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一座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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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旅行的意义

【1】

肆意的热浪席卷整座城市,燥热的空气感觉随时都会被点燃炸裂。日夜不停工作的空调发出的声音与宁静且舒适的早晨形成鲜明的对比。

申请下来年假的那一天,李越泽就迫不及待的订好了机票。按照我的工龄,年假只能申请到五天,好在现在年中,公司业务淡季,所以我能额外申请到十天的假期,不过这十天,没有工资。

简单的带了几件衣服,按照李越泽的说法,他巴不得空手而去,缺什么路上再买就好。有钱就是任性,不过我还是没有听他的,毕竟还要去见他妈妈,我可不想让他妈觉得我有多么败家,就算李越泽现在有着不错的身家。

临行前一天回了趟家,带着李越泽一起。爸妈见到李越泽的那一刻我感觉时间都静止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恐怖至极,虽然爸妈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再次面对,还是手足无措。爸爸的表现还算正常,他刻意装出来的随意多少还是能让我觉得安心。而妈妈……尽管她也想表现得随意,可还是处处回避。

并没有在家待多久,甚至连一顿午饭都没吃。这种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无奈。告知了父母之后的半个月都会在外面,也告知了他们我和李越泽的行程,不想让他们担心,毕竟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驱车到达李越泽家时已经接近晚上了,在他家没做什么停留,简单的把这两天要用的日用品拿出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舒适得体的衣服就跟着他去见他妈了。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顿简单的家宴,也原本以为,要见的只有他妈妈。可当到达饭店的豪华包间时,一桌子陌生面孔让我慌张起来,他们或是好奇或是期待,或是轻蔑,或是不屑的看着我,手心细密的汗就没有干过,李越泽简单的和在座的各位打过招呼回到我身边坐下,他见我一脸尴尬和无奈,非常自然的伸过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扭过头去看,是让我觉得踏实的笑容。

“人都到齐了,上菜吧。”坐在李越泽另一边的女士开口说道,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和李越泽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想必她就是李越泽的母亲吧。面容随和的样子亲切无比,她转过头看了看李越泽,又看到了和李越泽紧紧抓着手的我,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

“哟,怎么小泽不做下介绍么?”坐在我对面的一个体型壮硕的女人满脸嘲笑的表情问道。看得出来,她是有意在针对我和李越泽。明显的感受到李越泽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看过去时,他依旧满脸微笑,就连坐在他身边的他妈也还是随和的笑着,似乎是在看着我的反应,或是说,我的之后的表现。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放心和支持,鼓足了勇气,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周在座的所有人,底气十足的说道:“大家好,我是顾言,李越泽的爱人。初次见大家,还请在座的各位长辈多多包涵!”

说罢,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微笑着鞠了一躬,放下酒杯坐下。尽管我看起来镇定自若,尽管我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可都仅仅是看起来而已。坐下的那一瞬间,李越泽就立即又伸手过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他能感觉到我现在已经飙到极点的心跳,他轻轻的在我的手心划了几下让我平复情绪,接着肯定且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非常自信。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呢,玉兰你说是不是?呵呵!”胖女人没有就此停下对我们的讥讽和嘲笑。“两年前在小泽身边的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男人。这变得实在是太快了。”

“姑妈,瞧您说的。”李越泽依旧满脸笑容的回驳道,“那还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您提它做什么呢,我喜欢谁我想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儿啊,况且也不见得顾言就比那个女人差。”

“是是是,是你的事儿。”她浅浅的抿了一口酒,动作俗不可耐。“老李家的香火在你这算是断了,也亏得我那个命苦的弟弟走得早,不然非得被你活活气死。”

“老李家的香火不是还有世嘉么。”李越泽被堵得无话可说,我知道,在他爸过世这件事上,他一直都觉得非常愧疚。他妈妈倒是淡然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漂亮的回击道。“而且我相信,如果老李还健在的话,定会和我一样肯定小泽所做的决定,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相比之下,姐,与其担心小泽,不如多担心你们家若南吧,你看她都结婚四年了,到现在膝下也没有一子半女,得带她去看看啊,我认识一个专科医生,回头把电话号码给你啊!还有,现在是我辛玉兰宴请我的贵客,念在我们是一家人,我请你们也给我一点面子,切莫让我难堪。”

