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很明显酒精的作用开始上来,张晓雅笑得满脸绯红:“既然,你是从心底里喜欢我,就应该没有顾忌。”
“不,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越是喜欢对方,就越不能有伤害。”
“我明白。我彻底明白!”张晓雅的思维绕了很大的一个弯。
张晓雅开始逃避这场以晚餐为道具的游戏,她闷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胡威在餐桌边沉默了半分钟。然后,他平静地收拾桌子,去厨房洗刷。
张晓雅的门掩着,没有响动,他没有进去劝她。他觉得他已经深深地伤害到了她,可是他觉得这种伤害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他倒心境安稳。他收拾完毕餐具,就去卫生间洗澡准备睡觉,明天他要一个人去面试。
张晓雅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就是睡不着觉。她打开电视,里面正在上演一出肥皂剧,她竟然有了和胡威一样的感觉——这个老旧的偏色的电视看起来真的没有一点意思!她把电视关了,把衣服胡乱地脱掉,躺在床上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程序。可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浑身烦躁,她的脑海里老闪过在黑暗的环境里那些男女费劲挣扎的场景——她小时候见过的和今天上午见过的,那些场景充满了无穷的魅力。张晓雅辗转反侧,突然觉得应该冲个澡,这样就肯定能睡得塌实。她飞快地翻身,往卫生间跑去。
张晓雅并不确切地知道胡威已经在卫生间里洗澡,他的房门一推就开了。
胡威正用香皂的泡沫在那个部位来回地掳来掳去,她看见洁白的一片泡沫之中,他的那个物体鲜艳地在一团阴影之上高高地开放。在胡威惊诧的一瞬,蓬头的水柱把那些泡沫已经冲刷得一乾二净。张晓雅惊异地发现,他的那个物体比上午在俱乐部里见到的,足足大了一倍,它悬空地耸立在腰间像一把利刃!
张晓雅的衣服被蓬头喷洒的水溅湿了一大半,她呆呆地站着,只穿了一条粉色的内裤,内裤深深地陷在了肉里,她的淡绿色的T恤被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露出瘦削的肩和高耸的胸脯,以及胸脯上扣着的一顶粉色的胸罩。许久,张晓雅才想起要赶紧往后退。胡威也迟疑地愣愣的站在水帘下面。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幕来得如此生猛。
胡威听到了张晓雅退出后砰地关门的声音,才猛然觉醒,他光着身子腾地打开卫生间的门,两步奔进张晓雅的房间,把湿湿的张晓雅抱进了卫生间。
张晓雅被胡威和着衣服在水帘下搂着,她仰着头,温热的水顺着发丝从她的头顶泻下,她的心慌乱地乱蹦,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新奇,她任由他紧紧地抱着。
胡威抱着她乖巧的身体,在水帘里亲吻她的嘴唇,他们刚才在沙发上亲吻时的饥渴和深沉的诱惑一发不可收拾地延续了回来。他们再次认真、深情地抱着对方头部,用舌头探询对方,泉水再次蔓延滋润着他们的味蕾,他们像两只因饥饿而嗜食的动物,猛烈、贪婪地吮吸。并且这一次,张晓雅明显地对接吻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她的舌头也变得无比的光滑、灵活,她甚至想让它就此变成一尾精巧的鱼儿,永远地在他的池水里畅游。
可是胡威却存心不让她完整地做一尾快乐的鱼儿,他嘎然而止,把舌头拔出来,把舌头顺着她的脖子、湿透的衣服下滑。他的头埋在她起伏的胸脯,伸手进她的后背,把胸罩的挂钩解开,然后把整个上衣都扯了下来。雨帘一般的水柱下,张晓雅两枚白晃晃的**塌实地抖落了出来。胡威再次抱着她,用身体使劲地挤压两枚弹性十足的部位——粉红的两粒小圆蛋儿在雪白的峰巅乖巧地挺立着,神采奕奕,对胡威的挤压充满挑衅!果真如此,胡威每挤压一次,它们的体积似乎就膨胀一次,他就不停地挤压,并顺手抓来香皂,让这种挤压更加流畅,直到张晓雅的整个身体变得柔软,它们成为两枚惟一的坚挺的峰头。张晓雅的身体柔软得像一床被烤得发烫的缎被。
胡威把她的内裤也脱了,在她柔软的身体上重新抹了一遍香皂,再用蓬头把她冲得光亮清爽,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冒着雾气。然后他坐在马桶上,把她温暖的如同缎被一般的身体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继续亲吻她的嘴唇、脖子和高耸的海拔。在张晓雅完全失去力气的一瞬,胡威把腿分开让她生生地、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张晓雅感到眼前一片白光,稳稳地抓住一个根基,她看见一块淡黄色的云,安逸地掉进了一只宽边浅口的杯子里。张晓雅一阵吸气地尖叫。
听到尖叫,胡威有一种震惊,他不得不停下来,深情、缓慢地亲吻她鲜红光亮的嘴唇,藉以缓解她的战栗。
