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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孩子的心(4)

“篮板!”两队的队员同时喊起来。三分投手却在出手的一刹那把球分到控球后卫手里,自己斜插到罚球点附近。马上有人来封堵他们的控球后卫。控球在封堵到来的一瞬又把球传回三分手。他双手持球起身跳投。

“休想!”对方中锋飞身补过来,两手一张把他的视线和球路完全挡住。就在他脚尖离地的时候,整个身体忽然下压,抬腿起步,突破!对手的大前锋本来在防篮球社的队长,现在只好也补过来。其他队员都在外线,可谓有心无力。抓住这个机会,三分手近距离传球给自己队长,队长不负众望轻松灌篮得分。

“他也能突破?!”对方替补席上一真惊呼。

“当然能,训练的时候我可总是被他假动作之后突破的。”郭子超不无得意的说,又暗地里为自己抹了把汗。身边的郭可颖也看了他一眼笑笑。

“就你那水平,当然会被突破!”对方很不礼貌的轻视道。

“你们水平高不还是一样被突破!”郭子超反唇相讥。

“一帮乌合之众,还想跟我欧姆争冠军。做梦吧!”因为篮球社的队员来自各个院系,不像别的队伍那样都只是本院系的球员,所以一向被人称作乌合之众。

“你就逞口舌之利吧,看到最后谁是谁胜利的垫脚石!”

“你不是逞口舌之利,你上去打啊!”

“我会的,走着瞧!”他向那人晃晃拳头,以展示自己强壮的肌肉。

这时的场上正展开拉锯战。始终是篮球社队落后一分。对方出手,球未进。两个中锋篮下争夺抢篮板的最佳位置的时候,球打在篮圈上弹出,落点偏向三秒区边缘。高跃高高跳起把篮板抢下,“反攻!”大吼一声把球传给后卫,同时整个人离弦的箭一般冲下去。各人位置才落定,球又传到高跃手里。他三分线处一个假动作分散防守人的注意力,轻松把对手挡在自己身后,跳投出手。防守者从他背后伸手想要干扰。哨声响起,裁判示意打手犯规。高跃实力了得,两罚全中。

欢呼声响起!“篮球社,加油!”拉拉队热情如火!这是下半场以来篮球社第一次领先。

“好,一鼓作气,击垮他们!”这是篮球社队长、身高一米九五的中锋的声音。寡言的他这样的高喊实属罕见,篮球社高涨的气势因此又上一个台阶。

对手为球稳妥,再次把球传到篮下。两米零二身高的中锋虽然是大一新生,也决非等闲之辈,篮下强打也让擅长防守的篮球社队长十分吃力。这次大概由于过度激动被对手抢了先机,高跃见势不秒赶紧上来补防。突然只觉眼前金星闪耀,他重重摔倒在地。哨声随之响起,吹的是进攻犯规。但这决不能掩盖住篮球社队长的怒火,冲上去就要向对方中锋动手。队员见状连忙阻止,否则就可能因此吃技术犯规。高跃躺在地上护住左眼一时爬不起来。郭可颖早就急了,被郭子超一把拉住还不停挣扎。

比赛暂停。“兄弟,你怎么样?”篮球社队长心疼又焦急的问到。

“不碍事。”高跃松开手,满手是血。

“哥哥!”郭可颖顿失理智,指着对方中锋破口大骂:“你这混蛋,赔我哥哥眼睛!”两米零二的大个被她的愤怒吓呆了,以为真的伤到高跃的眼睛,低头不语。

“别闹了,”郭子超温柔的拍拍自己女友,“没伤到眼睛。”

高跃被送往校医院紧急处理,临走时说:“一定要赢!”

