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花样年华之风月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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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份凄美(1)

爱!后知后觉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牵手走到现在

我们每一步都走得似乎很艰难

在我们俩人的世界里

我总是笨笨的

什么事都要你教我

我才懂得

每次解释给我听

又都会让你心痛不已

我也很难过

当自己做错事的时候还一无所知

你是最爱我的人却也是让我伤害最深的人

我们在爱之前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相互安慰,相互鼓励

我们都很关心对方,重视对方

对彼此都很依赖

难过时你总是陪着我

还写过一个故事给我,记得吧

我很感动

你还做了好多好多让我感动的事

别人都说你我一定不只是好朋友那么简单

可当时我们都没查觉

那其实就是爱的种子

后来还是你先

你教我怎么爱

你承受爱我的痛苦

你一直在默默付出

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感觉到

我一直在幸福当中

却想逃离

寻找自由

我把你的心伤透了

后来

我懂得爱了

懂得你了

可惜把你推到别人身边了

我后悔跟自责了那么久

都已无用了

我回来了,可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她的陪伴

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对你的爱没有机会再向你表白

想你的心已不能再让你听见

后来有一天你来找我

你说我的位置没人能取代

你没法再去爱别人

这么久都一直在真心的等我回到你身边

我哭了,又笑了

你就是这么好

我真是个笨蛋啊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平淡的生活

说是平淡,呵实际上是争吵不断

为了经营我们的爱情

我也学会了付出

对你加倍的好

补偿你所受的苦和累

你对我不会像从前那样耐心了

一生气干脆不理我

真怀疑那么多天你也真能挺住

我心里也会很难过

我知道爱了这么久

你会疲惫

你会厌倦

可是亲爱的

我想你可以像以前那样爱我

好吗(呵呵奢望一下总可以吧)

亲爱的

我是真的很爱你

以后会更加好好的爱你的!!

蝶恋花

盛世唐朝,烟花扬州,潋滟西湖,游人如梭。卖花的女子,挎满满一篮鲜花,沿湖向盛装艳服的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世家千金兜售:“卖花,卖花——玫瑰、牡丹、茉莉、红莲……新鲜的花儿快来买啦!”脆脆的声音,犹如湖边柳树上黄鹂婉转的啼鸣,所过之处,留下一袭扑鼻的花香,直沁人的心脾。

她的声音吸引了他的视线,循着声音望过去,于是他看到了一个明媚如花的女子,青丝般的长发在头顶斜斜的挽了一个髻,然后柔柔的披散在肩膀上,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庞,却娇媚如她篮中那一束带露的红莲,虽简单素雅的粗布衣裙,也丝毫不能掩盖她的清丽。她如西湖碧波上摇曳的红莲,总在不经意之间就吸引了游人的视线,所以她卖花的生意总是很好。她的美丽也同样吸引了他,但他从来不向她买花,他只在远远的地方暗暗地注视着她,如远远欣赏湖中的一朵莲花。他是住在西湖边上的一个穷书生,姓庄名羽,人唤庄生。庄生的祖上世代为官,但到他父亲手里时,因为一件案子受到牵连而被抄了家,父亲也因此而被杀了头,于是就留下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父亲出事前庄生已成长为一个略略知事的少年,那时的他每天习文练武,吟诗作画,进门有丫鬟服侍,出门有仆役跟从,过的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出事后,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昔日的丫鬟仆役作鸟兽散尚且不说,而原来的亲朋好友也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些都让他充分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

母亲夏氏的的刺绣是扬州城一绝,父亲出事后,这七八年以来,母子俩的生活就靠夏氏卖刺绣来维持。

于是,庄生比以前更加发奋读书,立志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以振兴门楣,更重要的是,他要让含辛茹苦的母亲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

