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夹缝之杂草
29486100000111

第111章 青春 旧事

咚咚咚,舒泰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了头喊了声:请进。

徐娇拿着文件走进来。舒厂,这是您要的近三个月财务走势图和这个月的数据报表。

舒泰接过了文件只是放在桌子上,他笑着让徐娇坐下。

小徐啊,想必王仁杰助理已经和你谈过了,我想知道是什么挡住了你的脚步。舒泰和善的注视着面前的徐娇。

徐娇扯了扯虚弱的笑容:舒厂,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还年轻阅历尚浅,新的办公点初成,我怕是难以胜任。

舒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着,你叫我舒厂?不会是因为我那外甥向尚吧。舒泰肯定的问着。

我...,徐娇一时舌头有些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呵,舒泰望着徐娇笑了,你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哪儿去了?小徐,你身上不服输的劲头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我想告诉你,这是个机会;无论事业还是你们年轻人心里的情感。你也清楚,被派到H市的办公区意味着什么,泰安在不断的成长,你是想在他的脚下继续仰望着,还是站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眺望远处的风景,这个决定你自己做。

徐娇从舒泰的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在发呆,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向尚的样子,他生气的样子,他思索的样子,他难过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样子。想着,想着,眼泪便不知觉的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是迟来的情感。这二十多年来她活的小心翼翼,不服输的学着任何能让她站立的知识。

哎哟,小徐。你这是怎么了。财务科的周主任看着小徐泪流满面的呆坐在电脑前。

徐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了,主任,我要走了。

啊?周主任看着又哭又笑的徐娇愣住了。

万物苏醒,清晨那一抹光照入睡梦人的窗。

噗的一声,接着就是向尚的暴吼声。

你昨天吃的什么?我捏着鼻子缩在墙角里嫌恶的盯着安邦。

不过就是个屁吗?你吼什么。安邦翻了个身继续的呼呼大睡。

起,起,起了。韩龙湿着头发推门进来掀开了安邦的被子。呵,我说这什么味儿啊。韩龙用手挥了挥。

我捏着鼻子回了声:安公子的屁味,刚出锅没多久。

韩龙翻了翻白眼在安邦的屁股上来了拳。起了啊,四十分钟后去接站。

接站?我捏着鼻子疑惑着。

三大浪人到了。韩龙冲着我挑了挑眉。

安邦听到三大浪人的名号到是精神的起了床。我冷眼看着他在镜子前吹着口哨,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了同流合污这个成语来,我想的污是那个污。

我曾提过上大学时我住的是6人寝,这三大浪人是我的另外三个室友,乔致名,温凯峰,蔡梧桐。这三个哥们儿在大学里没别的什么爱好,专注妹子一百年。他们的大学生活基本上就是在讨论妹子,观察妹子,实践妹子中度过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潇洒的风流人物。

不过我和安邦、韩龙到是因为和他们住在一个寝室近墨者黑的也博得个了雅名。六贱客。整个寝室的光荣称号。

大学时期的男性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那个时期再没有比“性”这个东西更容易让男生着迷、激动。三大浪人把毕生的才智都用在了追妹子的身上了。平日里关上了门就信口开河的讲的神乎其神,每次安邦都手里捧着瓜子不亦乐乎的听着污段子,韩龙嘛,用三大浪人的话来说,那是个闷骚型的,而我是没有被他们污化的净土。

韩龙不知道在哪儿弄了商务型用车,我们在去车站的路上安邦不停的吹着口哨。

瞧把他嘚瑟的。我抻着脖子向坐在前面开车的韩龙喊道。

安邦听见了到也没有回嘴,只是晃着脑袋在我面前吹口哨。

你得体谅安大财主的心情,常年跟着你这块净土吃素,这见着肉了可不得撒着欢儿的摇摆摇摆。韩龙吐着舌头冲我眨了眨眼。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才是狗呢,还撒着欢的摇摆摇摆。我可没长尾巴啊,安邦冷眼瞧了我一眼,这刚几天啊,你就被向尚给带坏了,平日里他就爱这么拐着弯的骂人。

哈哈,韩龙笑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息。上学的日子真好,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呵,也没算过到底有多久没见了。

是啊,我望向窗外,仿佛还是在昨天,温凯峰和女友在校园的角落里亲亲我我时被教导主任给抓个正着,他牵起女友一路的狂奔,回到寝室时整个衣服都湿透了,我还记得那天他站在寝室中间绘声绘色的讲着他的跑路囧事儿。那次教导主任像着了魔一样的开始整顿校园风气和抓人。其实当时教导主任是抓得住温凯峰的,快毕业时我们才知道,温凯峰家境优越和教导主任还沾有亲属。

相比温凯峰的低调在瞧瞧安邦,他就是个土鳖。不过这个土鳖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交得了心的朋友。

我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瞧你那傻样儿。安邦嫌弃的闪了闪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我冷哼了声也不搭理他。我是想起了乔致名,乔致名算是把妹境界高的了,我记得他总是带着个没有度数的眼镜,无论走到哪儿手里都拿着一本书,大学四年那本书崭新如初。平日里妹子们总是对他充满哲学性的观点而折服。其实他那老土的一套算是低级的了,可偏偏还有人就吃这一套。想想那几年,乔致名熬着夜挑灯用功搜集着各种充满诗意的情话也算是用心良苦,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他把这股子劲儿用在学习上,估计学霸非他莫属了。

而蔡梧桐则是专注于污段子,喜欢见到漂亮妹子吹口哨挑逗,放荡不羁的行走于校园内。他给人深刻的印象是轻浮中透着无耻。可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大学四年他没谈过一段恋爱。更令人惊呼的是,大学毕业后最先结婚的是他。毕业不到半年我们都还在为找工作发苦的时候他已经步入了婚姻的坟墓。记得当时我们都肉疼的给他包了份子钱。

呵呵,青春。

安邦听了我脱口而出的词语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