郭子超替补上场。“痞子加油啊!我去看看哥哥。”郭可颖道。

“恩,我会的!”郭子超意志坚定,冲着对方中锋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想起《灌篮高手》里用眼神杀人的樱木花道。接下来的比赛陷入苦战。尽管郭子超竭尽所能,仍然替代不了高跃的作用。成功的协助中锋防下了一次内线进攻,很快五次犯满退场。大家却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因为他对抗的是身高超过他二十公分的全校第一中锋,让对手五次罚球却仅得三分。而他自己得了四分,其中一次还是在高大中锋身前跳起补篮得分。尽管他个人表现差强人意,整个球队却因为他的退场更加艰难。很快又回到始终落后一分的局面上。

高跃经过简约的伤口包扎之后回来了,坐在替补席上休息。得知郭子超的表现后,兄妹俩一个表扬不已一个动作亲昵,对郭子超来说算是个不小的奖励。

比赛进行到最后两分钟,篮球社落后四分。

“你还能出场吗?”教练问高跃。

“您叫暂停吧,我没问题。”

篮球社队叫了个暂停,教练做了最后的部署,高跃再次上场。

“高跃!高跃!”

“篮球社必胜!”

拉拉队因为高跃的归来更加起劲的呐喊助威。场上的局势也因此起了稍微的变化。篮球社对差点被击垮的斗志重新聚拢,对手也因为高跃的归来压力更大。篮球社的得分后卫三分手不失时机的发威,果断的一记三分出手命中,篮球社再次回到只落后一分的位置上。

“好的,大家快速回防,我摸一定会守住这个球不让他们得分的!”高跃中气十足的大喊,既是鼓舞士气,也在告诉大家他体力充沛,让大家相信他。对方中锋对高跃的再次补防多少有些顾忌,在机会并不明显的情况下只好把球分出去。篮球社控球后卫早已料敌先机,成功把球断下,却不打快攻而是做个稳定的手势。

“好的!”高跃又一声高喊,“不要慌!”

皮球在第二十八秒的时候传到高跃手里,他起跳强行出手。球进!篮球社领先一分!剩下的时间双方各打了一次进攻,均在被犯规的情况下发球得分。最后比分锁定在八十比七十九,篮球社获胜!

晚上的庆功宴上,篮球社队长说的话是平时的几倍。“今天实在太高兴了,这次再拿不到冠军,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明年我就毕业了,下届的比赛肯定不会再参加。今天大家表现的都很好,高跃我就不说了,几位大一的新人表现的很好,以后篮球社就靠你们了。”他和每个人一一喝酒,最后大醉。

高跃因为比赛受伤,大家劝他少喝,可他哪里肯听。幸好最后没有像社长那样不醒人事。把身高一米九五体重近两百斤醉酒的人抬回宿舍,可是见苦差事。

郭子超带着满身酒气想温暖郭可颖,可惜动作不如平时灵活迅捷,被她躲开去。整个晚上他们手拉着手坐在一起,片刻也没有松开过。

最后高跃透了句话说:“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参加比赛了。”众人不禁一呆,问他怎么回事。

“到时候再说吧,所以这次我和社长都是那么的想赢,结果经过大家的一起努力,我们终于赢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说着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好在他的话和这举动是在宴会结束的时候说的,否则一开始就这样,气氛肯定要压抑太多了。

郭子超私下里问郭可颖高跃是怎么回事,郭可颖也不知道。

“有机会我会问问他的。”郭可颖担忧地说。

篮球赛结束以后,高跃不再找郭子超一起打球。走在路上,郭子超问可颖:“最近见过你哥哥没?”

她摇摇头道:“给他电话,他说很忙,改天会约我们一起吃饭的。”

“哦,他老不叫我打球,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你有问他为什么说自己不再打球了吗?”

“没有。他这个周末都没回家。问他在哪,都说在图书馆的。不过哥哥不应该会放弃篮球的,他可是跟着篮球一起张大的呀!几乎所有的辉煌都跟篮球多少有些关系,而且也是在打球的时候认识晓雅姐姐的。”

“是嘛。说来听听?”

“没什么了。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晓雅姐姐一直看哥哥打球,为他加油。”

“就像现在的你看我打球一样?”郭子超调皮的笑。

“就臭美!你怎么能跟哥哥比哦。”

“你哥哥现在都未必打得赢我了吧,哈哈!”

