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此情,若别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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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有秘密(2)

出院的时候,女孩的父母来接她。女孩看到一个帅气俊朗的年轻人,很奇怪地看着她。他的眼睛上有道疤痕。女孩的父母告诉她,由于医院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所以迟迟无法给她动手术,直到这位先生捐献出自己的一只角膜……女孩说,谢谢你。那年轻人说,只要你好起来,我即心安。这声音像是穿越时空而来,好熟悉的感觉。女孩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是他!真的是他!男孩哽咽着,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怕你不同意。不要哭了,小傻瓜,医生说流泪对眼睛康复不好。女孩擦擦眼泪,男孩亲手把第1000粒沙放进了水晶瓶……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陪她一起看世界。女孩幸福地抱着瓶子,好多好多的沙,好多好多的爱。女孩又想起紫贝壳那个一粒沙爱上一只蚌的故事。

沙说,我的爱很痛。蚌说,我把它放入我的灵魂……

不能说的秘密

一 这是秘密

那年我在一所市级医院实习,而就在这一年。遇见了她,一个美丽如许的女子,一个让我驻足观望的女子,一个让我为之神魂颠倒的女子。

那天晚上,我和老师值夜班,一个脸色看起来很憔悴的女子在同事的搀扶下走到了我们病区。我一下就被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吸引了,黑亮,干净。就如同暗夜里的星子一般。心里惊起一阵不小的波澜。我连忙配合着老师协助这位美丽姑娘的检查与治疗。经过一翻详细的检查后,原来是急性胃肠炎。在病房输上液后,老师就叮嘱我,你一会多观察观察她的病情变化。我连忙答道,好好。她当然不知道,我是有目的的。

透过病房外的玻璃窗,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表情也不似当初来的时候那般难受了。她的同事座在床边翻看着一本杂志。我不知道为什么,停在窗外,竟然怎么也没有进去的勇气。真是的,自己一见到好看的女子,就这般没了勇气,既然忘记此刻自己的身份,对于她,我们应该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我却想到了十万八千里。

我终于还是返回了医生值班室,当老师问我她现在的体温和血压变化的情况时,我撒谎道:都挺正常的。自己的这句话一出,不免就开始担心起来,如果真的有什么变化,耽误了病情,那可就糟糕了。不行,还是得在去看看。

我径自走到她所在的病房,推开门,她的点滴已经打完了。她趴在床上,正在一个小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她回过头,嘴角上扬,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弧度,轻轻的说,谢谢你啊。萧然大夫。听她怎么一说,我一阵慌乱,她既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为了不显示我的紧张,把眼睛瞥向了床头的那台监视仪,我故作镇静,说,这是我们应该的,看你这血压挺正常的,用上药几天后就可以康复了。就在我回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在不经意在邂逅了她那如清泉一样的酒窝。头脑发热,想迅速离开,却又滋生出想和她多说一句话的渴望。我木讷的说,你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啊?她的笑容依然挂在她那好看的脸上,说,你不也一样吗?我说:你怎么知道?她只是笑,然后,幽幽道,这是秘密。

二 一个星期

每次和老师查房的时候,我都情愿在这个病房多呆一会。除此之外,闲下来的时候,我也愿意给自己找个借口去看看她。因为我想知道她所说的秘密。

平时我还有那么点文学爱好,偶尔在本市的报刊上会有个豆腐块在上面露面。对于我们这个年代的青年人而言,爱情自然是笔下永恒的主题。

她说,我觉得你写的很细腻也很优美,所以就注意你了啊。当初看到你胸牌上的名字时我也很诧异,真没有想到,你在报刊上用的名字是你的真名,也没有想到你就是报上的那个萧然。更让我意外的就是我们还能够见面。

听她这么一说,让我不免沾沾自喜,又让我突然伤感了起来:她马上就要出院了。

其实这几天的交流,和她已经熟悉起来了,虽然平时自己比较拘谨,但只要一熟起来。原先的拘谨也就如同一阵青烟一样,很薄,随时都会被彼此升起的温度融化。

这个怎么办,她就要出院了,的确有些难过了,对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也感到有点情有可原了。很多次都想问她的联系方式。最终还是作罢了。

她健健康康的出院了,她穿一身浅灰色的棉布衬衣,再搭配一条蓝色的棉布裤子。显得这样的恰如其分。她和她的同伴收拾好了东西,正欲离去。

我就站在值班室的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没有放下。我知道,这个有关于爱的东西在心间蠢蠢欲动。

她收拾好东西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对着站在门口的我,浅浅一笑,面若桃花,说,你不送我啊。