这真是一场鸿门宴啊。处处都是坑,处处都有人想方设法的要抓住你的把柄好逗趣众人,好在辛玉兰放了狠话,席间也没有人特意刁难,我算是见识到了这种可怕的大家族。所以趁李越泽送其他长辈出了包间,我端起水杯把杯中的水大口大口的喝干净。面对这群人让我的每根神经都紧绷着,我唯有用水来压制我的紧张。可我却没发现刚出门没多久就又进来了的辛玉兰。

“孩子,让你难堪了,实在是对不住。”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仔细分辨一番后,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看着我的辛玉兰。

“没事,阿姨您言重了!”我强扯出一个笑容。她幽幽地朝我走来,犹如一只黑天鹅,轻巧的落在我面前,高贵的,优雅的,气场十足的样子。“倒是我让你们难堪了。”

“不要这么拘束,随意些。”她定眼打量着我,虽说要我随意,可我怎么都没办法随意起来。“你和小泽的事情我都知道,小泽应该也跟你说过我不在意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至亲之人了,我没理由去阻碍他的任何一个选择,只要他开心就好。所以我也给你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别伤害他。”

我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去接话。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母亲,竟会迁就自己的孩子到这种地步,不是溺爱,倒像淡然。相较之下我的母亲,看起来就狭隘了不少。也许我这样的比较根本没有意义,毕竟每个母亲都有自己爱护自己孩子的方式。

李越泽的适时到来化解了这场小尴尬。他神清气爽走过来先是抱了抱辛玉兰,接着又把我搂进了怀里,说道:“老张在门外候着呢,妈要不您先回去吧,我带小言到处逛逛。”

“今天不回家住么?”辛玉兰脸上的笑容真是暖心,让人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

“不了,我们回我那住。”李越泽说着不忘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俩晚上比较闹腾,声音太大怕吵着您休息,我那个小窝多自在,是不是?”

“你个臭小子!”辛玉兰笑着走上前,领着我俩出了门。“你们是后天的飞机么?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吧?小言啊,这一路还得麻烦你好好照顾小泽了,一路你们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要定时给我来个电话报个平安。”

“是是是是……我知道了,每次我出差您都要唠叨一遍,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么?”

“在妈妈眼里,你们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羡慕李越泽。羡慕他的家庭,羡慕他有一个这么疼他爱他的母亲,羡慕他有这么好的身世,羡慕他敢爱敢恨,羡慕他的所有。可是,我明明已经拥有了这样一个让我羡慕让我为之奋不顾身的人,我还有什么好难过的?是因为我的母亲不够好?还是因为我的愤世嫉俗?

【2】

轰然起飞的飞机藏进了浓密的云内。被李越泽紧紧抓着的手还是会因为颠簸的气流震动而紧张的去回应他。转头看见的,是他关爱的笑。

辗转了飞机和火车,抵达大理已经是假期的第六天了。没在大理古城里逗留直接去了洱海。这些行程李越泽早就制定好了,我特别佩服他,居然能在工作繁忙的时候制定出这么精致的旅行线路。

夜色中的洱海,似梦似醒,月光皎洁。湖面上幽幽划过的游船和夜空中安宁的星和月形成鲜明的对比。躺在房间的浴缸中,房间幽静的很,手机放在旁边放着音乐,看着外面的一切,享受着此刻的恬静。

正当我要在这种惬意且幽静的气氛中睡过去时,有人把脚伸到我的大腿处,接着用脚趾头狠狠得夹了一下。睡意瞬间消散,睁开眼睛,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谁知这货还没羞没臊的变本加厉起来。原本安静的房间现在多出了声响,李越泽像个熊孩子一样推了一波水打在我脸上,我回击着,笑着看着他。

就是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是永远都离不开他了。他英气逼人的面容,他深邃又深情的眼睛,还有那一抹纯净的笑容,我沉浸在这些幸福的事物中,希望时间可以停在这,让我好好的去感受,去体会,去拥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醒的时候窗外阳光灿烂。波光粼粼的水面有游船驶过,廊桥上有一对正在拍婚纱照的情侣。我坐起来,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幻想着许多美好的,关于我和李越泽之间的浪漫。不过想到他,我突然环视了一周房间,并没有发现李越泽的踪影,穿好衣物到卫生间一看,也没有。这货又到哪去浪了。

洗漱一番,整理好自己出房间来到客栈的三楼咖啡厅,这才发现他的背影。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不过他什么时候买了一件那么粉嫩的短袖?并且他什么时候开始穿短袖的,还有运动裤和人字拖?他不是一向喜欢在我面前上演西服诱惑么?这回是闹哪一出?所以当我带着满脑子疑问和对他新形象无尽的好奇和意淫坐到他对面时,赫然发现,他不是李越泽!

