳回一城。当佛汉去问这个爱开黄腔的病人时,证实他的态度确是如此, 目的是避免被医生恐吓。 南加大有位女住院精神医师也支持此一论点,当她给病人体检时,她说:“病人也会向她调情,他们得作贱你,好让你矮他们一截。”

调情或是贬抑?

哪一个才是真的?调情是否就是示爱?希望亲近?抑或是贬抑?要是女病人在检查身体时向男医师调情,是贬损医生?还是向对方示爱?不管是不是贬损,那种行为足可被当成******。”既然相同的字眼,可用来传达两种不同的讯息,因此两种解释都行得通;事实上,这两种讯息也可并存不悖:因为病人喜欢医生,因此就想把她拉下来,好与她地位平等,以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