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0师师部。
副师长潘质询问对方有何贵干,日军参谋只简短的说了一句:“我奉十一军长横山勇的的命令,有要事拜见贵军军长,在见到方军长之前,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潘质感觉事情重大,师长容有略到军部去了,自己作不了主。于是叫士兵看住来使,自己到隔壁打电话请示去了。
此时,第十军军部,方先觉在向各位师长介绍着唐娜,方军长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已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唐中校其实是军统的特种作战专家,日军68师团师团长佐久间为人等人就是被唐娜和他的小分队用迫击炮干掉的。昨天他们奉命到草河北岸侦察,承蒙当地百姓厚爱,带了些干牛肉、腊鱼回来,今天请大家一齐打个牙祭。唐娜,你把情况跟大家简单说一下。”
“是”唐娜起身向大家敬了个军礼。各位师长都有些吃惊。没想到本军竟然有这么个神秘人物,还是特种作战专家,敌68师团长佐久间为人竟然命丧她之手。
“根据我们侦察,草河北岸敌兵力相对薄弱,如果有合适的渡河器材,乘夜晚从这个方向突出重围是有可能的。”
大家面面相觑,此刻各部队战斗力均已大打折扣,就算作战部队能勉强突击出去,这几千伤病员怎么办?再说至今未接到统帅部突围的命令,谁敢擅自行动。大家都望着方军长。方军长挥挥手,让唐娜退了出去。
此时,报务员刘蓓佳匆匆将一份电报交到参谋长孙明玉手里。孙明玉在方先觉耳边低语:委员长来电。方先觉面无表情:念。
孙明玉缓缓念道:我守城官兵之牺牲与痛苦,以及迅速增援早日解围之策励,无不心力交瘁,虽梦寐之间不敢忽之,唯非常事业之成功,必经非常之锻炼,而且必有非常之魔力为之阻碍,以试练其人之信心与决心是否坚定与牺牲,此国家存亡之大事,自有天命,唯必须吾人以不成功便成仁,唯有以一死报国之决心以赴之,乃可有不惧一切,战胜魔力打破危险,完成最后胜利之业。上帝必能保佑我衡阳守军最后胜利与光荣。
沉默了一会,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委员长这封电报是什么意思。
另一人自言自语:大概是要我们舍身成仁。
周庆祥师长突然跳了起来:委员长要我们坚守十天,说好十天后,援军会救我们出去。现在可好,我们坚守了47天了,他的援军在哪里?现在要我们成仁,见鬼去吧。早知如此,击退日寇第二次总攻时,我们就该突围。那时,这两个师团的鬼子基本被我们打残,我们可以打着旗子,唱着歌离开衡阳。现在一切都晚了,鬼子援兵源源不断,已经像铁桶一般围了过来。也罢,大家都成仁吧,一了百了。
葛先才道:军长,如果决定突围,组织好力量,至少军部是有希望的。
方先觉无力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恰好酒、菜端了上来,方军长大声道:“来人,把唐中校喊进来,先一起喝酒,其他的以后再说。”
众人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大口吃起菜来。已经很久没吃到象样的饭菜,大家也顾不上讲什么客气,狼吞虎咽,横扫千军如卷席。
就在这时,一个参谋悄悄走到参谋长孙鸣玉跟前,耳语了几句,孙鸣玉又到方先觉跟前耳语一番。方先觉愣了片刻,示意孙鸣玉单独出去,不要惊动其他人。
二十七援军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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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官邸。副总参谋长白崇禧匆匆进来汇报。
“据情报,日军第十一军军长横山勇已亲自赶到衡阳指挥。此次,横山勇将擅长城市攻坚的58师团拉上来作为主力,另以第13师团加强力量,加之68和116师团原有兵力共4个师团建制,将在近期发动对衡阳的第三次攻击。衡阳危在旦夕啊。”******拿起图鞭来到五万分之一大比例军用地图前。“此次我们在东方山地那边战果如何。
58军鲁道源,暂编第2军沈发藻,37军罗奇,44军王泽浚,新编第3军杨宏元,72师傅翼,20军杨汉城,26军丁治磐等,共拖住日军约42个大队。
“命令以上各军继续积极作战,不要固守城池,消极防御,要主动出击,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首任。”
“是。”
“命令衡阳以北,以西地区彭位仁第73军,施中城第74军,梁汉明第99军,黎行恕第46军,黄涛第62军,李天霞第100军,王甲本第79军各部,要全力向衡阳施压,以解救第十军,凡作战不力者,一律军法论处。”
“是。”
“健生,你看我们此次作战,能否达到预定目标。”
“东方山地方面(指醴陵、萍乡、攸县、茶陵一带)以上各军如果能及时按总裁训令,积极防御,主动出击,应可以消灭敌人18-20个步兵大队,加上其配属部队,后勤和指挥机构,约七万人左右。”
“好。这样的话,加上衡阳方面的战斗,我们消灭敌人12-15万人的战役目标,就可能实现,这样很好。”
东方山地的战斗完全是按照******的意图在进行,日军山本第3师团和赤鹿第13师团被困在攸县、茶陵、安仁一线,动弹不得,只有挨打的份。
但军委会下达给73、74、62、100军的命令被日军破译,日军以27、34、40、64师团重兵在衡阳外围堵截,援军虽拚命苦战,但仍无一能杀入重围,增援衡阳。第十军官兵们眼巴巴听着衡阳外围的枪声时近时远,心中无限凄凉。
二十八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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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城内。第十军指挥部,方先觉在送走各位师长后,默默地抽着烟,他在等孙鸣玉参谋长的消息。不一会儿参谋长孙鸣玉走了进来,方军长挥手让其他人出去,把门反锁后,俩人到里间密谈起来。
此次日军第十一军军长横山勇亲临衡阳,增派兵力,准备发动第三次总攻。这个日军参谋是横山勇派来的,带来横山勇的口信,主要意思是,第十军坚守衡阳已经四十余天,无愧泰山军称号,堪称支那军典范,现已达成战役目的,没必要再作无谓的牺牲,日军十分尊重第十军全体官兵,只要第十军放弃抵抗,日军将保证第十军全体官兵生命财产的安全。
“你怎么看。”方先觉闷声问了一句。
“此次日军共调集4个师团,准备发动第三次攻击,经过四十余天的战斗,我军战力损失殆尽,目前能够在一线作战的不过两、三千人,且缺少弹药和粮食。城中不少街道已无兵把守,日军只要突破一线阵地,即可长驱直入,只是日军不知道这些情况罢了。所以,面对第三次攻击,我军凶多吉少。”
“你的意思?”
“如果敌人杀进城来,这7千多伤病员必然会成为他们报复屠杀的对象。再说,仅靠现有的这点兵力已无力冲出重围,这样一线作战部队也势必成为敌人的杀戮对象,为了这一万余人的生命,我主张同敌谈判。我第十军早已完成委员长交待的守城十天的使命,且毙伤日军四万八千人以上,创下抗战以来我军守城之奇迹,可以说我们上对得起领袖,下对的起父老乡亲,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军人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责无旁贷,理所当然。然而我军已丧失续战能力,官兵束手被杀,我等为长官者,见死不救,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