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太太点了一支蜡烛,来熔一些信封的火漆,结果衣服烧了起来。朗费罗听见她的叫喊赶过去抢救,可是她还是因烧伤而亡。有一段时间,朗费罗没有办法忘掉这次可怕的经验,几乎发疯。幸好他三个幼小的孩子需要他照料。虽然他很悲伤,但还是要既当爸又当妈地照料孩子。他带他们出去散步,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一同玩游戏,还把他们父子间的亲情永存在“孩子们的时间”一诗里。他也翻译了但丁的《神曲》。这些工作加在一起,使他忙得完全忘记了自己,也重新得到了思想的平静。就像泰尼森在最好的朋友阿瑟·哈勒姆死时曾经说的那样:“我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否则我就会在绝望中苦恼。”
忧虑最能伤害到你的时候,不是在你有所行动的时候,而是在你一天的工作之余。那时候,你的想象力会混乱起来,使你想起各种荒诞不稽的可能,把每一个小错误都加以夸大。在这种时候,你的思想就像一部没有载货的汽车,乱冲乱撞,撞毁一切,甚至自己也会变成碎片。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要让你自已忙着,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惰。
二战中,住在芝加哥的一位家庭主妇,因她的独生子参加战争而处在极度忧虑中,当问及后来后来她是怎样克服忧虑的,她回答说:
我让自己忙着。我把女佣辞退了,希望能靠自已做家事来让自己忙着,可是这没有多少用处。问题是,我做起家事来几乎是机械化的,完全不要用思想;所以当我铺床和洗碟子的时候,还是一直担忧着。我发现,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一天的每一个小时,身心两方面都能感到忙碌,于是我到一家大百货公司里去当售货员。
这下成了,我马上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行动大漩涡:顾客挤在我的四周,问我关于价钱、尺码、颜色等问题。没有一秒钟能让我想到除了手边工作以外的其他问题。到了晚上,我也只能想,怎样才可以让我那双痛脚休息一下。等我吃完晚饭之后,我倒上床,马上就睡着了,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体力再去忧虑。
她所发现的这一点,正如约翰·考伯尔·波斯在他那本《忘掉不快的艺术》里所说的:“一种舒适的安全感,一种内在的宁静,一种因快乐而反应迟钝的感觉,都能使人类在专心工作时精神镇静。”
另外一个故事说的是纽约的一个生意人,他也用忙碌驱赶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使他没有时间去烦恼和发愁。他的名字叫屈伯尔·朗曼。他征服忧虑的经过非常有意思,也非常特殊,下面就是他的故事:
18年前,我因为忧虑过度而得了失眠症。当时我非常紧张,脾气暴躁,而且非常的不安。我想我就要精神崩溃了。
我这样发愁是有原因的。我当时是纽约市西百老汇大街皇冠水果制品公司的财务经理。我们投资了50万美元,把草霉包装在一加仑装的罐子里。20年来,我们一直把这种一加仑装的草莓卖给制造冰淇淋的厂商。突然我们的销售量大跌,因为那些大的冰淇淋制造厂商,象国家奶品公司等等,产量急剧增加,而为了节省开支和时间,他们都买36加仑一桶的桶装草莓。
我们不仅没办法卖出价值50万美元的草莓,而且根据合约规定,在接下去的一年之内,我们还要再买价值100万美元的草毛我们已经向银行借了35万美元,既还不出钱来,也没有办法再续借这笔借款,难怪我要担忧了。
我赶到我们位于加州的工厂里,想要让我们的总经理相信情况有所改变,我们可能面临毁灭的命运。他不肯相信,把这些问题的全部责任都归罪在纽约的公司身上——那些可怜的业务人员。
经过几天的要求之后,我终于说服他不再这样包装草莓,而把新的供应品放在旧金山的新鲜革等市场上卖。这样差不多可以解决我们大部分的困难,照理说我应该不再忧虑了,可是我还做不到这一点。忧虑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染上这种习惯了。
我回到纽约之后,开始为每一件事情担忧,在意大利买的樱桃,在夏威夷买的凤梨等等,我非常的紧张不安,睡不着觉,就像我刚刚说过的,简直就快要精神崩溃了。
在绝望中,我换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结果治好了我的失眠症,也使我不再忧虑。我让自己忙碌着,忙到我必须付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以致没有时间去忧虑。以前我一天工作7个小时,现在我开始一天工作15到16个小时。我每天早晨吕点钟就到办公室,一直待到半夜,我接下新的工作,负起新的责任,等我半夜回到家的时候,总是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用不了几秒钟就不省人事了。
这样过了差不多3个月,等我改掉忧虑的习惯,再回到每天工作7到8个小时的正常情形。这事情发生在18年前,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失眠和忧虑过。”
萧伯纳说的很对,他把这些总结起来说:
让人愁苦的秘诀就是,有空闲时间来想想自己到底快不快乐。
所以不必去想它,在手掌心里吐口唾沫,让自己忙起来,你的血液就会开始循环,你的思想就会开始变得敏锐——让自己一直忙着,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一种药,也是最好的一种。
三、敢于面对现实
事情既然如此,就不会另有他样。
我们所有迟早要学到的东西,就是必须接受和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
快乐是史密斯先生望着只有四个手指头的左手若无其事地对人们说道。
“当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密苏里州西北部的一间荒废的老木屋的阁楼上玩。当我从阁楼爬下来的时候,先在窗栏上站了一会,然后往下跳。我左手的食指上带着一个戒指。当我跳下去的时候,那个戒指勾住了一根钉子,把我整根手指拉脱了下来。
我尖声地叫着,吓坏了,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在我的手好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为这个烦恼过。再烦恼又有什么用呢?我接受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
现在,我几乎根本就不会去想,我的左手只有四个手指头。”
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有一家15世纪的老教堂,它的废墟上留有一行字:
事情既然如此,就不会另有他样。
在漫长的岁月中,每个人或许定会碰到一些令人不快的情况,它们既是这样,就不可能是他样。我们也可以有所选择。我们可以把它们当作一种不可避免的情况加以接受,并且适应它,或者我们可以用忧虑来毁了我们的生活,甚至最后可能会弄得精神崩溃。
下面是著名的美国心理学家、哲学家威廉·詹姆斯所提出的忠告:
要乐于接受必然发生的情况,接受所发生的事实,是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第一步。
住在俄勒冈州波特兰的伊莉萨白·康奈利,却经过很多困难才学到这一点。下面是一封她最近写给朋友的信:
在美国庆祝陆军在北非获胜的那一天,我接到国防部送来的一封电报,我的侄儿——我最爱的一个人——在战场上失踪了。过了不久,又来了一封电报,说他已经死了。
我悲伤得无以复加。在那件事发生以前,我一直觉得生命对我多么美好,我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努力带大了这个侄儿。在我看来,他代表了年轻人美好的一切。我觉得我以前的努力,现在都有很好的收获……然后却收到了这些电报,我的整个世界都粉碎了,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活下去。我开始忽视自己的工作,忽视朋友,我抛开了一切,既冷淡又怨恨。为什么我最疼爱的侄儿会离我而去?为什么一个这么好的孩子——还没有真正开始他的生活——就死在战场上?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悲痛欲绝,决定放弃工作,离开我的家乡,把自己藏在眼泪和悔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