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乾隆年间编修纪昀(1724~1805),字晓岚,一字春帆,自号石云,是清代著名学者和文学家。官至礼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加太子太保。任《四库金书》馆总纂官,删定总目提要。性坦率、好滑稽。著有《纪文达公遗集》和《阅微堂草堂记》等。
纪昀嗜烟如命,不可离之顷刻,同僚曾赠以雅号:“纪大烟袋。”要知其烟瘾有多大,有其吸烟的趣闻轶事和烟具为证。
某日,纪昀正在编修馆吸烟,大监突来传旨:皇上即刻召见。纪昀哪敢怠慢,忙将未灭的烟袋插入靴中,便跟随太监急忙上殿面见皇上。纪与乾隆帝奏对良久,烟袋内余火已烧破袜于并殃及皮肉,纪疼痛难忍,不觉呜咽流涕。乾隆帝间其何故流泪,纪说,“臣靴筒内‘走水’(北方方言谓失火为走水)。”皇上听后,即令其出宫。待出宫脱靴时,靴内先是一阵浓烟,随即蹿出火苗,脚颈处被浇得焦臭。
原来,纪昀颇有脚劲,行路甚疾,有人戏称“神行太保”,但自靴内“走水”后,行路便多有不便,又有人嘲之为“铁拐李”。由此可见,纪昀的烟瘾之大,非凡人所能比,那么,他吸烟所用的旱烟袋又有多大呢?据《清朝野史大观》记载:纪昀不慎丢了旱烟袋,着急之余,其仆人对他说:“主公勿虑,明日至东小市去觅,必自得矣。”纪昀闻之半信半疑。但次日他还是按仆人说的,来到东小市,果然看见了他的钟爱之物。一人正拿着他那把长2米、烟锅口径5厘米、一次可装2两旱烟丝的粗藤烟袋在市场上等待买主。纪昀便急忙上前问道:“先生此物何来?”
卖者答曰:“路边拾得。”
纪昀急忙又问道:“多少银两先生肯卖?”
卖者又曰:“此烟袋甚大,无有用得,客官若看得上,随便给几文便可。”于是,纪昀只花了几文小钱,便使自己的大烟袋失而复得。
乾隆皇帝得知他嗜烟如命,也“赐斗一枚,准其在馆吸食。”
纪昀也由此自喻为:“钦赐翰林院吃烟”。然而,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纪昀在炫耀自己的同时,也给自己惹来了不少的麻烦。对清史略知一二的人,不会不知大奸臣和坤的,和坤并没有多大本事,可是他不断升官,原因何在?
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中作了十分形象的回答:乾隆问和坤想当忠臣,还是愿当奸臣?和坤回答得十分巧妙,一不愿当忠臣,二不愿当奸臣,乾隆帝又问为什么?和坤便说:当忠臣往往被奸臣害死,当奸臣又往往没有好下场。乾隆帝又问他到底愿当个什么样的臣子?和坤说要当个“弄臣”,就是想君王所想,投君王所好,无微不至地服侍皇上。由此,和坤一直到乾隆驾崩,始终是一位大红大紫的人物,但他看到纪昀在乾隆面前,愈来愈得到信任,怎不怀恨在心?因此,便想方设法抓纪昀的把柄加以陷害。
当纪昀入仕当了乾隆帝钦赐的《四库全书》总纂官后,许多达官贵人都以求得纪昀的亲笔书画而自豪,而纪昀对一般来求诗画之人,只要不是贪官污吏,他都尽量满足。唯对和坤这位弄臣,则是数求不给。
但仅有一次,纪昀却爽快地答应了和坤新建花园凉亭题字的要求,给他送去了“竹苞”二字的横匾。但和坤不知有诈,竟将纪昀的题字喜滋滋地挂在自己新建花园的凉亭上。
花园全部完工后,和坤便请了许多达官贵族,就连乾隆帝也不例外的“大驾光临”。正当和坤为此而洋洋得意之时,乾隆帝看到亭额上的“竹苞”二字却哈哈大笑起来,和坤被皇帝的大笑弄得莫明其妙,急忙向乾隆帝求教,“皇上所笑何因?”但乾隆帝并不回答,却反问和坤道:“何人所题?”和坤脱口而答:“纪文达。”乾隆帝这方边笑边说,“你把那两字拆开来看看,岂不是‘个个草包’吗?”
