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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声名鹊起

房子确实偏僻得可以,远离闹市区不说,周围的人家应该都是底层人物,为了生活不得不劳碌奔波,大白天的整条街上都看不到什么人?不过云战很是中意这个地方,院子宽大不说,住房最少都有十来间,立马就让王培锟把这里定了下来。

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云战的心暂时安定下来。南宋亡不亡那还是以后的事,最少还有十几年时间。不管怎么样,先要把眼前的日子渡过去再说。云战现在和威远镖局的关系直线升温,关严基本上成了他的管家。云战就将房子的事全部委托给了关严,拿到房契后就请他去购置家具和生活用具,自己则继续到同仁堂上工。

云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无人问津的日子不可能马上改变得过来,在去上工的路上就花钱买了一些文房四宝,准备在没事的时候将现在没有的医书默写下来。

云战的毛笔字还写得不错,只要是想学中医的人,繁体字那是必须要认得全的,字也写得不差,如果不具备这两个条件的话根本就学不好中医。

来到同仁堂后,只有丁裕春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没人理睬他。因为别人都在忙,哪有空闲来和你聊天啊。丁裕春是老板,只有他才不用忙里忙外了。

径直走到诊桌那里,云战就铺开纸张,按自己学过的医书开始从头至尾默写起来。入门的医书叫《药性赋》,用韵语将常用中药按药性分寒、热、温、平四类编写成赋体,言简意赅,朗朗上口,便于诵读记忆。尤其是对药性概括精辟,一经铭记在心,受用终生,颇受历代读者喜爱。

全书三千来个字,用毛笔书写起来虽然慢了点,不过也用不了一上午的时间。时近中午,丁裕春开始巡堂,他见云战在那里写写画画,对周围发生的事根本就充耳不闻,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就凑了过去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云兄弟,在忙什么呢?”

“哦,在写点东西。”云战向他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写了起来,旁边已经放着写好的一叠。

“犀角解乎心热;羚羊清乎肺肝;泽泻利水通淋而补阴不足;海藻散瘿破气而治疝何难、、、”丁裕春拿起来边看边念了起来,越念越顺口,不知不觉朗然出声。

“掌柜的,你在哪里弄来的医书?”丁裕春的诵读声终于惊动了堂内的坐堂大夫叶桂叶神医。

“哪是什么医书啊?是这位云兄弟写的。”正读得有劲的丁裕春被他给打断了。

“快给我瞧瞧。”叶桂放下手中的病人不顾,走过来一把抢过丁裕春手中的药性赋。“好,确实不错。没想到云大夫在药物方面的造诣这么深。”越往下看,叶桂不禁连连叫好。

被抢走了药性赋的丁裕春又拿起云战默写完放在桌上的一叠纸看了看,听到叶桂的话后就说道:“那算什么,这个更厉害呢。”

叶桂凑过头来一看,不禁捋着白须摇头晃脑了读了起来,然后大声赞好:“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好、好,内容简明扼要,音韵工整,理法兼备,体用具全,真是绝世之佳作,云大夫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叶神医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将学过的东西整理一下而已。”云战谦虚地说,他不敢说这是别人写的,因为这个著书的人还没出生,隔着好几百年呢。别人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他又得受罪,干脆说自己在整理曾经学过的。

听到神医和掌柜的都在交口称赞云战,在堂中等待的一个病人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凑到云战的诊桌边让他诊病。云战马上放下手中的笔,微眯着眼睛帮他切起了脉。

然后仔细地看了看病人的脸色和舌苔就直接帮病人说出了病情,基本问都没问病人本人:“你咳嗽了一个月以上,伴痰血,夜间盗汗,觉醒后汗止,其他全身症状还有疲乏无力、胃纳减退、消瘦、失眠。我可说得对?”

