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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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李健访谈

Q:您好,对九十年代的音乐和现在的音乐,您怎么看?

A:九十年代的音乐更好听一些,更注重音乐本身,我指的是词曲本身。现在的音乐更花哨一些,个人觉得更加夸张,追求形式感更多一些。我更倾向于听九十年代的音乐。

Q:对一些音乐比赛,您怎么看?

A:比赛是可以让一部分人脱颖而出,但它不会改变根本的乐坛现状,它仅仅是一个形式而已。

Q:您自己年轻时对爱情的看法。

A:在大学期间,对爱情本身更关注,现在是对人,具体指一个人,而爱情只是一件事。之前从中学到大学,恋爱是一个禁区,但是到了大学,恋爱是被允许的,所以当时对恋爱本身感兴趣。但你并不一定了解你恋爱的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你也不了解当时女孩的想法,现在而言,是更准确了。

Q:您青春记忆里的关键词有哪些?

A:幻想,不停地幻想,总觉得未来有很多可能。而实际上未来的确有很多可能,我原来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做一个职业的歌手。

Q:青春的旋律,您认为是什么?

A:在我们那个年代,青春有两种歌曲。一种是以老狼为主的柔情主义,一种是以Guns n" roses、Nirvana这样的。我现在想得最多的歌曲就是Sting的那首歌,因为它更青春,代表骄傲,“You"ll remember me when the west wind moves.Upon the fields of barley.”《Fields of Gold》,中文名字是《金色麦田》。

Q:您年轻的时候有遗憾吗?

A:有些遗憾。青春的时候,应该把时间抓得更紧一些,把琴练得更好一些,学习成绩应该更好一些。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多少有点意义的假命题。因为很多事情都不是能重新来过的。如果现在能假设再来一遍,那也不是你的。所以,这是一个有点儿意思的假命题。

Q:您对中年危机有什么看法?

A:我还没有想到这个词,因为我觉得我还没有到中年。事实上,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是“中年”。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人到中年》,里面的人物都是三四十岁。但今天来讲,我更觉得自己还是一种青年人的状态,或者说我还是一直在延续这种青春的状态。我不知道什么是中年人危机,脱发算是一种中年人危机吗?通常意义上,很多人到了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似乎还没有取得通常意义上的成功,无论是家庭上的、事业上的,大部分是事业上的,我们总是把商业价值作为一种普世价值。我还没想那么多,因为我觉得我是一个对未来缺少计划和安排的人,所以自己很幸运,不会想到那么多。今天所得到的基本上都不是我原来想的,或者说也不仅仅是这样的生活,因为世界越来越让你感到担忧。活在当下是最实在和最准确的。

Q:生活和事业上有没有压力?

A:其实没有压力,可能在五六年前会有压力。我觉得压力来自于一种责任感,对一个唱片公司背后支持的一个交代。如果一张唱片没有取得想象中的那么好的一个成绩,会对公司有一种抱歉和遗憾,估计会是这样的一个压力。现在就好了,对现在包括所有奖项,来自外界的荣誉,一些名利,更释然、更看淡了。

Q:对陪伴过您走过青葱岁月的人说一句话。

A:首先是要感谢他们的陪伴,如果有机会,我们应该再走一段路。

Q:对电影和导演的寄语。

A:虽然卢庚戌比我大几岁,但是我一直喊他“小卢”,喊了将近二十年,他是我生命中合作最长的伙伴之一,他对音乐、对电影、对美术的一种热爱和天赋,都会在他的第一部电影中有所展现。我希望也相信小卢的这部《怒放》能像我记忆中的如《阳光灿烂的日子》和《美国往事》这样的青春电影代表作品一样好,希望他的电影能够重新定义青春电影。 其实,“怒放”这个词在现代已经有所演变:之前的“怒放”比如“心花怒放”让人想到小时候;今天的“怒放”是一个很酷的词,代表着青春永驻,代表着坚持,代表着卓尔不群、不随波逐流,在我看来,有一种抵抗和反抗的力量。所有真正的摇滚战士都是怒放着的。这就是我对“怒放”这个词的理解。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怒放的姿态,包括小卢。只有这种怒放,才能让人保持青春,保持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