乾隆帝一语道破纪昀之天机,羞得和坤无地白容,在场群臣则个个捧腹大笑。从此以后,和坤对纪昀则恨之入骨,处处伺机报复。有一次,他好不容易抓住了纪购之把柄,本欲置于死地,无奈乾隆帝对纪昀一往情深,只判了个“发配”边疆,并在期满后,又急急召回了京城。
自此以后,纪昀可谓是官运亨通,一帆风顺了,然而乾隆驾崩之后,纪昀的对头,和坤却倒了霉,他在乾隆帝面前大红大紫,但嘉庆帝可不吃他那一套。嘉庆帝即位后,即宣布和坤20大罪状,责令自杀,并没收其家产。当时民间曾流行这样一条顺口溜,“和坤跌倒,嘉庆吃饱。”这是一位弄官和贪官的下场。
然而纪昀却不同,他为政清廉,到嘉庆十年他已官至“礼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在外加“太子太保、理国子监事”,享年82岁,给后人留下了一位清官食烟之佳话。
另外,再说句题外话,纪昀嗜烟如命,但在当时医疗条件不很先进的清代,他能活到82岁高龄,也说明吸烟并非像现在人们所宣传的那样“吸烟有百害而无一利。”中国乃至世界烟草业的研究人员没能注意到纪昀吸烟长寿(在当时活到80岁高龄乃长寿)实属一大缺憾。
“北洋”与“南洋”
1902年,北洋政府与外商在天津创办“北洋烟草公司”,这是我国生产机制卷烟的开始。其产品曾在北方行销一时,但终因敌不过英美公司的竞争而破产倒闭。
1905年,民族资本家简照南在香港创立“南洋烟草公司”,生产“双喜”、“飞马”两个牌号卷烟,这是由我国民族资本家独家兴办的第一家机制卷烟厂,取名“南洋烟草公司”,有与“北洋烟草公司”对抗的含意。公司开创两年多,因缺乏技术和经验,敌不过英美公司的竞争和打击而被迫停业。
1909年,简先生重整旗鼓将公司改组为“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公司十分重视技术和产品质量,卷烟吸味和口感均好,价格便宜;同时提出了“中国人请吸中国烟”的爱国口号,为广大海外同胞所接受,产品在市场上逐步站稳了脚跟,打开了销路。1911年公司已由亏转盈。1916年公司在上海设厂,1918年公司中心由港移沪。当时向“北洋政府”驻沪机构注册的定额达500万元,实为270万元,是1909年第二次开业时的30倍。南洋兄弟烟草公司从创立至今已经营了82个春秋,是我国建立最早,经历曲折,历史最长的一个民营烟草企业,也是中华民族创办经营现代化卷烟工业的一个代表。
“飞马”牌香烟逸闻
提起“飞马牌”香烟,许多上了年纪的老同志都有印象,在建国后很长一段时期,“飞马”与“中华”齐名,畅销大江南北,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是它的“身世”却鲜为人知,殊不知与一位战功赫赫的共和国将军有着深厚的渊源。
故事发生在抗日战争年代,皖南事变后,新四军没有被削弱,反而更加壮大了。1942年2月,成立淮南军区,张云逸兼军区司令员。当时淮南军区有4万将士,但弹药粮饷却无着落,怎么办?