于是,西湖边的草地上,柳荫里,经常可以看到他或吟诵或沉思的俊逸身影,西湖的绿柳白堤、红莲碧荷给了他更多的智慧和灵感。

只是自从那个卖花的女子在西湖边上出现后,他的心湖也如这微风吹拂下的西湖,时时会泛起阵阵的涟漪。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庄生正沿着湖堤且行且吟,刚刚还澄碧如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只一眨眼的功夫,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砸了下来,湖边的游人立时四散奔逃寻找避雨的地方。

在冒雨往家跑的路上,匆匆忙忙的庄生竟与另一个急急慌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发出了一声“嗳”的惊呼,庄生定神看时,撞上的却是那个卖花的女子。卖花女子见和自己相撞的是一位年轻公子,早羞红了脸。见庄生打量她,她一双清亮的眸子如受惊的小鹿般,早把目光逃往了别处。还没等庄生回过神来,她早如一阵清风跑远了。跑远了的女子,隐隐约约还听到庄生在后面喊:“姑娘别跑这么快,小心滑倒了。”女子的脸上绽露出了嫣然一笑,她笑那个男子的傻:素昧平生,却操如此之闲心。又一个暖风微醺的日子,庄生正在湖边柳荫下读书,突然一阵喧哗的声音传来,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男子围着一个女子正在起哄。那个手挎花篮黑发如云的女子,不正是时常牵动他心的卖花女子么?庄生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这时一个主子模样的青年男子,嬉皮笑脸地对女子说:“你的花大爷我全买了,但你得让大爷摸一把。”说着就要伸手去捏女子的脸蛋,被这女子一甩手打开了。

围观的奴才中立刻有人说:“我家公子摸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眼看青年男子又要动手动脚了,庄生疾步走了过去,拨开众人指责青年男子说:“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女子,天理何在?”

青年男子怪声怪气地说:“哟嗬!想坏爷的好事,吃饱了撑的是不?给我揍!”

话音一落,众家丁就如一群恶狗般扑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庄生虽然从小也学过一些功夫,对付一两个人是不在话下,但对方人多势众,庄生势单力薄,哪是这些人的对手。众人的一轮拳脚下来,庄生早被他们打倒在地。

卖花女子认出了为她挨打的正是前几天和自己雨中相撞的男子。她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他,不关他的事,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青年男子涎着脸凑近卖花女说:“给大爷抱抱,我就放了他。”说着,就往女子身上一扑,谁知女子身子一闪,男子一下就扑到了地上。

众家丁连忙将他扶起来,只见他横着脸恶狠狠地说:“妈的,给你脸不要脸,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说着,又如老鹰般向女子扑去。这一次,女子纵身一跃,就跳入了西湖。

恶少和他的一群恶仆见女子跳了湖,怕出了人命官府来追究,都一窝蜂地散了。

被打倒在地的庄生见女子跳了河,极力挣扎着爬起来也纵身跳入了湖中……

庄生的家里,庄生的母亲守护在床边,在给奄奄一息的女子擦身换衣喂姜汤。片刻,换了干衣裳进来的庄生仔细向母亲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夏氏丝毫没有责备庄生,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苏醒了,当她明白了后来的一切,眼中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在夏氏关切的询问下,她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叫莲儿,家住扬州城,她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但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前年她父母竟然染病双双亡故,她只好寄居在叔叔家。可是叔叔家日子也不宽裕,于是从去年起她就在西湖边上卖花以补贴家用,没想到今天却碰上了恶少的调戏。

莲儿说:“若不是公子舍命相救,小女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能报答一二,今生为奴为婢,来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夏氏唏嘘不已,叹莲儿的苦命,她悲悯的说:“如果姑娘愿意,以后不要去卖花了,就跟我来学刺绣吧,也可免遭那些好色之徒的欺负。”

莲儿感激不尽。

生满心欢喜。以后的日子,莲儿天天来跟夏氏学刺绣。莲儿心灵手巧,悟性及高,没学多久,她就能飞针走线,把那些飞禽走兽、花草虫鱼绣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夏氏年纪渐渐大了,用神太久就有些吃不消,于是莲儿主动把那些重要的活计都揽过来,以减轻师娘的负担。稍有闲暇,莲儿就为夏氏清扫庭院、洗衣做饭,或是为庄生研墨铺纸、整理书籍。夏氏非常喜欢这个心清如水的女孩,已经完全把她视同自己的女儿。