好一阵工夫,胡威觉得张晓雅鲜活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晃动了,他便配合着她的晃动,搂着她的背部让她的身体在自己的腿上来回地愉快地滑动;或缓慢,或急促地滑动。张晓雅突然对这种简单的运动满怀兴趣,他们终于舞蹈起来,舞蹈得双方都觉疲惫,都觉得这个马桶的功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胡威开始觉得这只马桶不再真实,他按上面觉得像是按在一只弹性的皮球上面,他想到了那张弹性十足的床垫,那将是一个更好的战场。在转身的一瞬间,胡威看见马桶里一池鲜红,他涌出深深的怜惜,按下马桶上的按钮。而张晓雅回头,只看见马桶圈上那块她曾经怎么使劲都没擦掉印迹。胡威紧紧地抱着她,心情沉重却又无法抑制亢奋,他们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任何事情一旦上瘾便一发不可收拾,在以后的几天里他们都沉浸在对方身体无穷的神秘里。每一天,张晓雅一回家便会被胡威紧紧地搂住,然后耐到粗糙地、勉勉强强地把晚饭吃完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探询对方身体的活动。并且他们对这种活动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把握和体会,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不但会一边认真、卖劲地做着,还会一边不住地用语言交流。张晓雅说,你对我的身体充满了极大的兴趣?胡威说,我也不太清楚,你的屁股太圆太嫩太滑,我真担心你的裤裆兜不住它,我用手一摸,就只得赶快使劲死死地扣住它。张晓雅就不再说话,脸上的温度迅速地蹿升,她像猫一样偎在胡威的两条粗壮的大腿中间。
有时候,他们甚至在中午的那点休息时间也**。张晓雅一下班就迅速地溜出厂门说回家去做饭,其实是胡威在家里已经做好了饭,在等她回来。她一开门,胡威就在门背后一把抱将住她,一对嘴巴不停地咬,一直咬到床上去。在床上他们拼命地占有着对方,结果每一次都是两败俱伤,最后都昏昏沉沉地倒毙过去,胡威也不例外,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显得比张晓雅占多少上风,然后他们从睡梦里醒来,张晓雅匆忙地拔两口饭菜,便马不停蹄地跑去上班。这种美妙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在一个周日的晚上,他们重复完毕那些永远充满乐趣的动作以后,胡威说明天他要去一个单位参加复试,很有可能就要开始上班了。张晓雅说,那好吧,我们就早点睡觉吧,那一个晚上他们就只折腾一次。第二天张晓雅一觉醒来发现胡威已经出门了,客厅的桌子上和上次一样胡威照样给她放着一根油条和四个小笼包子。
胡威走后张晓雅依然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只不过她留在工厂的时间多了,但是两天以后胡威依旧没有回来,她便感到了严重的不习惯。第三天是星期六,她以为他会回来,由于不上班,她一大早她就起来,去农贸市场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可是直到中午也一点不见胡威的影子,她就自己胡乱地在买回来的一堆菜肴里挑了个凉菜吃了起来,但是却感到一个人吃饭特别地无趣,她喝了一口水之后就跑到卧室里,独自一个躺在床上发呆。
天花板上有一条长长的裂缝,在裂缝的旁边有一块翘起来的但永远都不会脱落的灰皮,她就一直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它们。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情经过了几个微妙的变化,从烦躁到平静,她想起了在火车上认识胡威的情形,在那个报摊边黑黑的遛走的不起眼的影子,以及在卫生间蓬头的水柱下有着有力手臂的人,他们判若两人的状态让张晓雅不住地思考,作为同一个人,他们是否是在一个统一的精神模式下开展各种行为。这种回想让她充满甜蜜的幸福和向往,但同时也让她感觉到了满怀的疲惫,我和他的进展真的有点快得离奇让她摸不住头脑,但她却甘愿让这种摸不着头脑牵绊着前进。张晓雅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着过往经历中的一切,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境里,她再次清楚地看见头顶的那块天花板。那块天花板变得无比的巨大,广袤得像一块田野,那条裂缝也因此像饱受干旱之苦的大地上的一条巨大的沟壑,整个场面散发着蒙蒙的稀薄的蒸汽一样的白气,同时在裂缝的周围,布满了许多凌乱的脚印,那些脚印由于时间久远,和风沙的吹刮,被堆上厚厚的尘土,有些显得模糊。但是另一些脚印却显得无比清晰,就像刚刚踩上去留下的一样,但是她在梦中知道这是很干旱的天气,无论怎样沉重有分量的脚,都是不大可能落上印子,这也让她迷茫。就在这时,她清楚地看见在那些覆满尘土的脚印里,居然还有细微的更小的缝隙,而且还有很多肥胖的虫子在里面蠕动、攀爬,一眨眼的工夫那些虫子有的竟爬在尘土的顶端,奇怪的是,它们懒洋洋的小巧的蠕动的身体并不让她觉得害怕,要知道她向来是对虫子满怀恐惧的。然后她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雷声,雨点稀稀拉拉地掉在尘土上,在她的呼吸里溅起尘土和雨水混合的漂浮气体,而虫子们开始翻身、逃跑,雷声渐大,突然从天空栽下一根巨大的光滑的枯树干,她赶紧闪身避开,生怕被树干砸着,在奔跑的回头的一瞬间,她看见那根枯树居然牢牢实实地砸进那条巨大的裂缝里了……
