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的一句“我知道”让我兴奋不已。我一出门就打电话汤宁。汤宁说她在西陵大酒店,叫我马上过去。我过去之后,汤宁穿着白色睡衣满脸潮红。我在她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弹性很好,我迫不及待得把手伸进汤宁的睡衣。汤宁转过身去说,谈得怎么样?
我就把龙叔的意思转告了汤宁。汤宁却好像并不高兴。我一边解开汤宁的睡衣一边说,你就放心好了,龙叔和我们家三十多年的交情了。如果一有什么消息,他肯定会通知我的。
汤宁说,我看未必,你知道龙玲丈夫做什么的吗?
我轻轻地抚摸着汤宁平坦的小腹,说,他丈夫不是省里的一个什么设计院的吗?
汤宁说,是设计院的不错。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省城一家房产的老总。
我说,那又怎么样?
汤宁看着我说,他现在也在西陵城,而且也在争取棉纺厂的那块地皮。
我的手停在了汤宁的身上,我说,不是吧?龙叔和我们家可是三十多年的交情啊。
汤宁把头靠在我胸前说,交情有利益来得实在吗?龙市长明年也差不多要退下来了,这可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汤宁说,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我说,真******衰。
汤宁紧紧地抱着我说,我们现在只有靠自己了,我们现在要同舟共济。我现在唯一相信的人你只有你了。
我想,幸亏没多说,真是世事难料啊。看着汤宁在我怀里醉眼迷离,喘着急促的呼吸,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解开了她的睡衣。
铺着蓝色绸缎的大床上,汤宁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这令我想起记忆中碧水河那蔚蓝的湖水,那潋滟的波光。我眼前一片模糊。我奋不顾身地投入这湖光山色之中,直到每一个细胞都浸润其中,直到被那湖水那波光侵蚀、融化……
从那天后,我和汤宁每天在西陵大酒店设宴,款待各路诸侯。我们决心自己开辟道路。
往马经理家里送了十多万之后,他才给我们开出了条件。
马经理说,小景,我不把你当外人。说实话,我们西陵城这么好的一块肥肉,从个人情感上来讲,我是不愿意给那些外地人开发。他们搞完开发,赚了钱就拍屁股走人,就把问题留给我们,让我们去给他们擦屁股。呵呵,这样的事我见多了。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西陵城人,我们大家都知根知底,都是自己人。所以在这个原则性的问题上,我始终是倾向于你们的。俗话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让自己人开发,何乐不为啊?哈哈。
说完,马经理色眯眯地盯着汤宁的胸脯,并且****地说,是不是?汤小姐。
汤宁笑着说,马总真不愧将门之后,不愧是大型国企的掌门人,水平就是比一般人高啊,要是人人都有马总这样思想觉悟,我们西陵城的经济何愁搞不上来啊,马总真是我们西陵人的榜样,来马总,小妹这杯就敬你了。
马经理继续****地说,汤小姐说话真甜,学习倒谈不上,不过有时间找个地方我们相互切磋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不知道汤小姐是否有此雅兴啊?哈哈。
汤宁说,我们不都是靠马总吃饭的人,只要马总一句话,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呀。
马经理笑得满脸肌肉颤抖地说,哈哈,果然是爽快人,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人,汤小姐的买卖我做了!这样吧,我也不多说了,三千万,你们拿三千万来,那片土地就归你们了。
我说,这么贵啊?
马经理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面有个政策性问题。棉纺厂被重组,下岗工人现在基本上都住在旧厂,有三百多户。虽然房子是国家的,但根据政策他们的安置费一户最少三万,这就是一千万。再按照现在的行情,我们的近两百亩土地,两千万给你们,不贵吧。所以我说,最少得三千万。
我说,这可是国企改革过程中遗留下来的问题吧?把这国企改革遗留下来的包袱也卖给我们,好象不太合适吧?
马经理笑着说,小景啊,说实说,这也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市委研究决定了的,是上常委会讨论通过了的。这两个问题要捆绑解决,捆绑解决,嘿嘿。看在汤小姐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们透露一点内部消息。市里已经重点定了几家房产公司,通过我多方努力,你们公司也在里面,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最后定谁,估计最迟月末也就出来了。你们还是要到市里几位主要领导那里多跑跑啊。
汤宁说,还得多靠马总关照啊。
马经理走的时候,还不忘在汤宁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汤小姐,别忘了有空切磋一下,切磋一下啊。
看着他那肥头大耳,我真想上去揣他一脚,然后说,切你妈切。
我和汤宁送走了马经理。我说,三千万啊,怎么办啊?
汤宁说,办法总会有的,就看你敢不敢干?
我说,有什么办法?
汤宁说,解决安置的问题,也不一定非得给现金。我们可以在开发项目中,专门做一批安置房。安置房给每户优惠三万,让他们自己掏钱买。你想想这样不也符合政策吗?
我说,是啊,这也是个好办法啊。那还缺两千万呢?
我和汤宁考正虑下一步怎么做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龙叔。
我看了看汤宁说,龙叔你好。
龙叔说,你马上过来一下,到我家里。
我说,恩。
龙叔就把电话挂了。汤宁说,怎么啦,龙市长说什么啦?
我说,他什么也没说,就叫我去他家里。该不是叫我们退出来吧?
汤宁说,不会,他也没有这个必要。
我到龙叔家里的时候,邢阿姨开的门。邢阿姨说,快进来,他在书房等着。
我说,邢阿姨,什么事啊?
邢阿姨说,你上次说的事啊。
我到书房,龙叔说,把门关上。我不知道龙叔为什么搞得这样神秘。我忐忑不安地坐在龙叔对面的沙发上。龙叔砌了一壶茶,说,小景,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龙叔想问我什么。问我们的景宁房产公司?还是问我和汤宁的关系?我只好说,我和汤宁最近一直在争取棉纺厂的地皮,我们还好。
龙叔说,恩,这里面有些情况很复杂,估计你也未必知道,我也不便于下结论,希望你在任何方面,任何时候都要慎重。适可而止,量力而行。
我真搞不清楚龙叔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棉纺厂地皮的情况复杂?还是其他的什么复杂?或者是又出现了其他的什么新情况了?我不得而知。我想,不愧是领导呀,说话就是含糊。
我说,龙叔,你看着我长大的,你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做好的。
说了一会儿,龙叔说,你们的景宁公司,是市里最后考虑的两家公司之一。目前市里的意思是土地一千六百万。关于如何安置里面的三百户住户,市里主要有两个方案:一是每户一次性补贴三万元现金;第二,开发的房产项目必须配套廉价安置房,每户在安置房的价格上再优惠三到五万元。
停顿了一会儿,龙叔又说,现在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的,你把我刚才说的话记住就行。
我说,恩,龙叔,我们目前的资金只有一千万,这样的话,那我们得去想办法筹六百万啊。
龙叔说,这个一千六百万那肯定少不了。安置问题,我还要去做工作。我是不太赞成一次性补贴三万。那些困难职工拿着三万元很难买到房子,甚至首付都远远不够。如果你们建一批廉价安置房,优惠三到五万,再采取分期付款,政府贴息,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
我说,恩,那我们去跑资金。
龙叔说,尽快这两天到位,后天就要定下来了。
我说,恩。谢谢龙叔。
龙叔说,注意保密。
我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