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无双城外,何老板贾老板一行人整备好人马向太常山驶去,梦飞也身在在其中。
“贾老板你们放心,有我们无双三杰在,绝对不会让大家受到半点伤害,保证大伙此行安然无恙,货物无损。”
“呵呵,那就有劳三位大侠费心了,等此行结束后,我贾富贵和何老板一定会重重酬谢三位,让三位大侠不牢此行。”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贾老板请了我们,保你们安全是我们兄弟分内的事,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呵呵,云大侠说的是。”
贾富贵贾老板跟无双三杰同坐一辆马车,而梦飞却是跟何老板坐在一辆马车上,两辆马车头尾相近错落前行。
这几日在客栈里梦飞一直和贾老板一行混在一起,在这其间梦飞了解到这三人是号称什么无双三杰的游侠,是被贾老板请来保护此行众人安全的。
这无双三杰一个比一个不多不少正好高一头,老大身形矮矬手使双刀号称滚地龙。老二身形魁梧使用七节钢鞭号称下山虎。数老三云中鹤个头高,就是瘦的像根麻杆似的。衣服不像是穿在身上,而是挂在身上,走路像在飘,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偏偏他用的还是一把比普通扇子大一倍的玄铁扇,只要他一开口说话‘啪’的一声扇子就会合上,还对着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说完就又打开有事没事扇几下。
在三杰眼里梦飞就是何老板新招的一个小伙计,并不被他们在意。
梦飞坐在何老板身边,这几日相处中他能感觉到何老板对此行的忐忑和不安。梦飞看了一眼何老板,心道:“看在你买了我两坛酒的份上,我就给你当一阵子保镖算了,反正我也要去太常山游玩一番看看那什么“人皇祭”。”想完这些,梦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就在梦飞一行进军太常山的同时,四域八荒的大宗小派,大小世家三教九流各路人马也都向着太常山而来。
经过数日奔波,贾老板一行终于来到了太常山的边缘地带,扎营在一个村落外的空地上休息人马。
梦飞趁休息的空挡,一个人溜达到了村外的一座小山上,站在山顶看着数里外的一条宽阔的河流,和连绵雄浑的山脉有些失神。
山对面,大河滔滔舒缓而平静,从气势磅礴的大山脚下由西向东流淌而过,此河正是宇内第一河,“玄水河”。
连绵十万里,峰顶入云海,此山正是中州第一山“太常山”。
梦飞自幼长在逍遥宗,宗门所在雾隐峰号称千丈,其实也不过数百丈而已。师傅武文轩很少带师兄弟妹几个出山,偶尔出去一回,见到的最高的山体也是矮于雾隐峰的。
所以在看到隔绝天地的天绝岭后,心神才会为之一亮,但看到太常山后,带来的却是心灵的震撼。天绝岭高不出雾隐峰多少,但它山体横卧连绵像条伏卧在地的青龙,比雾隐峰长且宽。太常山就不同了,太常山山体雄浑气势绝伦,山脉延绵数十万里,峰高处可入云巅之上,压根就不是天绝岭和雾隐峰能比较的。
“啊……。”
梦飞双手掬在口前,冲着对面的太常山大吼一声,太常山山势给梦飞带来的压迫感随着这一吼一扫而空,胸中憋闷压抑尽去。“呵呵,师傅曾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呼。”梦飞呼口浊气平复下心绪,转身下山回营地了去了。
“妈的,那丁胖子千万别落我手里,要不然我让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梦飞刚回到营地外,就听见贾老板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狠狠的话语。
“何叔我回来。”
“没事别瞎跑,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梦飞跟何老板打招呼,何老板还没开口呢,贾富贵到是劈头盖脸训了起来。
“哼。”贾富贵说完梦飞哼了一声便甩袖回自己大帐了。
“何叔出什么事了,贾老板怎么发乱发脾气?”梦飞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被训心中不爽。