如果说要给这出尴尬的戏码加个暴击的话,那就是我坐下后做作着表情并且随口一说的:“帅哥约吗?”

面前的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定眼看清这个和李越泽有几分相似的人不是李越泽后,我早就羞红了脸,倒是他,由满脸的疑惑转为好奇和打趣。

“约啊。”正当我要起身离开时,他笑着叫住了我,“你先别走啊。你看这个点,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既然缘分使然,请你喝杯咖啡可好?”

“可是我在找我朋友,怕是没时间啊。”我的尴尬还没消散,所以此刻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这样啊,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有缘再见!”

什么有缘再见,我谢谢他。我强拉了个难看的笑后,头都没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楼上楼下,屋前屋后都找了一遍,硬是没找到李越泽。我就纳闷了,这么大一活人,怎么就是找不着呢,打他电话也没接,发微信也没回,感情这货就这么抛弃我了是吗?而且现在已经过了中午,肚子饿得慌,却找不着人陪我吃饭,想想这次旅行也是够糟心的。一股脑的低头往房间走,还没到房间呢,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世界还真是奇妙,还是说,我和这个陌生人就真的那么有缘。并没有像玛丽苏剧里那样,眼看着我要倒下了,那个人突然就一手将我扶稳。好歹我也是个大男人,所以我只是后退了几步,嘴里忙说着“对不起”。

“嘿,又是你啊,找着你朋友了吗?”他友好的问道。

“呃……还没……还没有。”尽管过去几个小时了,可我还是会尴尬。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身形和背影跟李越泽很像,可面容却完全是个萌萌的大叔样儿,真的,非常萌。

“既然你都找了这么久还没找着,估计你这朋友是不想让你找到他了。”他的笑容真是灿烂,可映衬着我饥肠辘辘的胃的呼唤终归是件万分尴尬的事呢。“我建议你还是等着他来找你吧。那个,你还没吃午饭么?你的肠鸣真的很大声……”

“只顾着找我朋友了,本想找着他一起吃的,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先去吃吧。”我尴尬的笑着,实在不知道现在还能用什么自然的表情去面对他,唯独尴尬算是最自然吧。“实在是抱歉,撞到你了。”

“正好我也刚要去吃午饭,一起吧?不过得你请我,因为你撞到我了。”

真的真的,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笑容能有这么阳光温暖,就连我最爱的李越泽,他的笑容都不及这个人的笑。所以我在心里默默忏悔了一百遍,同时也纠结了一百遍,最后还是答应请这个陌生人一起去吃饭。

这位萌叔并未透露他的真实姓名,他要我叫他阿德,不过我心里倒是觉得应该叫他阿德萌……当然这都是题外话,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跟一个陌生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聊甚欢,感觉就好像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而在这个时间段里,我居然没有想起李越泽。

所以当我和阿德吃过午饭回到客栈,在三楼的咖啡厅享受下午茶的时光时,李越泽终于出现了,以电话的形式……

“宝贝~”我觉得阿德应该是听到了,并且也听出来是个男人打来的电话,所以他才会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我。“你猜我在哪儿呢?”

“我可不管你在哪!”我这才想起这货一早就弃我而去,独自潇洒去了,心里瞬间就燃起了怒火,“你要是在晚饭前还不回来我就立马收拾行李回家!”

“别啊!”他故作委屈的回答道,“我这不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吗,所以没提前跟你说。你放心,我一定在晚饭前回来,乖乖等我!”

还没等我问完又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他就急忙挂断了电话。说实话我还是挺怕他给我什么惊喜的,毕竟他每次的惊喜到最后都会变成惊吓。我放下手机,正好看见端着咖啡抿了一小口的阿德正一脸笑容的看着我。

“你一个人来的么?”略显尴尬的时刻,我找来话题说道。

“算……算是一个人吧。”阿德笑了笑,目光抛向窗外湛蓝的洱海。失去笑容的阿德,看上去沧桑了许多,这个人,应该有很多故事吧。

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应该是勾起了他的某件伤心事,所以我识趣的闭嘴了。看着远处的湖水和高山,放空着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3】

李越泽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和阿德在咖啡厅喝完咖啡,我拒绝了他要带我在四周转转的邀请,我和他认识还不到24小时,我根本没办法做到放下所有的防备和这个陌生人去同样陌生的地方。所以我回到房间,听着音乐小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睛就看到李越泽躺在旁边一直盯着我看。我揉了揉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转回来,一头栽进李越泽的胸膛。