而庄生,自从莲儿来跟着母亲学刺绣后,他就很少再到西湖边去读书。当师徒俩在飞针走线的时候,他就陪伴在她俩的旁边或读书写字,或吟诗作赋。三人相得益彰,倒也其乐融融。

有莲儿和母亲陪伴的庄生内心多了一份沉静少了一份浮躁。此时的他,读书,能过目不忘;作文,即文思泉涌。有佳人陪伴,红袖添香的日子,眼见得庄生学业猛进,羽翼渐丰。

转眼一年过去了,已通过先年秋闱考试获得乡贡资格的的庄生要去京城参加当年的春闱会试了。

临别的夜晚,庄生把莲儿约到西湖边,两人并肩沿着湖堤缓缓而行,庄生却不知道如何表白。晚风是如此怡人,庄生的手却出了一手心的汗。

终于,庄生止住了前行的脚步,莲儿也就跟着停下来。庄生嗫嚅着叫了声:“莲儿!”便再不知道说什么。

一湖春水脉脉,一轮明月悄悄,庄生看到莲儿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终于,庄生又鼓起勇气对莲儿说:“莲儿,明天我就要去京城应试去了。母亲,就托付给你了。”

莲儿迎着庄生的目光幽幽地说:“照顾师娘是莲儿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公子这一趟出门,风餐露宿,山遥路远,请公子好自珍重。”语音里有万般不舍的情意。

庄生情不自禁地捧起莲儿的手,动情地说:“我是男人无所谓,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和你!”莲儿羞涩的低下了头。晚风拂起莲儿的一缕秀发飘过庄生的脸庞,庄生忘情的呼唤一声“莲儿!”莲儿温柔的回应了一声“羽郎!”,一瞬间,两颗倾慕已久的心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此刻,月儿也识趣地躲进了云端。

良久,庄生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郑重的放到莲儿的手心里说:“这块蝶形玉佩是我父亲赠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现在,母亲把这块玉佩传给了我,让我有朝一日把它赠给那个与我共度一生的女子。”

莲儿把玉佩紧握手中,目光闪闪地说:“公子的心意莲儿明白,莲儿从此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莲儿别无他物,只有一块贴身的罗帕赠与公子。”说完,从腰间解下一块罗帕,在月光下摊开:洁白的罗帕上那一枝娇艳的红莲,不正是莲儿的影子吗?

庄生接过罗帕郑重地揣在胸口,目光坚定地对莲儿说:“帕在人在,帕失人亡,若有二心,天打——”

莲儿慌忙把手伸过去,温柔地捂住了他说话的嘴唇……

眨眼之间,庄生走了一月有余。莲儿每天陪伴师娘刺绣,除了有时去为大户人家送绣品外,其余时间基本是足不出户。

一天,莲儿又送绣品到扬州城里,回来的路上,她感到满身的轻松。西子湖畔游人如织,莲儿回想着和庄生在湖畔雨中相遇及月夜定情的情景,满心的甜蜜。她又情不自禁地从怀里掏出庄生送给她的玉佩,温柔地抚摸着,如抚摸一颗最珍贵的心。自庄生走后,她日日计算着日子,朝思暮想着情郎的早日归来,直望穿了一潭秋水。

莲儿又来到了她上次落水的地方,她的心中泛起阵阵思念的涟漪,正如微风吹拂下的湖水层层荡漾。莲儿的脑海中浮现出庄生解救她的情景,浑身的湿漉漉的她贴在他湿漉漉的怀里,他怀抱着昏迷的她,一步步艰难地往家里走。他们的生命,早在那一刻就已深深融合。这时,莲儿的眼睛微微湿润了,她的今生只会属于他,她的爱情,她的灵魂,她的生命,都已交付给了他——这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也给了她第一次爱情的男子。

