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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端倪

【1】

回来之后便浑浑噩噩的过着,没有联系他,我渐渐发觉,原来我也能够慢慢的适应没有他的日子。每天往返着家和公司,每天只把情绪放在工作上,每天写一篇短日记,每天听一会儿音乐,每天都是如此。也会觉得生活中似乎缺了些东西,可偏偏怎么都弄不清楚缺少的是什么。

那天接到boss的通知,要我临时去一趟李越泽在的城市出差。晚上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定好第二天早上的车票,躺在床上计划工作内容时,突然就想到了他。

找到那个我都能倒背如流的号码,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有打过去。小心翼翼的在群聊中打了一句:明天出差到贵地,有没有人招待啊?

安静得出奇,想必大家都忙碌着自己的工作,没办法抽出时间来碰头吃饭吧。本就不打算麻烦任何人,偏偏还是要那么自作多情的多此一举。拍了拍脸,关掉手机直接睡觉了。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睁开眼睛打开手机就看到他发给我的一条私信:你来出差住我家吧,我老婆也出差去了,最近几天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就当来给我作伴。

愣了很久,想了很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2】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有这样的错觉,明明人家对你根本没有半点意思,自己还是会有无尽的意淫。所以当他把我接回他家并且打开客房的门说我晚上睡这时,我的脸异样的抽搐了几下。果真是我想太多了。

整理好明天工作需要的资料,打了几通电话,我拿着换洗的衣物出房间准备洗澡。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着手机,听见我出来的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又收回眼神,嘴里嘟哝了一句卫生间在哪。我也没接他的话,径直走去卫生间洗澡了。

出来时,他没在看手机了,而是躺在沙发上听音乐。我走到他身边,他挪出位置让我坐下,没有说话。

“你在这边呆几天?要不要叫他们出来喝酒?”他见我没说话,用脚踢了踢我的背。

“后天就回去了。”我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回答他,“回去前再叫吧,明天还有工作,看他们似乎也很忙的样子。”

“行!”他突然坐起来朝冰箱走去,“你要喝哪种酒,白的,还是啤的,还是洋酒?”

“啤的,我只要一瓶。”我哭笑不得,也许就只有他才会在家里的冰箱里藏满各种酒,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喝,但又不好拒绝。

“你他妈真没意思…”他冲我翻了个白眼,然后从冰箱里拿了四瓶啤酒…

见他把四瓶都打开,我猜我今天又要喝醉了。所以还没等他开始数落我,我就直接抓起一瓶仰头喝起来。可是还没等我喝下两口,就被他一把夺过酒瓶,我诧异的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然后打了个嗝…

“你有病吧,这么喝酒!”

“如果同性恋是病的话,我就真有病!”

他被我一句堵得没话说。我趁机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没有理会他,继续喝起来。

“我一点都不在意你是同性恋!”他随手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小口后,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可我却觉得这样的被理解看起来那么多余。

“只是你在意我喜欢的人是你,对吗?”我把空酒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头有些晕,鼻子很酸。“其实你放心啦,你是我爱的人,我不想让你的不幸来成全我的幸福。你有家室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和想法,这些都不能和我的生活重叠,尽管我多希望自己能自私的不顾一切去爱你,可是,我有什么资格?”

我拿起另一瓶酒,仰头继续喝起来,这次他没再阻止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他也仰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啤酒。微微苦涩的液体,仿若满满的愁绪,没办法吐出来,只能拼命的往肚子里咽。那么那么多的愁绪,那么那么多沉甸甸的对他的爱,只能拼命的往肚子里咽,不能告诉别人,不能公之于众。

再次放下空酒瓶时,我视线里的他已经开始在摇晃了。没错,我的酒量就只有这么多,区区两瓶啤酒就是我的极限了。意识十分清醒的我也知道差不多点到为止了,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笑着对他说:“不早了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我再冲个澡就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他摇晃着手中的酒瓶,没有理我,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也懒得去说更多,步履蹒跚的朝卫生间去了。

似乎,也没那么难,在面对我爱的他对我没有感觉的时候。可是当我正一丝不挂一本正经的在洗澡并且感慨着我扭曲的感情生活时,这个直男就那么冲进卫生间。我整个人都没办法淡定了。更何况他还一丝不挂的在给浴缸放水…

在他第三次在我背后经过并且狠狠的抽打了我的屁股后,我的醉意已然烟消云散了。我恼火的挡住了想要下第四次手的他,并朝他咆哮道:“Hey,I'mgay!OK?!”

只不过当我的视线不小心移到他腹部以下的部位时,我的醉意再次席卷而来…我想他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的,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太多恶事,所以这辈子又是变弯又是被这个直男折磨。

“你确定你是直男吗?”借着酒劲儿,我故意把身体往他身上蹭。

“Wannatryit?”我被他在我耳畔沉重的呼吸气息沦陷了。

“No,you'renotgay!”我尽量保持清醒,我不想就这么毁了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和关系。

转身想要逃离这样的尴尬,却被他拉住手,面对着他。锋利的眉毛,像是放着光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酒精微醺后粉红的双颊,勾着魅惑意味的嘴角,这些,印在眼里,让我陶醉。看着他的脸,内心滋生出来的邪恶花朵慢慢张开血盆大口。仅剩的清醒被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微笑吹散。预想着,也许之后的故事情节应该是这样的那样的,可是他只是笑了笑,拿着浴巾替我包上,接着收回笑容,坐进浴缸里,面无表情起来。

【3】

“这样和你相处真的很累,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在你眼中这不过是玩笑,可是于我,这不是。你每一次这样的玩笑都会在我的心里狠狠的划上一道口子。我爱你,如果你不爱我那也没关系,真的,至少,不用这样来折磨我。”

【4】

是最后一次吧,和他的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吧,不想再被他伤的难以自已,所以才会在凌晨四点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悄悄的离开。然而我并不知道,那张字条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个不显眼的位置许久,直到有人无意间看到。我也不知道,这样一张字条,竟会成为以后某件事情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