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夹缝之杂草
29486100000112

第112章 六贱客聚首

韩龙将车停稳后我们三个就并成一排等候在趴活的出租车司机中。出站口渐渐的人流涌动,耳边也不时的传入司机师傅的搭讪声。

韩龙和安邦都时不时的蹦个一两下来观看着人潮。没办法,在这儿等着接站出活儿的出租车太多。

哎,那呢,那呢。韩龙有些激动的扯了扯我和安邦。我顺着韩龙的手一瞧,可不嘛,这三大浪人也是够能装的了,大冬天的这三人带着墨镜双手插在呢子大衣里强挺着身板在装门面。

韩龙带着我们穿过人群笑着上前,几位小哥,坐车不?

哎呀,三大浪人见了准新郎使了个阴招,几个人对着他的下体分别来了一下。

我去你们大爷的,你们是想让我绝后啊。韩龙夸张的动作引的大家都笑了。

安大财主,向公子。三大浪人突然齐声的抱起了拳头左右的晃着向我们问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拍电视剧呢,那阵仗确实引人好笑。

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后,三大浪人开始抱团的发抖。

该,让你们嘚瑟。我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咬着牙。

向同学说的对,安邦拍了拍手。瞧把你们一个个装的。哎?你们这身行头哪儿弄的,早知道我和向尚也弄这么一身配合你们好了。

滚!三大浪人齐声的藐视着安邦。

就知道你这得性,这不都给你们带来了?这可是温厂长独特设计找人特制的,只此六件。啊切,这没说上几句话乔致名就打了个大喷嚏。

不都告诉你们了,我们家这冷着呢,这再往下就靠近俄罗斯了,你们跑这儿装欧巴人家会笑话你们是傻帽的。韩龙开着暖风发动了车。

我就说吧。蔡梧桐抽了抽红彤彤的鼻子,这下好了,欧巴没欧上,彻底的成傻帽了。

这功夫你们到是埋怨起来了,我这不也是为韩龙同学撑面子来了吗。温凯峰摸了摸他那梳上去的复古式油头。这头发都冻硬了。幸好我准备了第二套。

我们六贱客聚在韩龙家像过年一样热闹,韩龙的母亲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给我们单独开了一桌,这关上了门我们六个人互相的望着龇牙乐了。

温凯峰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那花花公子的派头,那股子浪劲儿比以前更盛。毕业后他就跟着父母做起了生意,要说这人的潜在志向也许就和生活的兴趣有着那么一些关联,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子打起了做女人内衣的主意,你还别说,现在这生意都做到了上海去了。温凯峰说起女人的内衣来头头是道,什么舒适度,显露型,隐收型等等。总之此浪人是把他大学里的实践经验作成了商机。温凯峰上大学时有个败笔,估计他现在想起来依然会咬牙切齿的想杀人。记得有一天他很晚的时候才回寝室,他坐在床上像老鼠一样的咬着牙,当时寝室的哥几个都以为他这是被恶灵附体了呢,后来经过我们多方的联合轰炸他才悠悠的说了一句:老子没解开。记得那天安邦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也许那件事让温凯峰耿耿于怀,所以他出品的内衣都有一个共同特性,那就是好解。

现在乔致名的鼻梁上架着个货真价实的近视镜。他感叹的笑着说:上学时是为了妹子装的,现在是在画板前染上的。我这一生啊,青春献给了妹子,后半生献给了画纸。乔致名的话引的我们都笑了。

蔡梧桐看着我们说:准确点说,致名兄的一生都献给了女人。而且还是各式各样的女人。

这话虽然玩笑,不过形容的到也贴切。乔致名毕业后工作并不顺利,几经周折不知道怎么的他和画画较上了劲。那时的他不上班到处的找人借钱,我这个穷光蛋还曾资助过他呢。乔致名用追妹子的劲头报上了所有关于画画的科目。自费的学起了画画。你还别说他后来还真折腾出点名堂呢,他办过画展也曾参加过几次国内外的比赛。记得那次我们去看乔致名的画展时就发现了一个共性,那就是乔致名的画上统一的都是女人。有年轻的女孩,有年暮的妇人,更有一丝不挂的裸体女郎。所以现在看看乔致名也算是把对热爱妹子的追求无限放大了,这小子折腾来折腾去还让他折腾到文化馆去了,据我们私下里猜测,他这近视镜没准是为了装水准带上去的,可没想到这时间长了还真的摘不掉了,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个欣赏他画风的女人和他成了家。

这三大浪人相比之下,蔡梧桐的生活要平静了许多,他毕业后先是结了婚,之后就回家做起了公务员。但凡他在朋友圈发感慨,那准是文绉绉的官话。每次看着他发表的官文在想想他上学时的风流浪事我都会忍不住的哆嗦一两下。

来吧,贱人们。韩龙举起了杯。感谢的话不多说了,这都聚在一起了,啥也别说,喝吧。

一杯凉酒下了肚,还没等吃菜呢安邦先打了个酒嗝。

我说你们三个有点正事吧。蔡梧桐用手指了指我和安邦还有温凯峰。你们三个早点找个女人把自己嫁了吧。我儿子现在在小学都有喜欢的姑娘了。

哟,青出于蓝啊。安邦瞪着眼睛起身挨个的给满上了酒。来吧。老蔡的儿子都把他拍在沙滩上了咱还不得敬他一杯。

那是,那是,我们几个闹闹哄哄的起了身。

不过话说回来,哥是什么主儿啊,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要是单恋上一枝花,那万千的莺莺燕燕可怎么活啊。安邦嘻嘻哈哈的打着马虎眼。

就是,就是。你们不懂。温凯峰也应声附和着。我们这是为了千千万万的女性同志在守身如玉。

快闭嘴吧。韩龙等人异口同声的脱了口。

咳、咳。这饭吃到一半了,我发现温凯峰总是时不时的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别憋着。我打了个酒嗝挥了下手。

那我说了?温凯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看见苏夏了,在上海。

我夹菜的手只是片刻的一怔便放下了。

你提她干吗。乔致名泛红的脸抽抽着。

温凯峰倒了杯酒向我抬了抬手,向尚,兄弟多年,同寝四年。不说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可兄弟们都清楚,你要是真放不下,就过去找她。没别的意思,兄弟我先干了。说着温凯峰便饮尽了杯中酒。

呵,你这馋酒了开始玩赖啊,我笑着倒上了酒也跟了一杯。

放下了酒杯我平淡的开了口:她,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