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邋遢少年自从从白域城地下深处爬出来之后,整个人也都收拾干净了许多,现在一副人模狗样的打扮,还算方可入目。
此时,他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衣角掖在裤子里面,下身是一条过膝的束腿深蓝色短裤,一双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深褐色大拖鞋穿在他脚上,都能当船用了。
他屁股下面的那个白球,不用怀疑,毫无疑问,那就是他之前送给白瓷的那个棉花糖飞船。
之前白瓷就怀疑,他们是遇上飞贼了,他想的一点也没错,白球就是被这个人偷偷地带走的。因为这艘飞船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是他当年选错了时间(与法兰同一时间),降错了地点(与法兰同一地点,地球),和他一起犯难与共过的兄弟。如果他把他弄丢的话,那他回家的路可真就成大问题了。
这个悲催的,文艺气息满身的青少年,当年和他的这个兄弟(白球),肆无忌惮地在宇宙中的各个角落里都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印记,但当他来到地球上的时候,这个他刚刚发现的一个新大陆上的时候,他正想要玩上一大通的时候,却碰上了他这一辈最大的强敌,他却还不自知。
不过,以当时的情况看,即使他知道他也没办法,因为没奈何,论实力他根本就打不过人家,他想反抗也是白搭,所以他最终就落得个孙猴子的结局,被法兰锁在了白色巨塔之下,就是白域城之下。
法兰之前也不认识这个邋遢少年,那是肯定不会认识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时空世界的人。
法兰来自食屠,一个所有生物都可以相互吞噬的物质(元素)世界;而小青年和地球一样来自光明界,一个属于物种的世界;两者自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他们俩当年在抢夺地球这块肥肉的时候,法兰觉得此人,即小青年,虽然笨的可以,但是从各个方面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可利用之才,若是用来成为他计划之中的一个棋子的话还是可以一用的。
因为当时他手头也实在是缺人,特别还是光明界的生物,所以他就没有杀掉他,将他压在了白色巨塔之下,那白色巨塔在经过伪装,就变成了一座和地球上的建筑差不多的城,即现在的白域城。
小青年的任务就是守护佐尔正在重新锻造的心脏,即白瓷现在的心脏,其实也应该算上法兰自己的一份,因为他把自己也算在了计划之中。当年安置完佐尔的心脏之后,他就决定将自己的心脏也一同锻造一下,就选择了亚泽尔这个孩子,不同于白瓷身上的整颗心脏都被换掉,他的是和亚泽尔的心脏同在一个身体里,因为锻造性质不同,而且很有风险,为了避免以后可能产生身体支配权的抢夺问题,他没有完全将自己的心脏按接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同时还有封印古烈族人的手环,也就是白痴手中的那个手环。这个东西自他们一接触地球就被法兰刻意地分散各处。因为法兰觉得,从光明界的环境上看,这里显然非常适合古烈族人生存发展,这就对他们一族的生存产生了一个极大的威胁,他不想在重新锻造佐尔心脏的过程中有任何意外发生。而古烈族人若是在此期间造反的话,就不好办了,所以,他就决定先分裂他们,让他们被其他人控制着,到时候等一切就绪,再重新召回他们,就一切万事大吉了,但是他还是保留了手环主体,即血罗,这个人可不是能随意放生的。
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就绪,法兰的计划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只差回收那些封印古烈族人的能量体。
但是,自从法兰苏醒之后,他却时常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情绪,一股无法自控的感情让他有点摸不着头绪,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把他当做是来自另一个人身上的情绪,即亚泽尔的,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即使自欺欺人,时间久了还是会露陷。
他开始慌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失控了一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每每想到此,他就更加烦躁,思来想去,却也无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理不清头绪。
再者,自他从亚泽尔脑海中得知地球近年来的变化之后,那些突然出现在地球上的事物让他感觉到了威胁。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地球,这里现在到处都充斥着奇形怪状的动植物和人种,整个宇宙里的生物都能在这里流通,也就是说这里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存在,什么事情也都有可能发生。太过庞杂的世界,就容易滋生病菌,他不确定在这锅大杂烩里,是否存在着能威胁到他们的生物,但是可以想象,一定存在那么一群想要威胁他们的物种。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管你在那里生存,世上万物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发展都是建立在弱肉强食的基础之上的。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法则。
特别还是白瓷的来历,这个孩子的原主是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他不知道他究竟是谁。那些人为了找他竟然都追到地球上来了,想必他们也不会是什么善茬,这个非常值得探查。不管怎样,他是绝对不会让那帮人坏了他的计划的。
因此,他本想在邋遢少年完成任务之后就任他离开的,但现在他改了主意,再说,他手头上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利用,就只能找他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活动起来要比他们方便的多。
“哼!”法兰对邋遢少年的质疑只是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他接着道:“放你自由你还不知道珍惜,刚刚竟然还想掺合一脚!你想干什么?”
“嘛,嘛,别生气?我那只是感觉它们再那么对峙下去天都要黑了,没完没了的,所以一时心急,就推了他们一把。这也算不上掺和是不是?我只是往那条狗的头上扔了条蛇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小青年极力辩解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法兰。
“哼!”法兰脸色依然冷淡,又哼了一声。“我看,若是我不在的话,你就不止予一条蛇那么简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