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飘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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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玖拾壹 一切众生界,流转生死海

苦泪湖畔,菩提树下,刘辨闭目盘坐。此时,一旁昏迷的貔貅苏醒起身。

貔貅:“嗯,我怎么会在这里?御膳房呢?八宝清蒸鲈、红烧肘子……”

闻言,刘辨睁眼起身:“我也在等待答案。”

貔貅:“嗯,这株树生得这么好看,金灿灿的,就是不长果子,叶子不知道味道怎样。”

伸爪欲摘叶。

刘辨提醒:“我若是你就不会动手。”

闻言,貔貅一鄂便自收手,貔貅:“为什么,你摸了又出什么问题?最好分享一下,比如说口感,滋味什么?”

刘辨:“我不曾摸过,但观其神圣,无以言表,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随便亵渎的好。”

貔貅:“不曾摸过,说得好象有什么大事一样,哈,我就摸给你看看。”

伸爪一触碰树干被电倒在地,貔貅:“啊!”狼狈起身,貔貅:“你别以为这样就想教训我,我是用身体力行来证明你的理论,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讲我不听你劝。”

刘辨:“我什么话也没说。”

貔貅:“你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一切。”

刘辨:“那现在我的眼神在述说什么?”

貔貅:“一个貌似看穿一切的人。”

刘辨回头,但见一名白衣僧人手抵菩提树干,将紫金钵中的婆娑之泪倒在菩提树下,末了跪下叩拜。

刘辨:“嗯?”

貔貅:“然而我发现我谁也看不穿。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脑袋是有问题吗?对一颗树又跪又拜。”

刘辨:“嘘,看不看穿都无所谓。”

貔貅:“嗯。”

淡漠与般若观照,千年转虚空一觉,百转千回,过眼枯荣,冥者参不透,道者无以明,缘今得相续,恩仇启轮回。

江流持续叩拜菩提树。

湖上,湖岸。

一股宁静安谧的力量,随云挟风沓水,紧握人心。

江流:“你挟缘而来,让吾停滞依旧的宿命出现了曙光。”

刘辩:“在下刘辩。”

江流:“我知晓你。”

刘辩:“哦,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江流伸出手,掌心浮现四曼相大:“你所要的那株三昧耶曼荼罗便是吾留在人世的化身,在因缘际会下衔接起生与死的两段佛缘,在你想要摘取三昧耶曼荼罗意识激荡,让吾知晓了你。”

刘辩:“不知阁下名讳?!”

江流:“江流。”

刘辩:“奇怪的名字,莫非和山川河流有什么关系?”

江流:“从迷真之始初无明流来之生死也。”

刘辩:“你方才也提过生与死的佛缘,那又是什么?”

江流:“一位已逝的佛者,对我意义深重,我会在此培植菩提树也是因为他。”

刘辩:“那位大师是?”

江流:“摩耶藏,此地原先的居士。”

刘辩:“听起来故事很长,但看你的眼中流露悲伤,我便不多问了。只是想请教你,如何才能摘取三昧耶曼荼罗。”

江流:“这道虚指之印会帮助你。”牵过刘辩掌心,划下指印。

貔貅盯着刘辩掌心:“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江流:“如来真身无形无相,犹若虚空,虽同一虚,万象森然;虽含万象,一相不立。普贤行愿品疏称,寂寥于万化之域,动用于一虚之中。”

貔貅头大:“算了,看不看穿都无所谓。”

刘辩:“再请教一个问题?这株菩提树何以生长在三途河,又为何要以婆娑之泪浇灌?”

江流:“五浊世间,累世业障,过去与未来的生杀,众生必须忍受种种烦恼苦难,方觉菩提一念。”

刘辩:“业障,生杀,烦恼苦难又是什么?”

江流:“已逝不可说,未来不可知。机缘一到,宿世的佛缘会指引你回到此地。”

刘辩:“那时机一到,我要如何找到你?”

江流:“随缘寻缘,始于足下。”

刘辩:“希望到时候还能再遇到你。”

刘辩与貔貅二人起身离开。

江流:“一切众生界,流转生死海。”闭目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