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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进行手术

江州即将举办兵器拍卖的消息也传到了龙虎山,正在山上苦练的赤松四人顿时大吃一惊,以为云战他们在青阳观遭遇了什么不测,赶紧辞别师尊张宗演赶回庐山。

四人心急火燎地赶到青阳观,只见大门紧闭,整个青阳观死一般的沉寂。赤松四人的心忽地一沉,心胆俱裂。互相对视一眼后警惕地朝青阳观走去。缓缓地推开大门走进观内,只见观内已经空无一人,厢房里的兵器也被搬了个精光。

“师兄,看来情况不妙啊。”青松朝四周扫视了一眼后沉痛地说道。

“应该不可能啊,青阳观没见到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更没有闻到血腥味,别人就是再有心也不可能把所有痕迹全部处理得干干净净吧?”赤松考虑了一下后回答。

“那云兄弟和八个弟子皆无所踪怎么解释?威远镖局准备举行兵器拍卖又是怎么回事?”虬松脾气火爆,听了赤松的话立马质问起来。

“虬松师弟,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赤松师兄说得也有道理,八个弟子手中均有神兵利器,要是他们被人掳走的话怎么可能不在青阳观留下蛛丝马迹呢?”苍松劝慰着虬松。

“哪该怎么办?”虬松闷声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去趟江州的威远镖局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赤松若有所思地说。

四人在青阳观没作停留,商议停当后立即风尘仆仆地向江州赶来。可能是兵器拍卖的时间将临,路上随时能看到挎刀佩剑的江湖人物向江州汇集,这更加深了赤松四人的担忧。

云战他们对江州即将要举行兵器拍卖的事根本就一无所知,把青阳观内的药品和兵器转移到江州后,云战每天都被病人包围着,而清风明月他们八个小道士则留在新购置的住宅内担任守护之责。

云战现在是整个同仁堂的顶梁柱,叶桂叶神医自知不如,就主动给云战打起了下手,心里其实存着偷师学艺的想法。云战觉得无所谓,能多带出一个人出来也能减轻自己的负担,何况这个叶神医的底子不差呢,只不过隔着年代的差别,见识有限而已。于是,云战毫不提防地将自己的技艺向叶桂作了展示,没有丝毫隐瞒。一个有心教,一个有心学,叶桂的医术很快就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叶桂对云战的豁达相当佩服,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叶桂心存感激之下现在在云战的面前完全是持弟子礼。可是云战对叶桂这种尊师重道的行为极为的不适应,因为叶桂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大了自己一辈还有多,他哪里还敢去当叶桂的师父呢?

“我说老叶,你以后别这样客气了,这样的话会让我很为难的。”云战满头黑线地说。

“云师父说哪里话,虽然我年纪比你大,但我的医术是得你传授,如果连师父都不尊重的话那可是欺师灭祖,会受世人唾骂的。”听了云战话叶桂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唉,算了,说不过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是坚决不当你师父的,我们相互切蹉切蹉还差不多。”云战叹了口后继续默写自己的医书。

“云师父,你写的医书真是绝世佳作啊,让我受益菲浅。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云师父你这样的医学天才,不但临床经验丰富,而且还能著书立说,真是世所罕见。”叶桂不无赞叹地看着正在忙碌地云战说道。

“云神医、云神医,快救命啊。”正准备回答,几个人抬着一个痛得直叫唤的病人向同仁堂飞奔而来。

“快放下来看看。”云战连忙放下手头的笔,带着叶桂迎了上去。

只见担架上躺着一个小青年,脸色苍白地双手捂着肚子在担架上扭动,额头上还能看到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甚是痛苦。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云战一边帮担架上的青年检查,一边问着送他过来的人。

“他昨天晚上就开始说肚子痛,我们还以为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引起的,捱一阵就会好,谁知道到了今天越来越厉害,已经疼得昏过去几次了,云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只要能救他,我给你当牛作马都行。”病人的哥哥呜咽着说。

“我会尽力的。”云战边回答边给患者作全身的检查。检查中发现患者舌红、胎黄微厚,脉浮数。捂住的部位又是右下腹,云战心里便有了数。通过查墨氏点压疼发现患者是反跳疼后,云战基本上确定这是阑尾炎了。“这是热毒内盛,气血淤滞,肉腐血败,腑气不同引起的肠壅。”

“肠壅?”不管是叶神医还是病人家属,听到云战的诊断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在这个时代,得了这样的病基本算得上是被宣判死刑了。

“云神医,求求你,想个法子救救我弟弟吧?”病人的哥哥抱着侥幸的心理向云战跪了下去。

“唉。”叶桂以为云战也没了办法,叹口气正准备离开。

“法子不是没有,救他的把握我最少有八成,就是怕你们不答应让我救他。”云战想了想说,听得叶桂大吃一惊,赶紧停下自己的脚步,这样的绝症他都有八成把握,世上还有什么病能难得倒他啊?