张云逸遵照党中央的方针政策,一边打鬼子,一边搞生产组织生产自给。
解决了枪炮的肚皮,人的肚皮更需要解决好。于是,在张云逸的领导下,部队轰轰烈烈地开荒种粮、喂猪种菜等活动。
在那艰苦的岁月里,张云逸职务高,年龄大,身体有多种疾病,但是拾石、开荒、捡粪,样样农活他都抢着干,身先士卒,在司令员的带领下,淮南军区生产的粮菜不仅可以自给自足,还支援了其他根据地。
1942年夏,新四军二师开大会,坐在主席台上静听其他领导作报告的张云逸,无意中发现台下有一位战士捡起台上扔下的烟来吸,那馋了的样子令他心头一颤,像针扎似的心里难受极了,他自己虽然不吸烟,但作为一名司令员,战士们杀敌立功,连吸支烟都不能满足吗?他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发现这个问题。
淮南的烤烟闻名国内外,但农民生产出来的烟叶却被日伪统治区的客商低价收购高价售出。这样一进一出,淮南烟农受害,我们资金外流,又使这些身在淮南的将士吸不上烟,有的烟瘾大的同志没有烟抽,就把树叶、麻叶等用纸卷起来抽。
张云逸心潮翻滚,他又想到,抗日民主政府曾三令五申,限制卷烟运进,但根据地只有一家私营小烟厂,根本不能满足实际需要,淮南多么需要一个新烟厂啊!
散会后,张云逸找来供给部部长胡弼亮,第一句话是:“我们办个烟厂。”他接着说:“这样,既配合下放开展反对敌人经济封锁的斗争,又能解决干部、战士和人民群众的抽烟问题。”
尽管办烟厂面临很大困难,但在广大军民积极支持下,在1943年上半年,烟厂终于开始生产了。看香烟叫什么牌子?当时每天产烟600余条,大家想来想去,最后,张云逸根据淮南日报社秀才们的提议,定其名为“飞马”牌。秀才们还在飞马牌香烟盒上画了一匹展翅飞腾的骏马。张云逸高兴地对大家说:“这象征着革命的发展如骏马飞腾。好,太好了。”
金黄色的烟丝很快被卷起,飞马牌香烟便“飞”出烟厂,“飞”到了前线,“飞”到了集镇。烟厂收购烟农的烟叶,烟农增加了收入,地方政府增加了税收,办烟厂的目的达到了。
后来,烟厂又发展了4个分厂,分别设在竹镇、古城、盱眙等地,到1945年底成立了天源公司。烟厂越办越大,不仅能自给,而且可以贸易,用它换粮食、换药品、换弹药、换布匹。
飞马牌香烟的制作技术不断改进,质量日益提高。比色、比香、比味、比烟丝、比烟灰,飞马牌香烟压倒了名牌货大英香烟。检验烟丝,大英牌含烟筋在百分之二十以上,其他牌子更多,惟有飞马牌则无烟梗子,一色金灿灿的纯叶。吸上一支,一片芳香,提起飞马牌,烟商们翘起大拇指称赞:“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飞马牌香烟当当响!”根据地的人民群众,对于飞马牌压倒外地名牌更是高兴不已。
飞马牌声誉突起,把敌占区的烟商们也吸引来了。四邻的烟贩汇聚铜城镇。彻夜长明的汽灯,照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成为夜市。他们在烟厂门口连夜排队,有时竟排起几十人、上百人的长队争购。
由于敌占区封锁得紧,解放区的产品难以出关,张云逸想了个“冒名顶替”的办法。从上海精印了大批大英牌香烟空盒到铜城,里面装上了飞马牌香烟,一船一船地顺利装运出去。于是,这匹“飞马”真正展开了它金色的翅膀,飞遍淮南,一举突破了敌伪对根据地出口商品的封锁,名扬京、沪等敌占城市。
这时,在上海、南京街头,经常能见到烟商们神秘地告诉顾客:“剥了皮看货,仔细看看。货真价实的真‘飞马’。这是‘四爷’(新四军)的产品啊!”
1943年秋,陈毅奉命回到延安参加整风运动,顺便给中央领导带去几条“飞马”牌香烟。******主席边抽着烟边说:“‘飞马’为抗日战争服务,为根据地建设服务,可谓‘劳苦功高’。胜之成为‘烟草大王’了!”
新中国成立后,飞马牌香烟驰名全国。饮水思源,谈起“飞马牌”,它还是张大将军的“专利”哩。
写在烟盒上的国歌歌词
你也许知道田汉先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词作者,但你也许不太清楚这首非同寻常的歌词的诞生经过。