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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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人

一路无异,陈曦不知向下爬了多久双脚才重新接触到地面。

离开这黑洞后,陈曦发现这师傅的卧房下,竟有一条两人多高,可容纳三人并肩行走的洞道。

洞道地上凹凸不平,洞顶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水滴落下,有的地方甚至形成一根小臂般长的钟乳石。

看此情景,这洞道并非人工开凿而成。

陈曦下完黑洞,站在这洞道中,身后便是石壁,整条洞道也只有身前一条路可走。

就着手电的灯光,摸着凹凸不平的洞壁,陈曦慢慢的探向着洞道的深处。

走了一阵,陈曦忽然听见从这洞道深处传来一整有节奏的风声。

终于这洞要走完了?陈曦想到,忽然双眼一亮:不对,这……不是风声!

陈曦侧耳细听,当听轻这声音后,顿时身上汗毛直立。

这……这是人的呼吸声!这洞中竟然有人!

这深藏于地下的洞窟中出现人声,即便陈曦在如何的有异能傍身,拳术高强,也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他慢慢的朝前走了几步,细听这声音。

这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一个人在重重的喘气,但是在这喘息声中间,陈曦似乎又听见了一些低语,但因为这洞道回音太重,陈曦也听不清这声音说的什么。

陈曦定了定神,又走前几步。

忽然,一阵稀里哗啦,异常刺耳的铁链声响传来,同时,还伴着一个男人的怒吼:“齐一鸣,你这个老贼!你这个老贼……老贼……”

吼过之后,这声音和铁链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变成沉重的喘息声和一阵细碎低语。

这一次,陈曦听清了这细碎低语说的是什么。

“杀了我!为何不杀了我!”

我的儿啊?听清了这喃喃低语,陈曦心中更是疑惑。

首先,这师傅房下这一洞道,已经让陈曦很是惊讶,更何况这洞道中尽然还有一人,刚才听着这哗啦啦铁链声响,不用说,这人肯定是被囚禁在此,这人是谁?

其二,这人刚才所吼之语,语气中带着对师傅齐一鸣的深深愤怒,这怒有是从何而来?

最后,这人所说的“为何不杀了我?”,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的一切,和师傅,又和关系?

而师傅临终所托付于张婶的事情,是不是这地下洞道?

想着,陈曦抬起手腕看了看晚上的手表,距离晚饭时间还有近一小时,那直上直下的黑洞虽然长,不过陈曦上下也只需十几分钟便可。

上去看看吧!陈曦打定主意,便走前走了一步,忽然又停下想了想。

虽然这前面已经确定是人非鬼,但是毕竟凶吉未知,自己还是小心为好。

想罢,陈曦将右手电筒甩到左手上,右手凌空一挥,这洞道顶上的水滴便忽的一下,聚集在了陈曦的右手手掌之上。

陈曦凌空托着水球,一弹指的功夫,那水球便吸水聚集成了如橘子般大小。

虽然陈曦的有拳术傍身,但是他也自知自己的拳术也不过仅仅只是到了截木境,他听刚才那人的吼声,底气雄厚,如寺庙铜钟,震耳欲聋,想必也是一个修精养气之人,而且这地下洞道虽然宽敞,但毕竟漆黑,如若遇见什么不测动起手来,仅凭手中手电的光线也多有不足,所以他便施起异能,聚集水球。

看见水球成形后,陈曦便定了定神,朝前走去。

走了一分多钟,陈曦发现手电光线骤然缩短,这洞道似乎已经快走到尽头。

陈曦眯眼看去,却没在手电光圈中发现一人一物。

不对啊……陈曦想着,这刚才却是听见了人生,而且此时耳边依旧能听见细微的喃喃声,怎么就到头了呢?

陈曦握着手电,另一只手托着水球又朝前走了几步。

这才发现,这所谓的洞道尽头,不过是一块块巴掌宽的木条合定而成。

而且陈曦发现,这一块块木条上,还有一些字迹。

陈曦走上前去,就着手电光细细观瞧,发现这写细长木板上的字迹很是熟悉。

是师傅的!看了几个字,陈曦便断定,这绝对是师傅的笔记。

师傅拳术精湛,同时也爱好书画,平日里没得事时,也喜好提笔留下些墨宝。师傅的字迹,陈曦也曾见过,正如这模板上的字一般,大开大合,如黑夜闪电。

陈曦移动手电,开始细读这木板上的字迹。

“此间之人,能解拳馆之祸,但此人绝不可放出地牢半步,前来弟子必遵此规。”

木条之上,便是这四句话。但是这四句话并没有解答陈曦的问题,反而又抛出几个问题丢在他面前。

这人确实是师傅囚禁在此处,但是这人为什么又能“拳馆之祸”?一个阶下囚那什么拳馆之祸?但是这后一句却又说这人决不能放出地牢半步……这不放出地牢又那什么来解馆中的难事?

陈曦猜不透师傅的用意,便又用手电照了照着木条的四周,想看看师傅还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线索。

却不想就在此时,从这木条合钉成的木墙后忽然传来一阵咆哮之声。

声音之大,加上洞中的回音,震的陈曦的耳朵生疼。

“谁!谁在外面!”

此声说罢,而后陈曦便听见一声刺耳嚎叫。

陈曦连忙收起异能,捂住耳朵,本能的退后两步,这一退,陈曦发现,这面前的木板墙竟然开始咔咔震摆起来。

啸声继续,陈曦虽然捂着耳朵,却任然被这啸声震的头晕眼花。

陈曦放下手,运起体内精气,虽然头晕之感有所减退,但陈曦仍就觉得这啸声刺耳异常。

猛然间,陈曦发现这面前的木墙上竟然出现丝丝裂痕,不下片刻,这木墙嘭的一声变的稀烂,木块胡乱的砸在陈曦身上。

这木墙一破,陈曦便觉得从这木墙后袭来一阵劲风,若不是自己提前运气精气,想必定会被这阵劲风给刮倒在地。

木墙破后,那啸声忽然停下。

接着,陈曦便听见从黑暗的洞道中传来一声:“你是谁!齐一鸣呢?”

这啸声停下后,陈曦便放下手,将手中电筒照相洞道深处。

这一照,陈曦更惊。

原来这木墙之后,是一个巨大的空洞,这洞极高,陈曦手电光到,竟然射不到镜头,光柱直直的射入黑暗虚空,这洞长洞宽陈曦估摸着差不多有一个小型剧场般大,而这洞底,则是一潭池水。

最为让陈曦惊讶的,便是这洞的中心,凌空悬挂着一个老人,老人身体布满了污垢,看起来就像矿场矿工一般,这老人须发半灰半黑,肮脏不堪,而这老人,双手手腕被扣这巴掌宽的铁环,每个铁环都连接着三条手臂粗的铁链,其中两根铁链向上斜刺,牢牢的擦进了石壁中,而另一条则笔直向上,刺入黑暗。

这老人被陈曦的手电照到,猛的闭眼偏头,怒吼道:“狗日的小杂种,把你手上的东西拿来!”

老人骨瘦如柴,身上有些地方还长着颗颗脓包,但是声音却异常洪亮,底气十足。

陈曦听的,便连忙将光斑下移,投在洞下的水潭上。

陈曦看着老人身上如衣厚的一层污垢,想必是在这儿囚禁已久,这洞中漆黑无比,陈曦怕此时被光照射,会伤了眼睛。

“你……是谁!”陈曦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