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那丁香如缕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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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京爷们儿李成儒:他是妻子的追星族

时候,总被人介绍为“史敏的老公”。前不久,史敏在北京参加纪念梅花奖20周年文艺演出,身为大青衣的她在大型交响京剧《大唐贵妃》中扮演女主角杨贵妃。演出期间,史敏和笔者聊起了她的老公李成儒一爱情长跑

6年前,我从上海来到北京,在中央戏曲学院研究生班深造。在那期间,我认识了李成儒。李成儒的三哥也是京剧演员,我们早就认识。有一天,三哥打电话来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

我在练功房里穿着普通的练功服见到了他们。我们聊了大约20多分钟,李成儒一直没怎么说话,都是我和他三哥在叙旧。后来我们客气地道了别,我一点儿也没把这次会面当回事儿。过了几天,李成儒忽然打来电话,说我是谁谁他弟,那天咱们在练功房见过面。我赶忙说,你好你好。碍于三哥的面子,我答应他一起吃饭。

在饭桌上,李成儒对我讲,他们家有十来个孩子,小时候是多么贫苦;他妈妈怎么带着他去马路上卖包子;他后来怎么从景山服装厂下海经商,最后又是如何进入影视圈……我觉出有点不对头,赶紧对他说:“李老师,您没必要把家里的隐私告诉我。”他干脆挑明了说:“别叫我老师,我告诉你这么多,是希望你能接受我,能做我的女朋友。”我当时24岁,李成儒已经40出头了,又离过婚。而且我当时有一个男朋友,他在国外学习。所以我肯定地对他说:“绝对不可能。”停了几分钟,我们谁也不看谁。后来李成儒笑了,然后自我解嘲地说:“行,你一个人在北京,今后如果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就找李成儒,老李挺好的。”那次会面之后,我心想:刚见了一面儿就对我表白心迹,难怪人家说演艺圈的人喜欢逢场作戏。后来我听他三哥说,李成儒经商多年,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后来又走俏荧屏,身边美女佳人也不少。但他却从没有打开自己的心扉,不过自从在练功房和我见面后,他就对三哥说,他想结婚了。

认识李成儒以后,我们偶尔也见一次面。有的时候是他去上海拍戏,有的时候是我来北京演出。见了面无非是吃顿饭聊聊天儿,然后又各自忙各自的。这期间,我和原来的男友由于地域文化的差异分手了,而李成儒一直没有放弃过对我的追求,我也一直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承诺。他老问:“一点儿可能都没有?”我说:“没有。”

2001年,李成儒接到中央电视台《朋友》栏目的邀请去做嘉宾。他打电话问我,可不可以作为他的一个朋友出镜。我当时答应了,但是很不凑巧,这档节目总是因为我没有时间或者李成儒没有时间一拖再拖。为了敲定节目录制的具体时间,我和李成儒的联系也就多了起来,几乎一个星期就要通两三次电话。可是突然有一个星期,李成儒没再打电话,我就琢磨是不是节目不录了,便主动跟他联系了一下。

没想到,电话一通,李成儒说他拍戏受伤了。当时,李成儒在北京拍电视剧《我这一辈子》,由于跑得太快,脸撞在了摄像机上。我问他严重吗?他说:“还可以,左眉骨缝了11针!”我惊得“啊”了一声,对他说:“我过来看你吧。”他马上问:“真的?什么时候来?”我放下电话有点后悔,那句“我过来看你吧”只是脱口而出的客套话,没想到李成儒就坡下驴,让我无可选择了。

4月2日,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赶到了北京。那个星期,李成儒脑袋上缠着纱布,开车带我游览了北京的很多名胜。到分手那天,我们对于感情的事,都已经心照不宣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李成儒在机场送我的时候说:“回家后,和两位老人好好商量,如果不行,千万不要伤老人的心。”

当我们的关系确定以后,我就对父母讲了。我说:“这个人在没有得到我任何承诺的情况下,等了我5年。”我父母不大看电视,所以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父母想见见他,李成儒就和剧组请假,赶到了上海。

那天,我们4个人在一家餐馆里吃饭,我爸爸问了他拍戏的情况。后来我妈妈对我说:“我们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鞋子穿到脚上舒服不舒服自己知道,一个人适合不适合你也只有自己知道,最后的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2002年2月,我和李成儒在上海举行了婚礼。超级票友

李成儒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他们家全“好”京戏。李成儒从小耳濡目染,对京剧可以说是如醉如痴。李成儒第一次在剧场里听我唱戏,据他形容说,被惊杲了。渐渐的,老公对我简直到了“崇拜”的程度。只要是见着戏迷,他就和人家显摆说:“我老婆是史敏,听说过吧。”

在上海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见朋友,别人介绍他说:“这是史敏的老公。”他连忙点头,特别乐意人家这么说。平常在家没事,他老想让我给他唱一段听。可我不练功的时候,不太爱唱。有一次,我在家里洗澡,不自觉地唱了起来,一段又一段地直到洗完。等我出来一推浴室的门,看到李成儒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正听戏呢。见我出来,连忙说:“唉呀,太好听了,怎么不唱了?”

