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突然晃动了一下,我的手松开了,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台风已经过去了,带着腥气的阵阵海风迎面吹来。天很蓝,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样。
周围花花绿绿的景色令我感到不安,我没有睡在想象中那柔软舒适的床上,只有一堆干草,也没有高大的房子,有的只是棕榈叶做的屋顶。
约翰不在,当我慢慢适应周围的环境时,约翰回来了,他的手上捧着一些水果。
“这是哪儿,澳大利亚?可我并不记得澳大利亚有这样一块地方。”
“听着,听我说”约翰显得很激动“我们现在可能被困在这里了,是台风,是那场台风,我们的船就在那里,是的,就在那里。”我顺着约翰所指的地方望去。
离这里大约6公里的岛上,约翰的船躺在那里,船身严重受损,上面还冒着烟。
“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到那座岛上去,尽可能的拿走船上所有对我们有利的东西。”
“比如说钱?”
“不”约翰摇了摇头“你要记住,我们被困在这里,这里出了我们没有任何人,钱对我们没有任何用,我们需要的是工具,是斧头。”约翰平息了下心情,接着说道:“在我地下舱的工具箱里,有我上次放进去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但总要试试。”
头上顶着烈日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尤其是饥肠辘辘的状态下,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约翰很幸运,捉到了两条鱼,晚饭总算有着落了。
众所周知,笛福写的《鲁滨逊漂流记》在世界上是很著名的,人们总是喜欢不厌其烦的读上几百遍。对于鲁滨逊的处境我深有同感,但这本书却有很大的漏洞,一个偏僻的荒岛上怎么可能有羊?这给人的感觉就像生活在北极圈的因纽特人见到长颈鹿一样不可思议。因此也令人想到了凡尔纳所著的环游月球,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呆了许多天,他们的排泄处是哪里?难道要当着众人的面?如果他们都能够细心点,那么我也不会发现这样的错误,从而致使我甚至有些羡慕鲁滨逊了。
这天夜里我睡的很不踏实,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逃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吵醒了。我疑惑的望着约翰。
“昨天晚上刮了一场大风,火灭了,现在准备重新生火。”约翰替我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需要什么帮助吗?”
“帮我…帮我把这根木棒一头削尖,另一头刻出一个凹槽,快?”约翰抛来了一把刀“该死,东西全丢了,当初应该随手装了的。”
我把削好的木棒递给他,他解下剩余的两根鞋带——我的昨天已经被他拿走了——将它们系在一起,两头分别松垮的绑在一个中间被逃了一个洞的棍子上紧接着,他把削好的木棒从中穿过去,将鞋带卡在凹槽中,旋转之后,架着那架新制作的生火工具,放到了生火处,上下滑动着,不一会,底部就冒出了烟。这是火泵法,这种方法可比钻木取火好用多了。
任务已经完成了,火也升起了,离我们营地不远处就有淡水,现在唯一的就是食物问题了。这座岛上的动物可不是我们能惹起的。因为食物很拮据,所以昨天还剩下一条鱼。昨晚的饭是烤鱼,约翰用泥将鱼裹住,在放到火上烤,这样鱼就不会被烤熟,但吃着没有一丝味道,还有种鱼的腥气,令人作呕,可约翰却吃的津津有味。
看来今天必须要改善伙食了。
我从椰子树上打下了四个椰子,带回去后,约翰又开始对营地进行迁徙,因为这里是一个低洼地带,稍微涨潮就会淹到这儿。
约翰这次选的地方不错,是一片只有半面树林的小山丘,地势很平坦。等我赶到的时候,约翰已经开工了,他将竹子劈成两半,按照两排一盖的样式搭,最后将那些竹子的底部全都放在一个被劈成两半的竹子上,这样雨不会淋到,至于最后的用处,现在还不能说。
约翰特意把床搭在离地面二十公分的位置上,这样可以避免被蚂蚁和蛇之类的东西咬到。
搭完了屋子,我恰好也把东西搬完了。我们痛饮了一顿椰奶,吃足了椰肉后,躺在新搭好的床上,我突然觉得被困在这里也并非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