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白痴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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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誓言

“这里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

这时,亚泽尔耳朵里传来少女的声音。她正对着一个前来询问她们的巡逻队员说话,并指着他对那人介绍:“这个是刚来的新人,随便带他来参观一下。图索队长应该不会介意吧?”

“哪里的话,既然是夏弥姑娘带来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图索队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下不停地透视着拥有傲人曲线的夏弥的身体。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而夏弥今天正好身穿黑色紧身皮装,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凸凹有致的柔软部位,完美地诠释着力与美的诱惑,真真是勾人遐想。

像她这样的小姑娘能安然的身处在这群狼窝之中,自然靠的不只是这份美丽与智慧,那是实力。以至于那队长虽然很肖想她,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亚泽尔回头瞥了图索一眼,即冷淡地转过头去。图索也同时打量了他一番,心想:现在不应该是打声招呼的吗?

“你们这里是不是又来了新人呀?”夏弥连忙转移图索的视线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图索再次听到夏弥的声音,一时心花怒放,立刻献媚地回答说。也就没再去关注亚泽尔。

“夏弥姑娘能关注他们,是他们上辈子修的福分,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他领着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向右拐进一座吊桥,边走边说:“小心点,这吊桥不太稳当。我跟你说,那可都是些硬骨头,还又臭又硬,一个比一个能磨,现在都还没死,天天哼哼唧唧的,就是死不了,看着也真是遭罪。呵呵,我若是知道夏弥姑娘你亲自来这里看他们,就命人打扫一番了,那里真是脏的要命。”

走过吊桥,他们又向右边走去,很快就走到一个窄小的通道旁边。

夏弥斜靠在通道的墙边,没打算进去。她给图索队长使了个媚眼,那人就乐颠颠,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开了。

亚泽尔缓步走进通道。在那窄小的通道里,左右两边摆放着数十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放着一个男人,也有女人。他们全部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有的虽然伤痕不是很大,却也哼哼唧唧的,面露痛苦之色。那些无法行动的伤员,拉屎撒尿都在原地,又都顺着铁笼子直流到下面来,地上到处都是秽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恶心的屎尿血腥味。

亚泽尔要找的人就在这其中的一个笼子里面。

夏弥瞧着亚泽尔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由感到很好笑,就漫不经心地对他说:“你很惊讶吗?为什么他们会被关在笼子里?是不是?”

亚泽尔没有什么反应,但可以看的出来,那完全是因为他懒得过问。

夏弥并不在意亚泽尔冷淡的态度,她自问自答似的接着说:“这些人的结局就是这里无用之人的下场。在这儿没有能力的人只能被人蚕食。你别看那人说的那么好听,做的那么君子,还出手救人,实者他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有用的人他会礼遇待之,无用的人,喏,看见没,就是这个下场。

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昨天被冥行打伤的。以那人的为人,他怎么可能愿意多浪费医药费在这些无用之人身上。只能任由这些人自己等死罢了,然后剁碎了喂养他那些圈养的异种宠物们,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尽早认清形势,趁现在还涉入未深,赶紧抽身离开这里,不要趟这趟浑水,以免湿了鞋子还蚀了脚,那多得不偿失。”

亚泽尔不知是否在听她说话。他缓步走到那个存放大汉的笼子面前,冷漠的望着他。

那大汉正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看起来痛苦至极。看其身体表面好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实者他的整个心肺都早已破碎不堪。亚泽尔可以看到,并且听得到他那沉重的呼吸漏气声。他显然是被白瓷教训过之后,又被人下了毒手,看来是离死不远了。

“你是不是很想解脱?”他站在那里,冷冰冰地望着大汉的眼睛。

那大汉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的痛苦之色。早日解脱是他现在唯一的期盼。

“好,我成全你。”亚泽尔冷酷地说。“其实你若是像这样受尽折磨的死去,我会更乐意看到,但是,侮辱他的人只能由我来亲手裁决。”

说话间,那大汉就在一片卡卡擦擦的脆响之中断裂死去,而且死相极其痛苦。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缩骨了一样,揉成一团雪球状。

夏弥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大吃了一惊,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骇然:

“他——他是怎么出手的?怎么做到的?难道——他是进阶者!不,不对,气氛不对!或许——他拥有什么能量石?不,也不对,他手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那是—怎——?”