我却很白痴的答道,送你再远也有一别,我就这样目送你了。说出的话这么言不由衷,我真想抽自己。

她轻轻的转身,就这样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弯处。

自己一下被掏空了。心情低落。自己也不禁想,也真是的,就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还指望别人爱上你啊,做梦。我小声的嘀咕道,自做多情的家伙,你一秒钟可以爱上她,可是别人用一年,或者更久的时间都不会给你半点机会。更何况,你和她就认识了一个星期。

三 傻瓜

有一天,我在翻阅以前病历的时候,那叫一个惊喜啊。因为住院的时候,每一个病号都会留下联系地址和电话的。

我连忙查阅这个叫做思然的女子。电话这一栏空着,只有这么一行地址:时光街9号。我在心里默念,时光街9号。

这天下班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向时光街9号奔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见面了她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呢。我还在想,一定得好好的珍惜这段友情,争取把它过度到爱情。一想到这,窗外暖洋洋的阳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时光街9号。这是一个销售时装的店面。里面不断有进进出出的人儿。我努力的寻找,寻找那双美丽的眼睛,那个美丽如许的女子。终究没有找到。我推开门,一个服务员向我这边走过来,很有礼貌的说,先生您好,欢迎随便选购。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思然的服务员啊。她说,你说思然啊。她啊,昨天刚走,她那当兵的男友回来了,所以她就回老家了。你找她有事吗?要不你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回头让她给你电话,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转身逃离了这个有着她影子的店面。在回去的路上,风很大,思绪翻飞。我努力的对自己说,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啊。傻瓜。

四 又一个秘密

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在一个夜间悄然覆盖了整座城。马路上的车辆行驶的和蜗牛似的。我每天上班都爱骑着那辆山地车,为了安全,我改步行了。为了不迟到,我足足早起了一个小时。再说,这场大雪的确给了我不小的惊喜,我喜欢走在雪上那一步一个脚印的沉重感,每一个脚落下去,身后的足迹都清晰可见。这样一个早晨让我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到达医院门口时,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正在那里不停的在向手中哈气。我定一定神,怎么会是她,思然。

她径自想我这边走来,嫣然一笑,说,萧然医生早上好。我礼貌的回答,早上好。不多言语,一下没了下文。

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说,我们去滑雪。

我说,我还要上班呢。

她不等我继续反驳,就这么拉着我。执坳不过。

在去滑雪场的路上,我把头往向窗外,厚厚的积雪把树枝压的低低的,似乎都没有喘气的机会。车窗上面也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她靠在座位上,手指在玻璃窗上不断的挥舞,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萧然是个大傻瓜。这几个字我自然不想在去争辩些什么,因为这个本应该是情侣之间暧昧的文字。而我与她的,早已消失在那个有风午后,那个所谓的时光街9号。

她此刻转过头,轻轻的说,我有个秘密,你要听吗?

我说,不合适吧。

她依然浅笑,说,怎么就不合适。

我最逃脱不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和这美丽的笑靥,她的这个笑再一次点燃了心地那久违了的活力与最纯真的情怀。我笑着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她说,还以为你是个木头呢。你终究不是个木头,刚才我看到你笑了。不过,秘密一会告诉你。

真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五 原来如此

在滑雪场,穿着那长长的滑雪板走起路来和鸭子似的,每次从上面一泻而下的时候,重心总是把握不准,频频摔交。她也不滑,只是站在旁边轻轻的笑,在我每次摔到的时候她总会急忙跑过来努力的搀扶我。不过,滑雪带来的刺激让我总是想再试一次。我说,你尽看我笑话,你也不能让我笑话你一次啊。

她讥诮的说,这个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不要告诉我你是高手。

没有想到,结果出乎意料,她的每一个姿势和动作都是那么的规范和漂亮。看来只有她笑话的分上了。她这个时候走过来,伸手,说,我带着你。

我说,这个还能够带啊,呆会非把你也摔倒不可。

她说,你不信任我。

刚从上坡段向下冲的时候,平时平衡理论学的还不错,一到实践就没准了,刚起步,我就摔了个四角朝天。思然当然也难逃此劫啊,因为她自始之终就没有松开过手。

我回头看着并排躺在雪地上的思然说,思然,你有没有觉得就这样躺在雪地里看着天空憧憬一下未来也很美好啊。

她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从天空飘下来的一个有一个的小精灵。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明亮的眼眸里,变成一滴泪。

我说,你为什么刚才不松手啊,其实你可以不摔这一交的。真傻。

她直直的往着天空,似乎要到达天空的另一端。她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有些话要说,又欲言有止。

她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温暖的响起,回头,她依然这般安静。融化的小精灵已经打湿了她的刘海。她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就是男女朋友的那种。

