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易天再次使劲地揉眼睛,“居然就这样消失了?难道我的大脑已经疲惫到出现幻觉的地步?”
不相信的易天走前一步,使劲地观察四周,但是这条小路上,除了他这个傻帽之外,没有其它的人。
“难道刚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觉?”易天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但是手上抓着的那个古怪的水果,告诉他,刚才的事情全部都是事实。
“这水果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易天自然而然地感觉到有点害怕,但是一直盯着果实看的他,突然感觉到手中的水果传来一股强烈的诱惑感觉,就像是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对易天挥舞着手说道:“来呀来呀,吃了我呀。”
易天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他终于没有忍受得了果实的诱惑,就如同被恶魔诱惑的犹大一样,像是一个刚刚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难民,一口将手中的果实给吞了下去。
也许是易天的吞噬动作太急迫了,易天的脖子差点就被噎住了,还好易天硬是将它吞了下去。
当易天将果实吞下肚子的那一刻,他的神智也随之清醒过来,他马上自己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刚刚吞下果实的时候,整条食道传来一阵发热的感觉,但这感觉也很块消失了。
“应该没有事吧?”易天查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就这么回去了,“医院那种地方可不是我这种贫民可以去的,再说这种古怪的事情去找医生,恐怕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易天裹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开始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嘴里嘟囔着一句:“刚才那商人称呼自己叫什么?吉吉?恶魔商人?难道自己吃下这果实后会产生意料不到的变化?哈哈,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做这种理想的梦呢……”
易天现在是住在城中村中的一间普通民房,租金是每个月150元,不要以为价格便宜,便宜是有原因的,听说这间民间里曾经出现过事故,前几位租客都死在屋里,晦气的屋子都租不出去。
易天原本是云海市的易氏家族的大少爷,曾经最著名的纨绔,可以说他就是云海市的太子,但是随着易氏家族的衰败,他也随之成为了曾经的自己的眼中的蝼蚁。
落魄的易天恰好遇到这间房子出租,虽然房子貌似有什么猫腻,但他也顾不上太多,将房子租了下来,虽然那些隔壁邻居总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易天,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易天的房屋还是没有出现任何的事情。
绕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偏僻小道,再翻过几座人为的“垃圾山”后,易天回到他如今的家,也许是一些死亡事件的影响,周围一圈的人都搬走了,让易天大呼这次的租金很是值得。
易天的家族落败后,为了活下去,他自然得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为此,他在一家叫“凤舞酒天”的餐厅做了个服务生,当然,他还有别的兼职,那就是在一家跆拳道馆当一名武术教练。
在别人眼中,易天这种**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但事实上,易天从小就跟随一名老拳师练习鹰爪功,易天现在十九岁,他跟老拳师练习鹰爪功足足有十五年,所以他的手掌看上去也比别人粗糙些。
为此,当易天用鹰爪将招聘的教练打败后,他就成为了跆拳道馆的一名武术教练。
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易天也在外面吃过了晚饭,他随之将背包扔到桌子上,在原本公共卫生间的地方洗了个澡,然后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的黑暗也越来越浓,就连原本明亮的月光都照耀不到这间屋子里,整个屋子随之被一阵浓黑的雾气所笼罩。
“桀桀桀……今天该我出来了,看看有没有吃的……”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屋子的角落里散发出来,随着笑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子角落里缓缓地演化出来,最后完整地站在屋子中央。
这个身影非常高大,五官倒也端正,但却长得满脸麻子,脸色青青的,普通人看到它,恐怕早就吓得昏过去。
那身影一双眼珠咕噜咕噜转动,很快落到了倒在床上的易天的身上,只听它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嘿嘿,我的运气真好,居然碰到一具活生生的肉食。”
面对着步步逼近的古怪鬼影,躺在床上的易天却一点都没有发觉,此刻的他正沉浸在一股无法想象的炙热地狱火焰当中。
原本被易天吃下肚子的那个古怪果实,在易天睡觉的时候,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这个被恶魔商人吉吉称作火焰果实的水果在易天的肚子里产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小股一小股的火焰不断地从易天的胃里面散发出来,冲击着易天的五脏六腑,冲击着易天的四肢肌肉,冲击着易天的每一个细胞。
每股火焰经过的地方都会燃烧起一道火线,这火线持续不断地烘烤着易天的身体内部,使易天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热量,他所倒着的床上全部都是从自己身上逼出来的汗水。
正当易天咬着牙苦苦地抵挡这股痛苦的感觉时,那个古怪的鬼影终于来到了易天的身边,一脸得意地看着易天:“不要抖得这么厉害,虽然知道你很激动,放心,我会一口一口吃掉你的血肉和灵魂的。”
完全没有察觉到易天身上的异样的鬼影张开大嘴,朝着易天重重地咬去,但是它刚刚接触到易天的皮肤,一股炙热的火焰立刻从易天的皮肤上蔓延出来,延伸到鬼影的身上,只是鬼影发愣的一瞬间,那股火焰就已经笼罩住了鬼影。
“啊——”
凄厉的叫声从鬼影的身上响起,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那些租在城中村中的人都被吓醒,他们怜悯地看一眼易天所呆的方向,就赶紧钻到了被窝里。
稍微有点良心的,都叹了一声:“看来明天又得叫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