“神医啊,真是神医。”这个病人简直不敢相信。

“你这病应该治了好久吧?”云战问道。

“唉,为了这病我基本上耗尽了家产,名医也找了无数,结果还是没见一点好转。”病人摇头道。

“你这病的确难治,而且还能传染给别人,等几天吧,我去帮你弄点药试试看。”云战知道对付这病中药还是不行,而且还得用灵芝、冬虫夏草、阿胶、珍珠、牛黄、绞股蓝等10余味名贵中草药,先不说这些药物现在有没有,光药的价格就不是一般的人家绝对承受不了的,他就决定到青阳观去搬自己的药品。

“那就拜托云大夫了。”病人满怀希望地离去了。

看到云战这么神,这个病人刚离开,别的病人马上就坐了过来,都是一些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病例。可是云战都毫无例外地一口说出了病人的病情,而且丝毫不差。能用中医的他就开了药方,用中医治疗不了的他就让病人稍等几天。

看着每个在云战桌边瞧过病后离去的病人都是千恩万谢,来同仁堂看病的病人都知道了这个小大夫确实有些真本事,于是纷纷跑到他这里来瞧病,让云战忙了个不亦乐乎。

第二天,同仁堂开门不久,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同仁堂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事,除了云战还在继续埋头抄抄写写之外,其他的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跑到门后去看热闹。

没想到这些人是奔着同仁堂来的,他们一到门口就吵吵嚷嚷地要见云大夫,丁裕春还以为是云战在昨天给人看病的时候捅了什么漏子,顿时吓得脸色有点发白。

“各位,大家有话好说。”他跑到门口又是打拱又是作揖。

“你是谁?”来人之中有个壮汉。

“我是同仁堂的掌柜。”丁裕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

“你不是云大夫跑过来作甚?”壮汉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丁裕春,让他倒退出好远。

“找我有什么事?”云战听到外面好象有人找他,就慢慢了踱到门口问了起来。

“云大夫,我父亲让来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壮汉说完一头跪倒在地,对着云战叩拜起来。

“哎哎,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云战连忙一把托住壮汉,暗中施加内力将他扯了起来,别人看起来以为是壮汉自己趁势站起来的。

“云大夫,没想到你还有一身的好功夫。”别人不知道,壮汉自己可知道,加上他也是习武之人,马上就看出了云战是个会家子。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有什么话我们进来说。”云战制止了壮汉继续说下去。

大家进来后都好奇地看着几个人围住云战,街上的人不知道同仁堂发生了什么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都向这边涌来。一时间,人越聚越多,将同仁堂**外外挤得水泄不通。

“云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想到我家里人到处医治无效,在吃过你开的药后,今天就完全好了。家里实在是太穷,我们无以为报,家里人就命我们来向你磕头道谢了。”一进来这些人就七嘴八舌地咋乎开了。原来这些人都是昨天找云战看过病的病人家属,这个时候的人都比较纯朴,见云战治好了自己的病,家里又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只好用最高的礼节来拜谢了。

“医者仁心,这是我们应该的。”云战觉得没有什么,在他心里,帮人治病这是一个医生的起码道德。

“大家就散了吧,别妨碍云大夫看病了,我们还要做生意呢。”看到这些人不是因为医疗事故来闹事的,丁裕春胆气壮了不少,马上就咋乎开了。

这下一传十,十传百,同仁堂来了个小云大夫,医术高明得吓人,能起死人肉白骨,不管多难治的病只要经了他的手就包你药到病除。人就是这样的,只要听说哪里名医,人家不管你有多远都会找过来。

现在的云战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找他看病的不计其数。更厉害的是叶桂把他抄写的药性赋和汤头歌诀流传出去后,来同仁堂找他切蹉的就更多了。由于现在小云大夫成了名医,自己若是能够驳倒这个云大夫的话自己岂不是比他更名医?于是,抱着各种心态的人都找上了门。

云战是现代人,流传下来的医书都是经过前人不断地总结了的,有着这些古代人无法比拟的优势。他饱谈医书,算得上是博古通今,中医解释不了的就用西医来解释,因此奇谈怪论胜不胜数,凡是上门来辩论的都让他驳得哑口无言,铩羽而去。

江州离庐山四十里不到,云战抽了个时间回了一趟青阳观。青松道长他们还在师门没有回来,云战等不了,就租了一辆牛车,蚂蚁搬家似地把自己存放在青阳观的药品和兵器全部搬到了自己新购置的住处。

本来进城的时候运这么多兵器入城应该是很难进入的,但由于小云大夫的声名鹊起,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困难。当守门的兵丁听到车上运的全部是小云大夫特制的药品后,这些守门的兵丁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放入城去。

为什么呢?他们也怕啊,要是现在为难小云大夫,等到自己或者家里人生病的时候他也来为难一下你的话,到时让你哭都哭不完。在这老天爷象把筛子,最容易漏掉人口的世界,谁敢保证自己或者家人不会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