正在夏弥慌神之间,做完这些的亚泽尔已经回到了她身边,在她身侧稍稍顿足了一下,并冷冷地对她说:“最好把你看到的一切全部忘掉!”

然后,他就走出了这个地下提炼场。

夏弥复杂地望着亚泽尔远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这个男人,足以毁掉整个地下工厂!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对于杀掉那个大汉的决定,亚泽尔一开始就有想过。即使白瓷没有杀掉那第一个人,他们也都休想能安然地活下去。

自从亚泽尔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之后,他就很想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多为白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即使是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是牵扯上他的,他都绝不拖延推迟半分,就像小时候保护他不被别人欺负一样。

白瓷,这个在他生命中高于一切的人,从小就倾注了他所有的热情与注意力,照顾他俨然已经成了他生命里的一个使命,不容懈怠!所以,他绝不允许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欺负他,可是,现在,他忽然遇到了一个很强劲的对手,这个对手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的实力又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关键还是这个人出现的目的,当他知道后,他真的是震惊了,震惊得几乎不在相信世界的真实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他曾一度怀疑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个幻觉,但每一次当他一出现这种想法,都会被那人无情地击碎。

“是不是很痛快?”

没走出多远的距离,亚泽尔的身体里突然就响起一道嬉笑的冰冷声音。他的身体跟着就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手用力地紧抓着心口,弯着腰痛苦地急速喘息起来,额上也瞬间起了一层的冷汗,脸色冰冷得发紫。

“谁让你出来的!”他咬着牙说。

“呵呵,只是想提前适应一下环境而已,不要生气。”

“你做的太过了!”

“你指的是什么?哦~是刚刚的谈话吗?”

见亚泽尔不说话,他接着说:“我那也只是想逼他一下而已,有些人你不逼他一把,他就永远不会长大,而巧的是,白瓷正是这号人。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亚泽尔一拳砸在身后的墙上,生气地道。深吸口气,他接着说:“我倒是宁愿他永远不要长大,去面对——面对这些压在他身上的残酷命运。”

“呵呵,你知道的太多了,亚泽尔。不过也没办法,若是想钓鱼,不先投放一点鱼饵怎么成呢?但是,你最好是不要有什么其他动作,否则的话,危险的就是他,你要知道,我有千百种达成目的的方法,但却只选择了这么一个折中的。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方法最安全,最可靠,也是因为,我啊,大概有着和你差不多的目的吧?”

“唉,不说这个啦,第一次使用我的力量感觉如何?这力量的诱惑力,足不足以让你放弃一些,呃,一些不愿意放弃的东西呢?”

“我有选择吗?”亚泽尔苦笑。“若是我不愿意,你会罢手吗?”

“不要总把问题抛给我!你有选择的,那些,你心知肚明。但我总希望我们能一拍即合,到时候也能一拍两散,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你现在需要能守护的力量,而我,正需要一个载体。你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而我所要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躯体而已!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会如何选择?”

亚泽尔的眼睛里明明灭灭,头仰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着,呼出丝丝雾气,抓着心口处的手连着心脏已经冰冷到麻木。昏黄的通道就像沙漠里泛起的风暴迷雾一样,堵在心头上,呼吸都疼痛得几近窒息,看不清未来。

他有选择的,确实是有,而那个选择就是——毁灭!

但是——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放心不下白瓷一个人独自活在这险恶的世界里。

如果——如果没有了他,他还有谁可以依靠,谁可以信赖呢?那个吉米接近他的目的也不单纯。他该怎么办?

而他,又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这一切啊?

选择!真的好难!

“唉!”亚泽尔压抑地长叹了口气,眼睛里是一片淡漠的决绝。

“你听着!”他忽然说道,“如果,如果你胆敢用我的身体做出伤害他的事来,我,我是绝对不会饶恕你的!我发誓!即使将灵魂卖给恶魔,我也会追杀你直到世界尽头,宇宙湮灭!你记住!千万要记住!法——兰!”

“——唉~真是麻烦的设定!”

无力的起誓吗?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呵呵……

真是可笑!没有力量,什么都是妄言!

你能做的,也只是仅此而已……

可悲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