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师座,外面有一位女记者要见您。”“什么女记者?你让她去找参谋长。”谢华不耐烦的目光没有离开墙上的作战地图。
“可是”李明站在那里不动。谢华回过头看向他“怎么?”李明立的笔直“她说她姓沈,还有她的脸跟夫人姐姐长得好像。”张扬,连成他们几个一听笑起来。
谢华也笑“跟夫人长得像?还姓沈?”李明“是,就是年纪要大许多。”他们几个一听又是一阵笑。“人在哪里?”谢华说罢戴好帽子。跟着李明出来。他当然猜到了来人是谁。
“沈大记者,大驾光临,失敬!失敬!”谢华进门,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文爱便说。“哎呦,谢大师长!忙的很。”文爱收起报纸,站起来。
“你不是在郑州,怎么来出差?是安兄可好?还在香港?”谢华问着,同文爱一道坐下。文爱并不曾回答他刚才问的话,只是说“我刚回了一趟安城。”谢华意外的“你回安城了?怎么样,爸妈都还好?”文爱看着他又说“我还去了一趟黔江。”“是吗?那我母亲可好?文慈”谢华感觉到文爱来者不善。
文爱“你总算还记得她!”谢华笑笑。“你差点又当爸爸了?”谢华听完这话一脸的惊讶。“你还不知道吧?”文爱尽量的让自己语气平和。
她去看她妹妹时,文慈刚小产不久。那日谢兰也在。文慈见了文爱当然高兴。说了好一阵子话。吃饭时,文慈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吃不下。文爱想着她们姐妹两个这么久都没见面,就不想到客厅和谢母一道吃饭,想姐妹两个一起就在房里吃。文慈可能也是太想姐姐,想都没想就让胡婶把饭菜端到她房里来。
谢兰不高兴了,同谢母说“您看看,还书香门第的小姐。一点规矩都没有。哪有儿媳妇和自己娘家的姐姐躲在屋子吃饭的?还只是让她娘家随来的老妈子过来说一声,也太没大没小了!”谢母训了她一番。
她们母女的对话恰好让胡婶听到了。这胡婶老早就为文慈抱屈。如今又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已是忍无可忍。她不敢和文慈说,也不便告诉沈母。刚好文爱来了,她知道的她家的大小姐要比二小姐厉害的多。于是盘算着要将文慈在谢家的委屈一并告诉文爱。
吃饭时,谢母还过来同文爱打过招呼。让她不要客气。又问文慈哪里不舒服?对文慈极尽慈爱呵护之意。文慈与婆母相处一直和母女无异。也没想许多,就和婆婆说了自己最近还有些想吐。谢母自是担心,又让张妈去抓些药来。文爱见谢母如此待文慈,还挺欣慰的。
不想谢母刚走,谢兰就来了。在哪里说自己的母亲如何辛苦。腿还痛着,伺候大的还要伺候小的。文慈低着头,不做声。谢兰还说上回要是不是因为回安城,文慈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掉的。然后唉声叹气的只说他们谢家人丁单薄,就指望他弟弟可以让他们家开枝散叶,多生养些儿女。
文慈原本就为掉了孩子的事自责。听大姑子这么一说,又掉下泪来。文爱听不下去了就说“这掉孩子,原因很多。我妹妹年纪小,不懂的事情多。谢家姐姐懂得多!常来常往的,这回想必早就看出来她怀上了。就该多说说她。知道她要去安城,就该阻止。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刚好不在?不要不好意思,我们都是当姐姐的,都爱自己的弟弟妹妹。我妹妹嫁到你家来。就和你的妹妹一样,你说她就是为她好。不要不说?你这回要是多说说她,这个孩子,说不准就不会掉。我说的对不对?”
谢兰尴尬的笑笑。文慈见她大姑子难堪,赶忙拉了她姐姐一把。文爱也笑了“我这个人,不会说话。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多多包涵!”谢兰虽然不服气,但人家文爱说的到底是没什么不对的。只得说“哪里的话?”
后来谢母进来。她们也就都不说了。胡婶原来还怕文爱不相信,想了老半天还不知道怎么说。这回好了,经谢兰这么一搅合。也就底气十足起来。
寻了个只有她和文爱两个人的空档。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不说谢母如何的爱护文慈,训斥谢兰。只说谢兰如何的刁难文慈。“以前没事,老往娘家跑。亲家太太病了。明知道二小姐身子弱。都不回来。”“太太让我来伺候二小姐,她们还老大的不高兴。二小姐,也是,就怕她们不高兴,让我回去,她自己遭罪。”“大小姐,你不知道。二小姐还要自己洗尿布,我上回和太太一道来看她,她正在煎药,她那个脸熏得!你是没看到。”“亲家姑奶奶还老在背后抱怨说二小姐不懂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都不晓得,她们要二小姐怎样才算懂事?”、、、、、、胡婶说了一大堆,免不了添油加醋。
如果没有方才和谢兰的那番交锋。文爱还真是不相信。如今她确实信了。刚好她接到通知,报社让她到长沙工作。于是她便寻了个空,特地来找谢华。
“差点又当爸爸?什么意思?”谢华问。“哎!”文爱“你们男人真是?不知道你们是真傻呢?还是健忘?”谢华“她怀孕了?”文爱“是”“可惜掉了!”谢华听罢脸刷的一下苍白许多“我怎么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文爱“心疼你呀!不想你担心。”谢华低下头去只问“她现在怎么样?”
文爱很不满“你说呢?我看你可不心疼她!”谢华无语。“在娘家时,她是如何的宝贝!你是在我们沈家呆过的,我不说,你也该知道。”谢华低着头依旧不做声。“可是她跟你结了婚。人家不知道的,还只当她过的有多好。将军夫人”文爱轻哼一声又说“你现在回去看看。她那双手都脱皮了,连尿布都是她自己洗!”谢华怔怔的看向文爱。“她怀着孩子,你母亲又病了。她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一个孕妇,又是老人又是孩子!她原先何尝吃过这种苦?”文爱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文慈是她最爱的妹妹。
谢华的眼角变得湿润,那是他的妻,他如何的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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