这时高跃发短信来:晚上你们过来,我请客。

郭可颖扔不罢休:“想打赢哥哥,你下辈子吧!”

“哎哟你这小丫头,怎么说我也是要做你老公的人啊!以后你就是跟着我姓了,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呢?”

“你说什么呀,不害臊!”她这样讲着,自己却害羞起来,“才不要跟你姓,永远别想!”

“啊!啊!是啦,”郭子超满脸的沮丧,“我们都姓郭的啊,真是!亏大了。”

“你亏什么了,是不是想换个不姓郭的?你就去吧你。哼!”郭可颖走到一边去背着他。

“哟嗬,看你跟真的一样,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真是!”

“好,算你没说过。那你有想过没?”

“没有,没有!我可以对你发誓,如果我那么想过,我以后跟郭可颖一个姓!”他紧握右拳,表情肃穆,义正词严。

“不行,我不干!呜呜……”郭可颖佯哭。

“好了等以后再闹,回去换衣服,该去吃饭了。”

“就不……”

他们去见高跃。与上次同一家餐馆,同一个包间。高跃要了白酒,两人共饮。三杯酒下肚,高跃已经微微有些脸红,他是喝酒便上脸的人。高跃的声音很低,但感情丰富,可谓郑重其事又语重心长,道:“好好待可颖,好吧?”握着郭子超的手,凝视着他。

“我会的,你放心吧。”郭子超看了郭可颖一眼。郭可颖也一样看着他。都对高跃的举动和言行表现出不甚理解。

“我一直担心你们在一起,到现在还是有担忧。以后,可能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坚持站在可颖身边,不离不弃。不要退缩,尽管哪怕只一刻的时间,都不要站在她身后。可颖是容易动摇的,这我很清楚,我和她一起长大的。所以你更要意志坚定。只要你能坚持下去,用不了太久,一切就会重新好起来的。答应我,你能做到吗?”

“我会的,请你不要担心。”郭子超给他倒满酒。

“当然,我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样就什么事都没有。喝吧!”他们举杯相碰。

“哥哥,你干吗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我很不理解。”郭可颖问。

“恩,可颖。我打算出国了。”高跃答非所问。

“出国?去找晓雅姐姐吗?”

“不,我是去读书。所以要好好学习了,以后可能就很少打球。”

“总要休息的嘛,休息的时候可以玩玩的啊!”郭子超想起曾经子鸣说过的类似的话。

“我英语一向很差的,肯定要花大工夫。以后不能跟你一起打球了,很遗憾。不过,还是学习重要。记住了!”他又对郭可颖道:“哥哥不能经常照顾你了,不过有子超在,我不是太担心。也提醒你记住,以后遇到意外,一定要考虑清楚了再有所行动。‘三思而行,再思可矣’!不知道我用的是否恰当,但是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然后他就开始一直的喝酒。一个人把剩下的酒都喝掉了,告诉郭子超说:“酒我来喝,记得,守住可颖!”

这次和高跃见面,尽管得知了他不再打球的原因,却更听到他说了一些难以理解的话。似乎他是个先知,占卜到关于他们俩的一个不好的未来。一定要两个人携手共进才能度过劫难。因为怕泄露了天机,只能隐晦的说出来。他们也只能这样理解,找不到更好的答案。

“也许哥哥因为要出国,心情不是太好的缘故吧;再加上可能想起晓雅姐姐。他们青梅竹马的长大,没想到晓雅姐姐真的这么狠心。我对哥哥的安慰也太少了,都是他帮助我,当他伤心的时候,我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能照顾好你自己,对你哥哥来说就是很大的帮住了。”

“你说什么呢,我有这么笨的吗?”郭可颖很不满他的说法。

“在你哥哥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吧。”郭子超道。

由于高跃不叫他打球,篮球赛也刚刚过去,郭子超就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每天都要泡在球场上几个小时了。子鸣有时会叫他一起去玩CS,他便把郭可颖送到教室自习,等到自习要结束的时候他从网吧回来,接她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