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飘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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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离伤未停,义竿欲揭起

夕阳西下时,茫茫人海中,就在回眸的那一瞬,见你熟悉的身影,那么悠然地踏着那条我们曾无数次同行,且又嬉闹欢笑踩过的,就算紧闭双眼也能轻松走过的这条不再止是路的路。每个路口,路旁的每个商店,每个小摊位,每棵一直在那伫立着的树木,都让人不禁回想起曾经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而如今,内心的呼喊再大声却再也唤不出你的名字,只能静静地眼睁睁地望着你们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该锁住我的心门了可锁不住爱和忧伤

该怎么不再想念你?可我都不像是我了,可为何,为何我迈出的步伐却那么艰难?沉重?一切记忆犹新,一切已无处可寻,那么陌生的一切。又陌生的你。

当鸟儿还很安静的时候,在很静很静的秋天,我想你,想起枫树叶子从北向南一路走红下来。

长亭短亭,送了一程又一程,边荒外的夕阳渐渐黄昏不见你归程,老树枯藤,昏鸦还不肯安身。

蔡邑停下脚步,默默看着依依不舍的小辩三人,末了开口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小协会意,不舍退后,小辩则上前跪求道:“今日一别,天南地北,只怕永无相见,何不让我再送上一程。”

蔡邑抬头望天,月光已是偷偷打量这可怜缘分,微微摇头叹息道:“你们三人皆是我一手教习,小琰是吾一手带大爱女,未及出阁吾最放心;协皇子虽是最少,然规矩肃然,德性益彰,吾亦无忧:唯皇子辩,天资轻佻,威仪不恪,今日一别,吾甚忧心。”

说完,蔡邑迈步踏进旁边小巧玲珑的竹亭子,四边瞧瞧,然后对着屋檐下的竹子数了起来,数到第十六根方才停住了,好似想到了什么,又看又抚摸,越看越伤,忽的抬起手掌,化掌为刀,一刀劈落,又是一刀,一根约莫一尺八寸斑竹取下。

“君子如竹,临风不折,过雨不污,中通外直,虚心有节,无华撩蜂蝶,岁寒亦不凋,明心清似境,所怀若虚谷。”说着,一边以剑凿洞以为洞箫。

夕阳下,风儿轻拂,笛声悠悠,少年的梦早已随清风明月流浪天涯海角。

笛声悠悠,心声无语,聚聚依依,不一样的心境,心的凄迷苦痛,在融融夕阳中,在悠悠笛声里。

笛声悠悠,落枫萧萧,随着流风飘散,纵是心比天高。

横笛在手翩若惊鸿,那悠悠的笛声,载着不舍,托付给云漫舒卷的天空。

横笛在手衣袂飘飘,轻轻来到我的面前。

“这首《秋思》可是记下了?”

小辩微微摇头,泪珠却已滴下。

蔡邑又是叹息又是欣慰,慰道:“曲乐通心,有心足矣。”说着,将横笛递给小辩,语重心长道:“此笛即名‘柯亭’,我作离别之礼赠汝。”

小辩便是再傻也明白蔡邑意思,柯亭柯亭,可停可停??????

夕阳下,小辩默默吹着,目送两人的背影在染红的晚霞里渐行渐远??????

笛声悠悠,心声无语,漂泊经年的你,依旧单纯明净,依旧快乐从容,依旧悲天悯人,依旧疾恶,如仇岁月的沧桑,生活的磨砺,境遇的变迁,你依然故我??????

时巨鹿郡一无名山中,三个小道童围坐在一起,守着一卷道书发愁。三个孩童虽如一般孩童,簌丫角,憨厚可爱,但头上却是长着三个样色不一的小角。

“大哥,你说咱三个咋办呀?师父要我们效仿陈胜吴广揭竿而起,这揭竿而起是啥呀?”那长着铜角的小儿撑着脑袋问道。

那长着银角的小孩往那铜角脑袋上狠狠一拍,一副恨铁不成钢:“叫你平时贪睡懒惰,这揭竿而起乃是是下界凡人口中的造反,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什么叫造反,这造反呀就是以下犯上,懂不?”

银角看了一脸茫然不知所云的铜角仰天长叹,又解释道:“打个比方,就是你不听师傅话,不仅不听,还要打败师傅取而代之。”

“哎呦”铜角骇然,又是迅速平复波涛不止的心境,怯怯道:“这个不是找死吗,师父那么厉害,一个手指,哦不,吹口气都能把我们三个灭了,我们还是跑吧。”

“跑,跑去哪?天涯海角都是师傅的眼皮底下,我看我们三个还是回去找师傅请个罪,大不了再把《黄庭》和《丹道》抄了一百遍呀一百遍,说不定过个几千年师傅就忘了。”银角皱着眉头说道,显然抄书百遍是世上最残酷的惩罚。

“啪啪”两声,铜角银角圆圆的脑袋上各鼓起个大包。

“两个笨蛋,师父哪会叫我们造他的反,他是叫我们造这个大汉的反。而且,我敢说,我们这回要是造不成反还真就一辈子回不去了。”

“什么,你是说我们被逐出师门了,师傅不要我们了,嗷哇哇。”银角一听心下一想,怅然若失,眼睛一红,眼里便再止不住泪,哇哇大哭。

“吵死了。”金角又是赏了银角一个爆粟,可怜银角刚刚鼓起的包上又是一个小包,“两个笨蛋,师父叫我们造反,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呀。这里的人一点法术都不会,我们一个法术就死一堆,而且还有师父留下的道书。”说完,金角拿起地上道书快速翻阅了遍。

铜角问道:“金角大哥,上面都写着啥?”银角也是一脸迫不及待想知道书中有什么。

“额??????”金角将书丢给铜角银角。

铜角接过,欣然翻开,银角也是急不可耐凑了过来。只见铜角一连翻了数页,脸色随着书页翻动一脸变换,脸上愈是心惊愈是疑惑。

忽的,银角一声喝,饶着脑袋嘟囔道:“这啥?书上一个字都没,难不成师父是要我们默出《道德》还是《黄庭》?”一旁铜角则傻傻的继续翻动,希望从中看出丁点个笔画。

“算了,看不出就看不出吧。”金角夺过道书沉吟一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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