正在莲儿凝神的时候,树林里,两个鬼鬼祟祟家丁模样的人正在对莲儿指手画脚。当莲儿沿着湖堤缓缓往回走的时候,这两个幽灵一般的人影也在树林里不紧不慢地跟随着,直看到莲儿进了西湖边的一所院子,两个人才止住了脚步。

而莲儿,丝毫不曾发觉厄运正悄悄降临。第二天,庄生家的院子里来了三个人:穿着大红大绿打扮得妖精样的竟然是要来给莲儿提亲的媒婆,后面跟着抬着一箱子彩礼的是两个家丁。要说是谁让她来提亲?原来是扬州太守家的大公子胡威要娶小老婆。

媒婆说:“姑娘好福气,做了太守家大公子的姨太太,从此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不用这样天天辛苦操劳,姑娘是掉进福窝里去咯!”

莲儿说:“谁贪图他家富贵谁嫁去,小女子命薄,享不起这般清福!”

夏氏说:“贫破人家女儿,不懂规矩不知礼节,高攀不上大户人家。再说一女不许二夫,莲儿是我义女,早已许了人家,求您在公子面前美言。”

媒婆说:“莫要不识抬举,你义女攀上高枝成了金凤凰,你做干娘的也有多少好处。你快好好说服你家姑娘,欢欢喜喜嫁过去,三天后胡家来迎亲。”

莲儿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要强迫我,便如这玉簪。”说完,莲儿拔下头上的玉簪掷在地上,玉簪应声而碎。

媒婆说:“胡公子想要的人,没有要不到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罢,免得自讨苦吃。”

一个家丁说:“这几天你们最好哪儿也别去,公子派人盯着呢,就算你入地三尺,公子也会把你刨出来的,好好在家呆着,等着过门吧。”说完,三人扬长而去。

夏氏脸色沉重,而莲儿则面色苍白。良久,夏氏说:“胡家的大儿子胡威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这个无人不知。我有一个远方表亲住在乡下,我看我们还是到那里去避避风头吧,现在赶紧收拾一下吧,今晚趁着天黑我们离开这里。”

莲儿感激地说“公子是莲儿的救命恩人,师娘又犹如莲儿的生身母亲。从此后师娘就是莲儿的亲娘,莲儿愿意生生世世陪伴着您。”

夏氏说:“好孩子,你早就是我的女儿了,你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亲呀。”

莲儿动情的呼唤了一声“娘!”,夏氏深情地把莲儿揽入自己的怀中,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头,低语着:“我的孩子,有娘陪伴在你身边,不用害怕!”

莲儿的泪水滚落下来,沾湿了夏氏的肩头,此时,她多么希望她的羽郎就在身边,那样,她和娘就有人保护了。

然而,羽郎却与她相隔了万水千山。

天色终于慢慢暗下来了,莲儿和夏氏早已打点好了行李,两个人背上包裹,正待出门,突然,西湖边上熙熙攘攘的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已来到了她家门前,中间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的,正是那天在西湖边上调戏莲儿的男人。想要强娶自己为妾的竟然就是这个衣冠禽兽,莲儿盯着他满脸的横肉,眼睛里直冒火。

只见胡威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走到莲儿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哟!小娘子莫非想要跑?大爷我就是怕夜长梦多,所以今儿个亟不可待地就要来迎娶小娘子回家去啦,幸亏大爷我神机妙算,否则,到手的天鹅不是要飞啦?哈哈哈哈!”

夏氏走上前向胡威面前求情道:“胡公子发发慈悲,就放了我女儿吧,她已是许了人家的人了,不能再许二家了,胡家有权有势,家大业大,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呢?”

胡威凶巴巴地说:“我就爱上了这个小娘们,谁敢跟老子来抢不成?你老娘们少啰嗦,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开!”说着,用手把夏氏往旁一推,夏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莲儿赶紧扶住了她。

莲儿怒斥胡威道:“禽兽!你为非作歹,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