张晓雅战栗着猛然醒来,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屋子里一片昏暗,似乎真的有雷声在屋子外的空气里回荡。她走出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户外晃动的树枝,很明显大雨真的马上就要来了,但是这时她才分辨出原来根本没有雷声,是楼上的好像谁在地板上滚动什么东西。她开始为一个奇怪的梦在沙发里呓症。
不一会儿,雨就哗哗地下了起来,张晓雅所有的心事都被迫在这场雨水里停止。她起身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趴在窗台上看雨,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想到该找点事情做做,她决定重新收拾一下这个房间。
在这次整理中,张晓雅把很多时间花在了胡威的那间屋子上。由于有很长时间他的房间里没住人,所有的家什显得混乱不堪。她把被罩床单拆了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准备后一会儿后清洗,又把被子等重新迭好放在了柜子里,再把几个旧箱子挪腾了一下,归置完所有东西后再仔细地把地板打扫了一遍。房间被她清理得一尘不染,每个物品都规规矩矩的。
她把寝具放回到原来的木箱子里,先放褥子,然后把被子迭得跟豆腐块儿一样方正,往柜子的最上一个格子里塞,可是她无论怎样就是塞不进去,三五个来回之后她竟然发觉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密的汗,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困惑。她抱着被子茫茫然站在柜子前,把被子的轮廓跟柜子空隙的形状对着比划了几遍,觉得空间还算够大的啊,况且被子是可以收缩挤压的,怎么会放不进去呢?张晓雅决定一定要看个究竟,她从客厅搬来一根长条凳子,放在柜子面前踮着脚尖想看个明白。柜子里黑糊糊的,凭直觉她知道一定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被子往里面进一步的前进,她把手伸进去鼓捣了一遍,果然里面有一个金属样的盒子,拽出来一看,才知道是VCD机,机器上面还有一个扁扁的纸盒子。由于收拾房间之后一时无事,她一下子对VCD碟机充满了兴趣。对于VCD机,张晓雅以前在四爷家是见识过的,四爷喜欢各种戏剧,他儿子就给他买了机器和许多碟子,并教会晓雅怎样联机、转换制式、播放,所以张晓雅现在独自无事的时候一下子对这个机器充满好感。她把机器在电视旁边放好,把线连接好,在遥控器上把按钮钦了几下,突然电视上出现了一幅让她怦然心慌的画面……
明白就里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一幕特别奇怪的画面,但是张晓雅根本就没有这么正式地见识过这些,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想到机器里竟然有一张碟子没有取出来。房间里突然冒出一阵可怕的声音,她惊慌地向床后闪了两步,但是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出三级片,一个风尘的女子仰着胸不停的叫喊,随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猛烈的节奏飞快的晃动,她的两只高耸的**不停地甩摆。而那女人的**居然是出奇的大声,张晓雅赶紧把声音关小一点,但是在慌忙中她按了两下居然没有找对音量键的位置,她赶紧迅速地啪的一声把电视的电源按钮按了下去,然后飞快地跑出房间去观察外面的动静。
外面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这个时候正值做晚饭的时间,张晓雅把目光从窗户透出去,一个鬼影子也没见着,倒是从窗户飘进来了很多饭菜的香味,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也太胆小了吧。但是不管怎样她是不敢再接着看的,她回到房间把机器抱着张望了半天,然后才塞到了墙角的一个大纸箱子上,再找来一迭废报纸把他们像掩藏与自己偷情的情人一样埋起来,她不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胡威回来,看见她在看这样的碟子他会露出怎样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