有一年国庆节的时候,我在上海领衔主演了三场戏。李成儒当时正好没事,就跑至0上海来听我的戏。到了剧团,他显得特别兴奋,成天都在排练场跟着我,忙前忙后的成了“跟班儿”。第一天演出,他看我在后台扮上了,就跑到观众席去看戏。中间休息的时候,他又跑上来跟我说,第三场灯光暗了,第二场上来的时候话筒音量有点低,得调整。我们剧院的人都挺惊讶,说:“李老师是行家啊,咱得马上改。”

等晚上戏散了,我们一帮演员刚卸完妆,他又捧着热腾腾的比萨饼跑了进来,让我赶紧趁热吃……我唱了将近20年的戏,参加过不知多少次演出,演完戏从来没有吃过热的东西,要么是凉的要么就不吃。更没有一个人能这么在乎我的戏,看着他在台下,一会儿屏气静听,一会儿鼓掌叫好儿的样子,我真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即使台下就剩他一个人了,我也会尽情地演下去。我老公平常也喜欢吼两嗓子,有时候开车开高兴了,就会来上几句。看过《重案六组》的观众,可能听过他那两口儿。说实在的,老公唱戏的味儿不错,唯一欠缺的是他嗓子不成。他想和我学戏,我就先教他练声。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先提一口气,摆一个架势再唱。我问:“你干吗?”他说:“你们京剧演员不都这样嘛。”我就教他科学的发声法,告诉他先别拿着劲儿,放松下来,声音就好出了。他试了几次,效果特别好,后来他对我特别服,说:“真绝了。”不过,我们也有分歧。我这人特别不爱争,梅花奖、国家一级演员都是水到渠成得到的。对于各种晚会,别人都想方设法去上,可我却没有热情。去年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戏曲晚会,是由中国京剧院的高牧坤参与策划的。他特别看好我,特地到家里来请我参加。我说:“不想去。”高老师当着李成儒的面对我说:“一听说我要搞这个晚会,我家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你倒好,还得追着你上,真能把人气死。”

李成儒当时没说话,但那天晚上,他忽然问我:“如果有两条路让你选择,你是愿意继续在舞台上演出,还是回家做贤妻良母?”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我当然不能回家做贤妻良母了。”他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又说:“你站在舞台上演出,是希望观众爆满还是没有观众呢?”我说:“这还用问吗,我当然希望观众爆满啊。”他又问:“你知道上海有多少戏迷,北京有多少戏迷,全国又有多少戏迷吗?’:我说:“我不知道。”他说:“你看你唱得这么好,全国知道你的戏迷不超过500万。而我随便演几部戏,认识我的人最少有一亿。为什么呢,因为我老是借助媒体露脸儿。你要想让更多的人喜欢你的戏,也得和我一样,多上中央电视台的节目,这样去剧场看你戏的人不就多了吗?”我一听,确实有道理。爱到骨髓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的好朋友让李成儒保证,不能把我“拐”到北京去。他跟人家说:“没问题,今后史敏的生活重点还是在上海,北京可以在出差的时候去一下。”

我是2002年2月结的婚,5月就去日本演出了,到7月才回来。7月以后,我几乎就一直在北京待着,除了有演出,我回上海演了几场,演完我又回来了。我那位好朋友后来打电话“质问”李成儒说:“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啊,我一年都没见着史敏了。”他就跟人家说:“这不新婚嘛,第一年是磨合期,不管在哪儿大家都得担待着点。”其实,想把我留在北京,李成儒是早有预谋的,这从他装修房子上就可以看出来。

结婚前夕,我老公打电话来说:“我在京北天通苑买了一套经济适用房,想用环保木料装修成古色古香的木制结构房,你同意吗?”我说:“当然同意啦,你弄吧。”没过几天,老公就给我传真来了一张设计图,我当然是没怎么看瞳。后来有一次,我恰巧到北京出差。他开车拉我到工地去视察了一番。当时屋子里堆了很多木料,工人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运,另一拨人则在屋里用电锯开木头。到底装修完了是什么样儿,我看了半天也想象不出来。