“饿了吧。”难得的安静,他低下头吻了我的头发问道。“没忍心叫醒你,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看你睡觉的样子。”

是对这个人的依赖和习惯吧,所以才会任性的不去回应他。眼睛还有些睁不开,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呼吸着在这个小范围的空间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这种真实的感觉才能让我觉得安心。肚子明明有些饿了,可是还想抱着他再睡一会儿。

“你还在生气么?”他见我不回答,又问道。我只好摇头示意。“其实我一早去了趟昆明,一开始计划是在这边玩几天再去一趟拉萨,无奈行程太长,怕把你累着,就打消了去拉萨的想法。”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惊喜吗?”我开口说道,对他的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想过,到了云南,顺带就往拉萨去。不过想到会有高原反应,我觉得还是算了。

“当然不是这个!”我被他扯起来,睁开眼睛看着他。其实这样看过去,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的李越泽也是蛮萌的。他把我扶正后急急忙忙的下了床,在被他丢在地板上的他的包里翻出一个东西,又遮遮掩掩的回到床上。“是这个!”

我呆呆的看着李越泽手中的戒指半天没有反应。瞬间脑袋有些短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向以来自己对首饰一类的饰品没感觉,还是说,面前的这两个东西并不是我喜欢的款式,我竟然一丝的激动都没有。

“不喜欢?”

“嗯。”

“那我明天拿去退了。”

“阿泽……”我拉住要下床放戒指的他,接着抱紧他。“你就不要折腾了。我不要你给我什么承诺了,真的,经过上次的事我也想明白了,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尽管这样说有些自私,不过我对你也就只剩下这一个要求了。你也知道我对首饰饰品一类的东西不感冒的,不过既然你买了,我会慢慢的去喜欢它,因为这是你送的,因为在你那,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因为那个人是你。”

“你真是我的好媳妇儿。”他听我说完,如释重负般笑起来,又把我抱起来亲了我一口。“快给爷笑一个,回头有的是好处给你!”

“呵呵呵呵……”

刚出门准备下楼吃晚饭,阿德就那么巧妙的经过我们房间。我本能的打了个招呼,却不料身边的李越泽疑惑起来:“这位是?”

“下午在客栈认识的驴友,叫……叫……阿德。”我见李越泽一副敌意的表情看着阿德急忙解释。我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越泽对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雄性生物都会表现出敌意。

“你好!”阿德礼貌性的笑了笑,打过招呼后安静的离开了。

来到客栈的餐厅,点了几道特色菜,我和李越泽都没有吃饭的心思。我一直在餐厅里找着阿德的身影,而李越泽还在耿耿于怀我和阿德的相识。

搜寻一番并未发现阿德,转回头就看见李越泽一脸怒气的挑着桌上的菜。这个可爱的护妻狂魔吃醋的样子真是醉了。

“我这能叫艳遇吗?”我抓起酒杯要和他碰,谁知他不屑的冷笑一声。我尴尬的收回手,独自把杯中的啤酒喝完。“难得和你喝次酒,这么不给面子。”

他还是没理我,自顾自的吃着碗中的菜见他这般反应,我知道他是生气了。眼下餐厅里人不多,所以我也能光明正大的把脚伸到他的大腿上来回摩擦着继续解释道:“你也真是对我太不放心了,尽管那个阿德长得比你萌比你可爱,但是我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弯的,没准人家是一个纯直男呢?你瞎生气什么,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所以也根本不可能随便就移情别恋,更何况我认定的人是你,不会轻易改变的!”

“你的脚给我老实点!”他总算是抬眼看了我,可是语气还是强硬着。“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够可爱?”

“不是你不够可爱,是你一点都不可爱!”我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他会不会就地打死我,所以当我意识到说出的话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时,我立马加了一句,“可是你够帅,嗯……你最帅!”

“那你是喜欢帅的还是可爱的?”

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而且我还必须跳。我沉思了片刻,义正言辞的说道:“帅的!”

李越泽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我谢天谢地自己没说错。果真是个单纯的傻瓜,一句夸赞就能让他喜不自胜,不过这也是他的可爱的一面吧,虽然事实上,他真的和可爱搭不上边,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的眼里,无论他对别人怎样的高冷,只要他在我面前莞尔一笑,他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那个人。

我为什么这么爱这个人,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