“没什么大事,刚才贾老板遇到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听说没少在对方手里吃亏。没想到冤家路窄让他们在这里遇到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被人当了回出气筒。”梦飞郁闷道。
“梦飞,贾老板虽然是气话,但也不无道理,现在,是在太常山边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不过太常开山在即,想要来太常山谋财的人不在少数。这其间,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人蛇混杂还是谨慎一些为妙,你还小没什么经验,以后多跟队里的老人待在一起,多看少说,他们会教会你很多事的。”
“我知道了何叔,你放心吧,我会自己小心的。”
“嗯,什么味儿,这么香?”梦飞跟何老板谈话的空挡,一股香味儿飘了过来。
“呵呵,你去山上的时候,伙计们也没闲着,他们去玄水河里捕了几尾大黄鱼,现在已经炖熟了吧。”说着何老板就用鼻子对着空气吸了一下赞道:“真香啊!这大黄鱼可是玄水河里特的产,其他地方可没有,大黄鱼配上山菌野菜,那叫一个汤鲜鱼嫩啊,完全不用放什么香料来提味。不过,没见过黄鱼的人是做不好的,因为黄鱼身侧有两根腥线,不把腥线抽出的话,那做出来的鱼汤势必会有一股难喝土腥气。所以会做的厨子,都会抽出鱼身两侧的腥线后再把鱼下锅。”
“何叔你懂的真多。”梦飞小小的恭维了何老板一下,眼睛却在往营地里飘,鼻翼一嗡一阖的吸着飘来的香气。
“呵呵,什么懂得多呀?这都是何叔走南闯北吃出来的。走吧,我们回去吃去,别光站在这儿问味儿了。”何老板拍拍梦飞肩头道。梦飞正馋着呢,点点头,了颠颠的跟何老板回去吃鱼了。
“咚,咚,咚……”
数日之后,沉闷震荡的鼓声从太常山里传出,一声接一声,连响九次,鼓声直传千里震荡八方。
“开山鼓响了,开山鼓响了,兄弟们出发了。”开山鼓一响,来太常山捞财的大小团队人马窜动,一拨儿接一拨儿的,浩浩荡荡的向着太常山急奔而去,生怕自己去迟了抢不到好地盘,贾富贵何老板他们也一样,早在半天前就准备停当,就等开山鼓响呢。
“何叔,赶那么急干什么,太常山这么大,还害怕他们能把东西全吞了啊?”行驶在野道上的马车颠簸不断尘土飞溅,一路的烟尘飘荡。梦飞用袖口捂住口鼻嗡声嗡气的询问何老板道,他就没做过这么颠的车,颠的都快吐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常山是大,可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能在外围捕获一些猎物药草之类的,至于深入山里面去搜捕猎物,那就别想了,我们这些普通人还不够那些蛮兽塞牙呢!而且外围那些水中的林里的猎物集聚地就那么几个,谁先到谁先占,做下标记后,那一片儿的猎物就归自己了,这些都是约定俗称的,所以要不赶快去占地话,我们恐怕连兔子都捕不到一只,黄连也挖不到一棵!”何老板也被颠簸的马车给荡的脑袋晕晕。
听到何老板的解释,梦飞翻了个白眼,心里一阵嘀咕,然后默运玄功闭住呼吸进入了龟息状,把掩口鼻的手放下来,两只手撑在屁股下来减轻车板与臀部的激情撞击。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急奔,车马终于来到了太长山的山脚下,马车刚停,梦飞就从车上翻了下来,摔动揉捏着酸麻的手臂来回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贾富贵何老板他们可没这闲工夫,看什么风景。他们嘱咐手下伙计们一番之后,就见伙计们,每人从马车上拿起一捆旗子背在背上纵身上马,朝着各个方向策马急奔而去。直到人马消失在视野之内,贾老板他们才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休息,那无双三杰不离左右的跟着贾富贵,看来已是贾富贵的私人护卫了,而何老板身边伙计一去,就只剩他孤身一人了,如果真出了危险,这无双三杰会保护谁!
