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约翰又开始计划做一架竹筏了,看来他还是放不下上面的东西。
大约三天后,竹筏做好了。
在去往临岛的路上,我又想起了比尔,原本应该时他和我一起的,现在却成了这么一个黑鬼。进而我又想到了希拉里——那个可怜人。
下筏后,我和约翰兵分两路,我负责上面的房间,约翰负责地下舱。
我们很幸运,收获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一把生锈的水果刀,几个坏掉了一半的苹果,一张渔网,几把刀,一顶帐篷,一把铁锹,一把坏了的斧头,几粒谷子,几粒玉米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再加上我偷偷从柜子里拿的一小沓钱。
现在可以声明那个竹子最后的用处了,它的另一头正好架在空地的前方,等到下雨时,水流经屋顶正好汇聚到那颗竹子上,再由竹子流向空地,形成一个简易的灌溉系统。
约翰一大早就出去砍树了,我的任务是寻找食物——倒像是个女人应该做的。
碗有了,食物有了,现在只差锅了,很遗憾,在约翰的船上没有锅,所以我们只能暂时用一个大筒的竹子代替,但那些是一次性的,所以还是要有一个好的。
当你一个人处于黑暗的时候,夜是那么静,你才会想到周围的一切是如此恐怖。约翰上午出去砍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决定出去找他,我用在船上找到的油和布简单的做了一个火把,虽然光不太亮,但总可以让我看见他。
我沿着约翰出发的路线去找他,一路上有很多被砍到的树,这也算是一种标记,走到尽头了,还是没有约翰的踪迹。如此大的一个岛,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营地的火还在闪烁着,但却有一个人影在走动着,我心中一喜,跑着回到营地,见约翰一脸狼狈。
“老兄,你怎么了?”
约翰没有说话,这时候在询问的话,可就让约翰颜面扫地了。
食物已经彻底吃光了,附近的水果也都未成熟,就连在约翰船上发现的苹果也都吃的一干二净。约翰这几天都没有出去打猎,他似乎不知道我们眼下的状况。
我尝试用带回来的渔网捕鱼,这次我想象中的要难很多。看来只能空手而归了。
约翰着实给了我一个惊喜,仅仅两天时间,他把小山丘改造成了我们另一个营地。他用厚木板和木棒撑住了整个屋顶,一边挖一遍撑,直到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他又在屋顶和房间的墙上各开了一个窗口,屋顶的窗口正好落在竹营地的下面,两个营地互相连通,有种地道战的感觉,唯一不足的是时间关系没做梯子,两个营地之间的穿梭有些麻烦,可这又有什么呢?我们有的是竹子和木头,竹子万岁!
新建的营地有三间屋子,一间用来放东西,其余两间房子是用来住的,我们不必没温度和湿度的问题而感到担忧,每间屋子都有一面向阳的窗户,而且三个房子间连接着一个客厅,只要在中间升起一堆火,屋子很快就会好了。
有舒适的床睡,有食物吃,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在这里我过得很惬意,甚至都不想回去了,于是,我在这种惬意的生活中又度过了两年。
直到一声枪响,打破了原本的寂静,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当我听到枪声的时候,我原以为是约翰在打猎,但很快就被否定了,在这种荒郊野外,约翰哪儿来的枪?等我赶回营地的时候,约翰也到了,我们看到一艘船缓缓的驶过这儿,对外面世界的渴望战胜了我的理智,我拼命大喊着,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注意力,约翰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把我扑倒在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小声说道:“你疯了吗,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想死吗?”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笑话,和他们比起来,我身边的这位恐怕才是真正的魔头吧。
从船上抛下了三具尸体,又是一个个不幸的人。约翰也看到了。我们等船走后,把他们捞了上来,拿走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兜里的东西,我们一直穿着逃离酒吧时的衣服,现在已经只剩下几块破布挂在身上,毕竟约翰的船并不是万能的。
我在其中一个人的手里发现了一张纸,因为被海水浸湿了的原因,字迹显得很模糊,但约翰还是吃力的从里面认出了“詹姆士”三个字。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那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是多么的遥远,但每次想起这段往事,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