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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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山川

老人见陈曦将手电下移后,重新睁开眼,回过头看向陈曦。

“陈曦。”陈曦盯着老人冷冷道,此时他有些恼怒。

师傅平日的对自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将自己逐出师门,也是因为自己的过错,陈曦也从没怨过齐一鸣。而这老人刚刚一开口不但骂自己是小杂种,还说师傅是一老贼,心中自然不爽。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里?”老人盯着陈曦,语气严肃。

“是师傅……”陈曦将从齐绮那里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这个老人听,而后又将师傅临终前对张婶所托付的一并说出。

当陈曦说完后,他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

而这老人,听得陈曦说完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齐一鸣这老贼竟然还是先我一步,但是他如何肯定,我愿意出手帮他?”

陈曦听见这老人口中又对自己师傅的不敬,心中又冒起一阵愤怒,道:“你这人,爱帮便帮,不想帮便算了!”

陈曦说完,欲转身离开,却不想那老人又大笑道:“哼,你这小兔崽子,既然你来求我,便得有个求的态度!”

老人说完,右脚微驱,接着向前一甩。

陈曦只觉得这地下空洞又挂起一阵劲风,而后,他便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猛撞一下,顿时被撞的连连后退,气都喘不上。

老人见到陈曦这般表情后,轻蔑笑道:“你这小杂种,刚才见你这控水之术,还以为你是本源界的人,没想到一样也是个修力劲界的蛮子!”

“本源你大爷!”这老人的话彻底的点燃了陈曦的愤怒。

陈曦大吼一声,运气体内精气,那一声精健的肌肉又瞬间爆出。

而后陈曦意念一动,那老人脚下的水潭忽的冒起,变成一个斜坡,直抵老人面前。

此时怒火中烧的陈曦那还管得着什么师傅的临终遗托,拳馆之祸,甚至尊老爱幼!

此刻,面对这个言语狂傲,出言伤人的老人,陈曦只想将自己心中之怒,全部化作拳头,砸在他身上!

面对来势汹汹的陈曦,老人微微摇头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陈曦。

陈曦的速度很快,疾步便窜上了这池水所形成的坡道,而后踏水前行,当他距离老人只有一臂之距时,陈曦猛的挥出右拳。

刺式!

汇集这陈曦一身之力的刺式。

陈曦出拳的速度极快,握紧的右拳划破空气,发出嘶嘶音爆声。

可是……当陈曦的重拳距离老人只有一寸的时候,他的拳头忽然停下。

这一骤停,并非陈曦自己的意愿。

他只感觉自己的右拳像是打入泥沼之中,瞬间卸了力气。

陈曦抬起头,一脸吃惊的看着老人,此时这老人一脸邪笑,道:“无知小儿,这世间,能摸到我身体的,算来算去不过六人——这六人中,没有你的名字!”

说完,老人双眼一瞪,陈曦只觉得一股气浪从老人陈曦中猛的爆出,将自己一下撞了出去。

陈曦被撞飞离老人后,他脚下的水坡也瞬间落下,池水荡出几个浪花,恢复平静。

看着陈曦重重的摔倒在及腰身的池水中,老人偏头一笑,道:“小杂种,你这控水之术是谁叫你的。”

他一直有些好奇,这个名叫陈曦年轻人所用的拳法,体内之精气确实是力劲界的感觉,但是他却又会本源界的运气控物之法,这着实让他有些疑惑。

力劲与本源,虽然均是先辈所创用于修精练气的方式,但是两者相差甚远,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两者同时练成的。

倒在水中的陈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喘着粗气道:“这不关你的事!”

陈曦说完,躺着步离开了水池,回到岸上后,陈曦颓然的转过身,道:“敢问这位前辈大名。”

通过刚才那一击,陈曦已经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与这个老人的差距。

“我的名字?哈哈,好久没人问过我的名字了……让老夫好生想想……”

老人抬头闭眼想了一阵,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连……山……川……”

连山川……连山川……

老人说出这三个字后,陈曦像是脱了魂一般,瞪眼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个悬挂在石洞中的老人。

连山川……

“你是……连山川……”陈曦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难道……我不像?”老人眯眼看着陈曦,问到。

听见老人如此说道,陈曦摇摇头,猛然单膝跪地,双手抱于胸前,道:“刚才弟子多有得罪,还请师公原谅!”