2月8日,我们在上海结完婚,就到三亚去度蜜月了。等一周休假结束,我们双双回到北京。第一次走进自己的家,我简直可以说是惊喜不已。厨房、餐厅、客厅、书房……再推开一扇门,竟然看到了一间80平方米的专业练功房。我真是没有想到,高兴地跳了起来。当时我顺手拿起一把宝剑,站在练功房中央,来了一个鹞子翻身,旁边李成儒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好!”后来老公跟我说:“我怕北京没地方练功,你待不长久。”

我在北京的日子,只要是有可能,我老公都会尽量回来。前一段时间,有位朋友来家里做客,我告诉他李成儒今天去河北廊坊拍戏,当天北京有大雾,他可能不回来了。没想到,晚上5点多钟的时候,他忽然来电话说要回家,已经往廊坊火车站走了。过了两个小时,电话铃又响了,老公告诉我:“我在南苑下火车了,已经上了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你的戏迷,我们俩正探讨京剧呢!”等晚上9点钟到了家,他告诉我:“明天有早戏,7点钟就得化妆,导演让我别走了。我说不成,必须得走。”那位来做客的朋友羡慕地说:“你俩的‘蜜月’成‘蜜年’了。”李成儒还跟人家解释呢:“我来回在路上得耽误七八个小时,在家的时间也就是七八个小时,为什么非回来不可呢,因为我太太在北京不就是为了我吗,我不回来,她和自己住上海有什么区别啊!”

李成儒曾对我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他有时跟小孩儿似的。我要离开北京去上海演出,头好几天他就开始不开心了。我说:“你别这样,我走了还会回来的。”比如上次,我回上海参加一个国际性的研讨会。三四天后,还要去香港参加一个星期的演出。李成儒当时在北京拍一部叫《神探卫士》的电视剧,他那天非要和导演请半天假。在我去香港前一天下午4点,他飞到了上海。他说,不能忍受长达十多天的分离。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聊了聊天儿。第二天早上,他飞回北京去拍戏,我就去了香港。

还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经和他提起,说我不太喜欢经商的人。他当时和我说:“那我改行吧。”我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呢。李成儒做过12年的生意,开过酒楼、也做过服装。我们1996年认识的时候,他好像在做电缆的生意。他的公司是和美国合资的,据说生意做得挺顺。没想到,到了1997年,他真的把公司交给了别人,自己什么都不要了。又过了几年,他给自己买了一个挎包,把做生意时经常使用的手包也收起来了。他说:“我要彻彻底底抹掉身上商人的影子。”老公其人

跟李成儒接触后,发现他跟银幕上的差距蛮大的。他有北京人说的特“爷们儿”的东西,但同时也有特别细腻的儿女情长。李成儒身上也没有演员的那种感觉,他特自然,给你的感觉就是一个生活中的人,没有表演状。对朋友,他是特别仗义的一个人。

以前曾经跟他合作过的一个人,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没钱治了。那人在危难的时候打电话给李成儒,说:“我现在需要钱,想跟你借一万块。”李成儒问他:“什么时候?”他说:“明天上午9点钟我要到医院,之前你能来吗?”第二天,李成儒准时赶到医院。那个人一见到他就哭了,对我老公说:“李哥,不瞒您说,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四处托朋友借钱,但只有哥哥您来了。”我老公给他撂下一万块钱,同时还撂下了一句话:“我没等着你还,先好好治病。”我老公说,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但是人家现在有危难,他就得帮助。听老公的好朋友们讲,说他原来脾气特暴,像一匹不羁的野马,谁也不可能驾驭他。我倒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的性子比较急。比如说路上堵车时,他就爱急,不停地念叨:“怎么回事儿呀。”我说:“你急什么,不就是吃顿饭吗,早点晚点也是我们俩人,着什么急呀。”时间久了,他心态平和了很多。

我老把人想得特别好,他经常教育我说:“社会是复杂的,你不能把任何人都当成好人。美国打伊拉克说是为了伊拉克好,这怎么可能呢?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利益,每个家庭也有自己的利益,每个人更有自己的利益。如果你触犯了别人的利益,谁也不会干。所以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他做生意和许多人打过交道,应该比我的阅历深吧。

总之,我觉得李成儒这个人让人比较有安全感,他曾经对我说:“别管有多么危险的事,我肯定能挡在你前面先冲出去。”我相信他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