我惊讶不已,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她说,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吗?老家有个风俗,娃娃亲,听说过没有,他是个当兵的,其实我和他基本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刚开始为了不让父母伤心,只是这么勉强的维系着,直到遇见了你,我知道你后来来找过我,我那次回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他们说明这一切。

听她这么一说,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思然说的,而这真的就是千真万确,思然就在眼前,她的温度,她的呼吸,她的笑容我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啊。当一个人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时,是不是就会语无伦次呢。此刻的我想去表达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座起来,拉紧她的手,反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思然、思然……

她浅浅的笑,带着温柔,带着特有的小女生情调,带着爱情的甜蜜与忧伤。

抬头,只见那些小精灵如诗歌一样纷纷落在每一个幸福人儿的身上,然后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儿,我知道花儿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爱情。

天涯别过爱过后且歌且行

如果不够坚强,那么,请不要念念不忘。

也许该给这段恋情安一个名字,叫做曾经爱过。

是夜,夏至。银白色的月光恬淡如水,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白色地板上,映出柔和的光芒,欣蕾穿着米白色丝质睡衣,静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盛大的夜色沉默不语。终归是骨子里妩媚的女子,无论何种打扮,都透着性感的意味。夏天的风有些琐碎,带点撩拨的意思。它穿过门窗缝隙悄然来到她身后,不时地捉弄独自发呆的她。

蕾蕾,很久没见你恋爱哦。今天冷不丁被同事问到时,欣蕾一时无语。她想不起来上一段恋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觉得有些久远,久远的让她想不起那个人的轮廓。原以为自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艰难的想念继而自甘堕落。事实上,并无刻骨的牵挂。原来只要给足够的时间,没有什么不能忘。欣蕾虽然没有新的恋情,倒也不觉得寂寞,寂寞真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你说寂寞就寂寞了,寂寞是因为想要的太多。每日上班下班,周末和薇安一起逛街,亦或独自逛书店,再普通不过的寂寥,欣蕾的眼睛,是深邃的蓝色,让人不忍多看,看久了叫人觉得那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生活依旧不咸不淡。时光像一条缓慢河流静静流淌。心像渡船上的孩子,平和,接受生活赐予的悲喜。翻开一本放置在床头的书,看到一行温情的文字,是某个天才女作家写的------被男人爱着的女人最矜贵。只是欣蕾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矜贵。

叮叮叮,一阵刺耳电话铃声划破了她独自发呆的美好。欣蕾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好友薇安的声音,言语中有泪意,极无助。薇薇,发生什么事了?没有声音应答,话筒里隐约可听见薇安低低抽泣的声音。欣蕾一下子陷入焦虑不安中。薇安是欣蕾童年的玩伴,而今的闺密。她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毕业后又在同一座城市找到工作。她们早已把彼此当作最亲近的人,也是唯一可以分享彼此心底秘密的人,欣蕾是银行的小职员,薇安是外贸公司出纳,她们笑言,以后要一起结婚,一起生宝宝。薇薇,你等我三分钟,我马上来。顾不得换衣服,欣蕾穿着睡衣匆匆忙忙来到了隔她家只有一栋楼之遥的薇安家。欣蕾用自备的钥匙开了门,房间一片漆黑,门窗紧闭,地板上一片狼藉。啤酒罐散落一地,七零八落,像一朵朵半途而废的花,只剩一地残败。薇安一言不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猫,眼神恐惧不安,欣蕾的心像被猛的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她熟识的薇安,她认识的薇安,是一个脸儿漾着笑,言语里潜伏着乖张捉弄的女子,只要有她在地方,就会让你有春天的感觉。薇薇,出什么事了?子尤离开了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欣蕾一时觉得自己像落水般无力。他变心了,终是残忍的说出这个短而伤的答案。欣蕾说完忽然有泪大朵大朵落下,无声祭祀这场在夏末季节消亡的爱情。

薇安神情无比落寞的盯着手指上的白金流线型的戒指,欣蕾认识这戒指,原本是一对的,黄白金缠绕在一起,很是好看。是她和薇安一起去周大福买的。另外一个黄金的呢?欣蕾有些不合时宜的问,问完她就后悔了。在子尤那,也许早就被他扔了。子尤,是薇安的男朋友。他们相识相爱的细枝末节,欣蕾早已烂熟于心。薇安像被设置了重播了一样,在她耳边反反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动了情。他们问过对方千百次,你爱我吗?即使得到了肯定回答,仍然不相信自己真有那么幸运,遭遇了爱情。那时,欣蕾就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像他们这样,被恋爱冲昏了头,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