原来这老人,竟然是自己师傅齐一鸣的师傅!两极拳馆的第七代馆长,曾经与马天翼,释然,东方萱并称为“拳术四象”的朱雀·连山川。

可是……师公为什么会在这儿?

听师傅说,师公早在三十多年前便已去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虽然陈曦心中好奇心起,但是他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

“你……是不是很像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连山川看着陈曦,冷冷问道。

陈曦道:“师公不想说,子弟便不稳。”

“好……哈哈,还算你有点规矩!”连山川大笑道:“不过也没得什么不能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师傅。是他……把我关在这儿的。”

听得连山川如此说道,陈曦心中大惊。

连山川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份?”

“二零一二年,再过几天,就过年了。”陈曦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也就是三十二年前了……”连山川语气缓缓道:“晃眼之间,已经三十二年了。三十二年前,你师傅只有十八岁,不过他却是我手下众弟子中天赋最高的一个,那时候他已经练得推水境的巅峰,这在那时候在同龄人中无人能及,看得你师傅有所成就,我自然也是高兴的很。看得你师傅有次成就,而且人也不错,我便许诺他,当他年满二十四之时,便将我的女儿,连妮许配给他。

“我哪里想得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会心怀不跪!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本道名为‘两极’?”

连山川发问道。

“拳到心到,心到拳到!”陈曦将记忆中师傅教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哪想到,连山川却忽然怒道:“放屁!你觉得通吗?想我门两极拳道,名字之由来,那是因为本门祖师付见云,开创的一种力劲界的全新修法——力劲源修!”

说完,连山川对着陈曦轻唤道:“你仔细看着。”

陈曦便拿起摆在地上的手电,将连山川整个人都照在手电的光圈中。

只见此时的连山川,身体青筋暴突,全身肌肉冒起一寸多高。

陈曦站在原地,一脸期待的看着连山川。

他无比期待着这个被称为,四象朱雀的男人会有这如何的功力。

刚才那两次洞穴中的劲风,已经让陈曦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而连山川这两次的发劲,也都还是在没有运功的情况下。

可是,正当陈曦看见连山川的全身肌肉都已经呈现出完全绷紧的状态时,陈曦又忽然看见他身上的肌肉有急速的退了下去。

冒起肌肉到达顶点的一瞬间,又猛的收了回去。

陈曦只看见,此时的连山川全身只剩的皮包骨头,就如一个饿了七八天的人一般。

“师公……你……”正当陈曦准备开口询问连山川如何会事,是否是运功过猛,伤了胫骨的时候。

他有看见连山川身上的肌肉又在一瞬间猛的冒起,而后,又收缩回去。

冒起……收缩……冒起……收缩……

陈曦看见,连山川全身的肌肉如同蛙类呼吸般,不停的冒起有收缩,不尽有些费解。

这是什么情况?陈曦想着。

他本想开口询问,却不想连山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首先开口回答道:“力劲源修……这边是这边是祖师爷所创的一套两极拳道独特的练气之法。将自己的全身的肌肉练得如同会呼吸一般,以此聚气。”

说着,连山川抬起自己的左脚,对着洞穴一边的石壁。

而后陈曦之间的,连山川左腿的的肌肉单独冒起,整条左腿比起身上其他部位要壮硕许多。

连山川,接着道:“以骨为筒,聚气发出。”

说完,陈曦只听见嘭的一声,连山川的左腿肌肉猛的收缩,接着,他便感觉到连山川左脚所指的方向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出。

之后,陈曦便听见铛的一声,如重锤撞墙,陈曦手持手电循声望去,只见连山川左脚所指的石壁上,赫然出现一个骇人的大洞,洞宽两米有余,洞中间的最深点不下半米。

陈曦看着那个洞口,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