“只要能救我弟弟,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听到云战的话,差点绝望了的患者哥哥满口同意。

“要是我给你弟弟开膛破肚你也同意?”云战追问,因为古代人都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掉根头发都是不得了的事,何况用刀去破肚子呢。虽然切阑尾不是什么大手术,最起码还得让病人允许你去切啊。

“这、、、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听到还要开膛破肚,患者哥哥就有点迟疑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抬走吧,不出晚上,此人必死无疑。”云战一付早知如此的神情准备起身离开。

“云神医,请等等,我答应了。”看到弟弟的叫唤声越来越弱,知道他已经危在旦夕,只得把牙一咬同意让云战开膛破肚。

“好,你们把他担到后面房里的长凳上,然后用布带将他的四肢固定。叶大夫,你去准备开水和灯火。”见患者家属答应了,云战就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你们出去吧,就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一切准备停当,云战就吩咐患者的家属全部出去。

云战拿过自己特制的诊箱,从里面找出手术刀、止血钳,酒精,注射器,麻醉药、缝合针线等等,然后进行洗净消毒,看着云战在那里忙忙碌碌,叶桂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无所事事,便问道:“云师父,我应该干什么?”

“目前你不要干什么,看着我怎么弄就行,这次主要是以学习为主。”云战淡然道。

“看云师父这架轻路熟的样子,应该是治过不少这样的病例吧?”

“这种病算什么?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我连脑袋都切开过。”云战笑着说。

“那你岂不成了当世华佗?”因为传说中只有华佗干过这样的活。

“华佗怎么样我不知道,他的麻沸散不错,不过,他除了麻沸散外估计我干过的活他还没干过呢。”云战一边作着术前准备,一边和叶桂开着玩笑。

“啊。”这话听在叶桂的耳里就完全不同了,云战话里的意思是他自己比华佗还要高明,华佗没治过的病他都治过。

“别啊了,我来教你消毒。”云战没等叶桂发问,就招呼他过来帮忙。

经过麻醉后,病人已经停止了哀叫,犹如死人一般地躺在长凳上。要不是看到他的胸膛在起伏,说明呼吸犹存,叶桂还真以为这个患者被云战给整死了。

随着刀子破开腹部,人的肠子完全暴露出来,叶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现象,整个人都有点头晕目眩,胃里象是翻江倒海。为了跟云战学习更高的医术,他只得强抑住想吐的冲动,硬撑着站在那里看着云战给患者施行手术。

“幸好是急性单纯性阑尾炎,要是有并发症的话在这年代还真有点为难。”云战一边切除阑尾一边嘀咕着。

“难道这个云师父是仙医下凡?”叶桂听到云战的暗自嘀咕,心头不禁一震,因为他听到了云战说在这个年代了。

“别胡思乱想,注意看。”云战忽然警醒过来,连忙引开叶桂的注意力。

“是,云师父。”叶桂在心里已经把云战当成神仙了,对于云战的吩咐他完全是唯命是从。

先给盲肠结扎并切除阑尾,再将侧腹膜缝合,冲洗腹腔并放置引流,然后缝合表皮,一番穿针引线下来,整个手术全部完成。

“好了,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等病人醒过来后只要护理好就行了。”云战剪掉缝合线后欣然道。

“就这么简单?”叶桂讶然问道。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云战弯着脑袋反问。

“我以为还要施个什么法的。”叶桂不好意思地说。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给他施法?”云战觉得好笑。

“那我去叫他哥哥进来。”其实叶桂心里在想,其实你就是神仙,只不过这病用不着施法而已。

患者的哥哥听到叶桂说弟弟已经脱离了危险,立刻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当看到弟弟一动不动地躺在长凳上时,整个人顿时变得愤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