“何叔,我要干什么啊,”伙计们都去干活了我也不能闲着呀。
“呵呵,现在不用你干活,等伙计们圈好地盘后,你跟着他们狩猎采集就是,到时候就有你忙的了。”
“哦,我知道了何叔。”
“小子,去马车上拿两袋水来喝。”坐在大树下休息的贾富贵冲梦飞喊到。
梦飞听到喊话左右看了看,用手指着自己道:“贾老板在喊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伙计在吗?小小年纪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能混的好。别愣着了快去拿,这破天气热死人了。”
梦飞看贾富贵颐气呵指的样子,两条眉都快皱到一起了,心里嘀咕道:“死胖子,我可不是你请来的伙计,瞅你那肥样儿热不死才怪。”不满归不满,梦飞还是去车上拿了五袋水过来。
“何叔天热补点水先。”梦飞先给了何老板一袋水后,才把其他的水袋交给了,被汗水湿透衣衫的贾富贵。
“三位大侠一路劳累,先休息下喝些水解解渴。”贾富贵拿到水袋后,自己没先喝,而是先向无双三杰大献殷勤。
“何叔,这死胖子真会做人啊!”梦飞走到何老板身前道。
何老板听到梦飞的话微笑不语,只是把水袋递给梦飞让他喝水,梦飞也没客气,拿起水袋一通猛灌,一口气喝了半袋水。等梦飞喝完水,何老板才跟梦飞低声道:“小飞打人不打脸,贾富贵财大势大,得罪了他日子可不好过,你千万别当他面叫他胖子。别看他整日笑咪咪的,整起人来可一点不手软,狠着呢。何叔我跟他打交到这么多年,可是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这太常山中有一中猛兽跟贾富贵有的一比,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知道何叔,是刺背猪对吧?”
“我去。”何老板在梦飞肩头捶了下道:“什么刺背猪,是笑面虎知道不。笑面虎嘴部有两条上翘弧纹,让人看起来像是在笑,所以叫它笑面虎,虎就是虎,脸上笑纹掩饰不了它的凶残本性。可人就不同了,你明白吗?”
“嘿嘿。”梦飞歪头看着正和无双三杰说话的贾富贵,对何老板道:“我知道何叔,家师曾经教导过晚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就在何老板传授梦飞一些人生经验之时,数声尖锐嘹亮的鹰鸣从深山中传出,回声不绝。贾富贵听到鹰鸣声后,肥硕的身体一下子就从坐的石头上蹦了起来,一点分量没见。
“丁老三,又是丁老三抢了先。”贾富贵气恼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刚凉下的身心又热了起来,没一会儿,胸口处的衣衫就湿了一大片,满头的汗水顺着肥胖的脸睑就流了下来。
“贾老板,无非是一些好的狩猎采集地域而已,太长山连绵十万里这种地域多的是,只要你愿意我们兄弟三人可以陪你们再深入一些,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价了!”站在树下阴凉处的三杰之一云中鹤,从树荫下走出来对贾富贵说道。
“呃,这个,看看再说吧。”听到云中鹤的话,贾富贵看了看何老板,犹豫了下,既没答应云中鹤提的话,也没拒绝他。
“呵呵,就当我没说,什么时候想了贾老板只会一声就是了,我们兄弟三人随时听后调遣。天热贾老板还是多喝些冰水降降火吧。”云中鹤说完,用手,从自己手中的牛皮水袋上拂过扔给了贾富贵。
“好凉。”贾富贵接着后水袋讶异道。
“一些小技俩罢了,不值一提。”走回树荫下的云中鹤轻描淡写的说道。
半袋冰水入腹,贾富贵一腔火气也去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半袋冰水,被贾富贵举起来兜头浇下,这下,他可是里外皆凉,凉的透彻。有些躁动的心也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